忙碌的病床邊,一群醫生護士正在急切的搶救著已經沒有了心跳的病人,隻是,命運終究是如此。片刻後,醫生宣布放棄搶救,病人已經死亡。醫生退出搶救室,剩下的隻是那一隻響著的儀器,宣布著心跳結束。
一個年輕的生命就此結束了。但是,也許這亦是開始也說不定呢。
而在眾人離開之後,病床上剩下的隻是那也許早已準備好了死亡的殷緋月。二十歲,正是最美麗最青春最有生氣的時候,但是,她麵臨的是那早應該解脫了的病體。隻因那年的意外,那年的錯誤……
本該這時候,是家屬的痛哭之聲,但是,圍繞在搶救室的卻隻是那分空蕩,那份可怕的寂靜。她,剛剛死亡的殷緋月,已經沒有家人來關心她的生死了,她隻是拖著一家人一起痛苦的多餘的人。
輕。這是殷緋月能感覺到的唯一,她的身體,不,是她的靈魂正在上升,輕飄飄的,飄蕩在黑暗中,一片黑暗。
“啊!”忽然一陣痛苦的撕扯,殷緋月驚叫一聲,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嗯……”床上的人兒痛苦的一聲輕吟,將趴在床邊的人給驚醒了。
“小姐,小姐?”小姑娘趕忙爬起,看著床上要醒來的人兒,看到她睜開眼睛,趕忙跑出門去,“老爺,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而床上的清醒的人兒,有些迷蒙困惑地怔了怔,輕輕轉頭看著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裝飾,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就被一對老夫婦打斷了。
“月兒,月兒,我的乖女兒,你終於醒了啊!”進門來的老婦人,說著便抹起了淚,而身後的男人隻是安心的歎了一口氣,便嚴肅的開口:“醒了就好。但是,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出門,不然,我打算你的腿。”
殷緋月看著這對老夫婦,這位丫鬟口中的夫人衣服慈祥樣子,隻是哭泣的臉有些模糊了,而這位老爺,雖然是凶巴巴的口氣,但是卻能看得出他對自己醒來的放心。現在躺在這裏的殷緋月,非常的疑惑,她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會在這裏?而他們兩個是誰?
“月兒,聽你爹爹的話,以後不要再出門了。你看你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娘真是……”說著又哭了起來。
“娘?爹?”緋月更加困惑,“對不起,你們是不是搞錯人了?我不是你們的女兒!還有,我現在是在哪裏?”
“月兒,你怎麼了?怎麼連爹娘都不認識了?老爺,月兒是怎麼了?”自稱是爹娘的夫婦有些不知所措。
老爺沉默地看著殷緋月,“月兒,你是我們的女兒,我殷正貴的女兒殷緋月。”
殷緋月有些不敢置信,名字是一樣的,可是她怎麼成了他們的女兒了?還有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再看看房間內的裝置,和這對老夫婦的裝束,剛才的驚訝到現在才發現,他們竟然是奇怪的古裝,這難道……?
不可能,緋月在心裏否定著自己的猜測,可是,眼前的一切都讓她無從否認起。自己又重新活了?而且還活在了一個同名的古代女人的身體裏?
“月兒啊,我可憐的女兒怎麼會把我們忘記呢?月兒,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抓著月兒的手,“娘”看著眼前的女兒,憐憫慈祥,讓殷緋月有些心暖,這種溫暖,她似乎從來沒有過。
“娘!”輕輕的一聲,殷緋月已經決定了,她就是殷緋月,這對老夫婦的女兒。因為這種她一直渴望的溫暖和生命。
“乖孩子,你好好養傷,娘相信你的臉傷會好的。還會是那個最美麗的月兒的。”老夫人安心的對著緋月說著,隻是很遺憾的眼光看著包的嚴實的臉蛋。
“臉傷?”緋月才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包裹著臉,摸了摸臉,有些困惑,“娘,我的臉怎麼了?怎麼會受傷?”
“還不是那個林……”還為出口,便被身後的殷正貴打斷,“林子裏的野獸給傷著了。”
“是嗎?”雖然不相信他們的說辭,隻是,無所謂,她一條已經死了的命現在能活著,大概還是個健康的身體,她已經無所怨言了,臉傷無所謂,既然他們有意隱瞞,她也不必追究了。
“額,是,當然是野獸給傷著了。所以你爹不讓你出門,都是怕你再受傷。”老夫人似乎明白丈夫的暗示,也一起隱瞞著打圓場。
“噢,那我以後小心。爹,娘,月兒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們別擔心,我沒事的。”殷緋月卻是有些累,她似乎還不太適應這個身體,總感覺困,還疲憊,現在更想好好睡一睡。
“對對,你應該多休息,休息,我和你爹不打擾你了。小綠,好好照顧小姐。”然後攜著丈夫出門,留下了已經閉上眼睛了的緋月和一旁守著的丫鬟小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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