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裏。
滴答,滴答的聲音不絕於耳。
薑鳶握著靈劍的手微微顫抖著,鼓起勇氣朝著最裏麵的地牢走去。
“嘶——”
看到眼前的景象,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個長相極為精致的少年。
約莫十七八歲模樣。
他雙手被鏈條所禁錮,交合處已經磨損出了血痕,身上的一襲白色修仙弟子服被血色浸染,無數鞭痕落在他潔白無瑕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他的麵色慘白,被鏈條控製著,無法跪到地上,柔軟的身子早已失了支撐的力度。
鮮血自唇角湧出。
墨色長發汗津津的耷拉在兩側,不知是被血還是汗粘黏,看起來狼狽萬分。
“鶴雲祈,別以為裝死就沒事了!”
手握鞭子的少女狠狠甩了一鞭。
又朝他身上打了過去,“師姐至今昏迷未醒,你說你帶她去那種地方,到底是何居心!”
“嗯……”
那本就虛弱的少年被這一鞭重傷,忍不住悶哼出聲。
鞭子上染了鮮紅的血,少女仍覺得不解氣,還要再出手時,薑鳶終於忍不住動了。
她右手輕輕撚訣,手上的靈劍霎那間光芒大盛,朝著那鞭子飛去,與它攪在一起。
須臾,鞭子便落了下風,被重重甩至一旁,砸碎了旁邊的桌椅,劈裏啪啦揚起一陣灰塵。
“小師姐!”
見來人是她,落靈惱怒地跺了跺腳,一臉不甘心,“你為何要護著這個雜碎!若不是他,師姐怎會……”
“如今鳳汐師姐未醒,一切尚未定奪,你如此這般濫用私刑,是想屈打成招嗎?”
“小師姐,你……”
落靈不敢置信地看著薑鳶。
在她的印象裏,薑鳶並不在意這個同師門的師弟,對於大家欺負他的舉動,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今日怎麼,竟破天荒為他說起話來了?
“出去!”
薑鳶的聲音帶了幾分厲色。
好在地牢昏暗,看不清她的雙腿正在打顫。
落靈很不甘心。
卻隻能照著她說的去做。
隻因薑鳶的親哥哥,是當今修仙界劍尊第一人,青玄仙尊。
連掌門都要看在薑青玄的麵子上,多多照顧薑鳶,更別提她隻是區區一個內門弟子。
“是,小師姐。”
她咬牙退下,臨走之時,又憤憤瞪了一眼鶴雲祈。
沒了別人,薑鳶這才壯著膽子朝地牢裏走了幾步。
她伸手覆上鶴雲祈的臉龐,替他撩開了額前的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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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裏傳來係統的AI音。
薑鳶微微蹙眉。
在他額間碰了碰。
她再次召喚佩劍,把捆著他的鏈條齊齊斬斷,半跪在地將他接入懷裏。
“鶴雲祈?”
她小聲喊著他的名字,手根本不敢用力,即便如此,他還是在碰到她的瞬間,眉頭緊鎖。
手裏有溫熱的觸感。
她在識海裏緊張兮兮地喊。
“怎麼辦啊,小反,反派不會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