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另一個,這位是真的坦蕩。
淩悅吸了口氣,笑道:“不麻煩了,我請了會做中餐的阿姨照顧我。”
白言立在一旁沒說話,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那這周末我請你看電影吧,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江雲淮繼續道。
大學的時候他們每次出去約會都會看電影。
淩悅彎了彎唇角,婉拒:“不用,你太客氣了,我周末有別的事。”
朋友之間應有的距離沒讓江雲淮再問她周末有什麼事。
倒是一旁的白言微微勾了勾唇角。
電梯抵達,淩悅和人匆匆道別飛奔般跑回家。
不行,不行,太難受人了,她必須尋個由頭搬家。
不過不是現在,若是立馬搬家怕是會駁了江雲淮的麵子,他剛才說是為了有照應才特意搬來的。
之後在公寓住的兩天,淩悅每日都不安生,不是白言給她送水果就是江雲淮給她送自己做的中餐,偏偏兩人還都有說辭讓她不得不收下。
幾人看起來就跟普通朋友和鄰居一樣,可兩個男人卻像是在暗地較勁,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在三人之中彌漫著。
而且她隻要出門必能和他們偶遇。
在公寓住了一個星期,淩悅受不了了,帶著阿姨連夜搬進了新買的小庭院裏。
獨棟帶院子,這下再不會陷入同乘一班電梯的詭異氣氛中。
最先發現淩悅搬家的是同層的白言,男人像是按耐不住了般,語氣稍加急切道:“搬走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在外國大半夜搬家亂跑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你身體還不方便,出了事誰擔得起?淩悅,這不是在國內你可以肆意妄為,你稍微操點心。”
淩悅頓時不悅了,冷哼了聲,“我不長心?但凡你們一個兩個的少點心思,我至於連夜搬家嗎?”
“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還來指責我?你現在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白言火氣也上來了,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是你什麼人?我是你肚……”
他及時停嘴,很有底氣的說著:“我是你前夫,雖然沒有法律關係,但以往的情誼還在,我隻要還活著就不能不管你的安危。”
淩悅差點被氣笑了,“前夫?你也知道是前夫啊,還管我的安危,那我是不是該給你頒個最佳前夫獎?”
“白言,我告訴你大可不必,你真的沒義務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怕氣到她,白言緩了緩語氣,輕聲說著,“淩悅,你別生氣,我隻是擔心你,之前我們還是夫妻的時候我對你擔心慣了,現在讓我不管你不擔心你,我有些不適應。”
淩悅不知道怎麼了,火氣一下滅了一半。
之前他們還是夫妻時,白言除了控製欲強些和對她做的那些不理智的事情,吃穿住行的生活各方麵確實盡到了做丈夫的責任。
她聲音不再那麼苛責,“你既然已經知道那裏錯了就改過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需要時時關注我。”
“白言,你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就這樣,我掛了。”
那邊的白言看著掛斷的通話頁麵依舊固執。
不是錯,關心她怎麼會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