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放心,姑父是仁慈大義,不會虧待我們家的。”
顧宴接過一萬兩銀票,開口勸慰道。
病了半年之久,顧宴早就明白,眼下的局勢,不爭便是死,爭還有一線生機。
他與父母洽談了一些事宜,隨後讓父母早些回屋歇息。
顧宴站在院子外,看著天空那一輪銀月,目光深沉而堅定。
等他回屋後,脫去了外衣,與墨小唐同眠一床。
如他所料,沒過一會兒,這姑娘便尋找到了熱源,玉腿一抬直接騎住了他,臉蹭了蹭他的胸口,小手直接探進了他的衣底,摸著他的腹肌,睡的越發沉了。
這情況,顧宴表示一回生,二回熟。
墨小唐是熟睡狀態,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睡姿,顧宴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顧宴環抱著她那纖細的腰,往日冷漠的心,有了一絲暖意。
夜,深邃迷人。
……
翌日,天空陰沉,烏雲密布。
墨府的主人一大早便起來收拾,靜候著嫁出去的墨小唐歸寧。
新婚第三天,便是歸寧日,是已嫁女子回娘家歸問看望父母。
一直坐在大堂廳等候,墨家主等得神色漸怒,時至午時,他看向大夫人,忍不下去了,“那孩子,可有說幾時回府?”
“夫君莫急,再等等吧。”
墨大夫人神色如常,溫和勸慰。但實際上心裏也在焦急,那個棄女能為一千兩銀子就折腰的,還能指望棄女有多少孝心?
墨羽在一旁揪著絲絹,恨得直咬牙,“晏哥哥是個守禮之人。”
墨家主聞言,怒目瞪著墨羽,“晏哥哥?墨羽,從你拒絕嫁給顧宴的時候,他便不再是你的晏哥哥!顧宴現在是你的妹夫,把你的心思都給收回肚子裏去,如此丟人現眼的做態,是誰教你的?”
墨羽小臉刹白,不敢置信,“爹,你怎麼可以說我丟人?”
“你如何不丟人?你昨天的一舉一動,已經揚名整個天林城,還用得著我說嗎?”
墨家主氣極反笑,“我平日寵著你慣著你,是因為你有價值。你既不願嫁給顧宴,我也有新的安排,你成為英國公的續弦,才能給墨家帶來更大的益處。”
墨大夫人大吃一驚,一把抓住了墨家主的衣袖,“夫君!英國公年紀比你還要大幾歲,羽兒怎麼可以嫁給他!”
“替嫁的主意是你出的吧。你也知道東都王是什麼人,顧宴又是東都王最看重的侄子,你用了替嫁這個辦法,你還指望和顧家保持往日情份?真以為顧家會吃下這明虧不成?”
墨家主看著大夫人,冷笑連連,繼而說道:“顧家願接受你用棄女替嫁的安排,不是因為我墨家有多大的能耐,而是因為顧宴病重,衝喜一事讓他好全的話,墨家能落個什麼好?你們趁著我外出議商,把替嫁一事坐實了,簡直蠢笨至極!”
墨大夫人聽得渾身顫抖,時至今日,她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可她不願這麼快承認自己做錯了,“小唐根本不是心甘情願嫁給顧宴的,她寫了自請休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