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瘋了,就那麼喜歡我大哥,連命都不要了?”
一道男人壓抑著憤怒的嗓音響在耳畔。
許俏隻覺得腦袋疼,特別疼。
像是撞了牆還是什麼地方,暈暈乎乎的,還覺得反胃想吐。
模模糊糊睜開眼,視線也是一片朦朧,隱約瞧見一道高大的人影立在旁邊。
誰啊。
家裏就她一個人,哪來的什麼男人?
額頭又是一陣劇痛襲來,像是什麼東西敷在腦袋。
沒等她開口,眉心突然緊皺,腦海裏湧入大量不屬於她的記憶。
然後她悲催的發現。
她竟然是穿書了,穿進了一本年代文裏,原主這個角色麼,和她同名同姓,當時她看文的時候還吐槽來著。
就說這原主也是個小可憐,親爸下落不明,親媽一身病體,好不容易熬到她十歲那年實在撐不住,就把家裏的地還有兩間薄產都托付給了好姐妹朱母,希望朱母能幫忙照顧她唯一的女兒。
朱母和許母一個村長大的,小時候朱母掉在河裏差點淹死,還是許母找了木棒給她撐著,把人救了上來。
朱母一直念著這份救命之恩,也怕從小到大的玩伴死不瞑目,答應讓大兒子朱景煊娶許俏,給許俏找了一個好歸宿,承諾一定會把許俏當成親閨女看待,於是接下來這些年,許俏都是在朱家長大。
依著朱母的打算,等許俏滿十八歲,就先把婚事辦了,請幾桌酒,等年紀到再把證領了,好全了當年她在小姐妹臨終前承諾的話。
朱景煊也爭氣,考上了大學,畢業之後被安排在城裏的中學教書,這一次說是校園裏發生什麼意外,他救了校長的女兒,本來挺好的事,可誰知道又有消息從鎮上傳來,說是校長的女兒看上了朱景煊,要嫁給他。
消息傳到許俏耳朵裏,說的是有模有樣。
有說校長家知識分子條件好,也有說校長的女兒又美又嬌,還說領導能把朱家全家遷到城裏去生活。
本來原主也是不相信的,她認死理,覺得既然兩人定了親,那就不能反悔的。
何況,這婚約已經九年了。
直到朱景煊寄了封信回來,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他從來沒喜歡過原主。
希望她能放手成全,還說她應該努力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之類的話。
原主心性單純,偏偏性情剛烈,認為朱景煊是她的男人,她憑啥要退讓。
這不,她反正孤零零一個人,所以想到以死相逼,一頭撞了牆。
其實也沒想死,就想嚇嚇人,沒想到……
如果不是許俏恰好穿來,估計人就沒了。
“哎,”
歎了聲氣,所以說女人什麼時候都要自愛,為了個臭男人,不值得啊!
“記住一句話,不管遇到什麼事,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男人的聲音夾著怒氣,似乎對她的行為特別不讚同。
既然有了原主的記憶,許俏從聲音也就聽了出來,說話的是朱家老二。
朱景煊的親弟弟朱景銘。
“我知道,下次保證不會了。”
“你躺著,我去找大夫。”
大概是她態度不錯,朱景銘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生氣,隨後就是離開的腳步聲,房門也被帶上,可沒過一會,門又推開。
男人不放心的叮囑:“我去把媽喊回來,在這期間,不許再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