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團子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剛過了三歲,小年糕就一個人睡在爸爸媽媽的隔壁。
惦記著昨天的小雪人,他立刻從床邊溜到了地上。
“唔,衣服呢?”小嘴巴念叨著去找自己的衣服,乖乖地一件一件穿好。
套頭的小毛衣他還穿不熟練,伸出了小腦袋半天沒找到袖子,整件毛衣歪歪扭扭地掛在了脖子上。
他看了看玻璃窗上的自己,咯咯地笑,“變成大圍巾了。”
但小年糕是個很有耐心的小朋友,鍥而不舍地找到了袖子,勉強穿好,又穿上了小小的羽絨服。
他推開房門,去隔壁聽了聽,沒有聽到爸爸媽媽起床的動靜。
“好吧,那小年糕隻能自己去看小白了。”
小白是昨晚想了好久好久才給小雪人起的名字,因為小雪人渾身都是白白的。
下了樓梯,房子裏靜悄悄的,推開了落地玻璃窗,小白就在昨天的位置等著他。
“哇,小白,早上好呀。”
比起開著暖氣的房間,外麵天寒地凍的,昨晚又下了一整夜的雪。
小白帶在頭頂上的紅帽子,落滿了雪花,小年糕伸出肉乎乎的小手給它掃走了。
白天看起來,小白好像比晚上更可愛了,胡蘿卜的鼻子,小辣椒的嘴巴,眼睛是他撿的小石頭。
“小白,你睡的好嗎?”
“你冷不冷呀?”
“哦,我有辦法了。”
他“噠噠噠”地跑回房子裏,進門的地方有一小點門框,“啪”地摔了一下,又撅著小屁股自己爬了起來,催眠自己,“不痛不痛。”
小年糕拿了自己的小圍巾,跟媽媽給戴的時候一樣,在小白的脖子上繞了兩圈。
然後很滿意地拍了拍小手。
樓上還在睡覺的遲遲完全不知道兒子這麼早已經醒了。
昨晚下了初雪,傅知野非得把自己抱在窗戶邊,看著雪景親親熱熱。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折騰到了後半夜。
遲遲渾身都懶了,一動也不想動,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
傅知野親了親小人兒,起床先去隔壁找兒子。
開門沒看到床上的人,探頭看了一眼樓下,落地玻璃外 ,小家夥正撅著屁股給小雪人撐小雨傘。
他笑了笑,跑了下去,“兒子,你在幹嘛。”
“巴巴!”看到傅知野,小年糕眼睛都亮了,鼻尖凍的有點紅,“我在給小白撐傘,巴巴,小白會不會冷啊。”
傅知野把小孩抱進懷中,拿過了他的小鴨子雨傘,“外麵這麼冷,不能待太久哦。”
“可是我穿厚厚衣服了,還有帽子。”小年糕認真的指了指小腦袋上的帽子。
傅知野笑笑,“它叫小白嗎?”
“對呀,因為它白白的,巴巴,我還給它戴了圍巾,這樣小白也不冷。”
小家夥挺起小胸膛,覺得自己可以被爸爸表揚一百次。
“我們小年糕這麼能幹啊,”傅知野給他搓了搓手,又摸了摸臉蛋,“走吧,進去了,爸爸給你做早飯。”
“可是小白怕冷,下雪了。”小年糕皺著小眉毛,滿臉都是苦惱。
傅知野抓了一團雪,在手心捏緊,“來,你進來跟爸爸看看。”
小年糕懵懵懂懂地跟著爸爸進了房間,房間裏的暖氣熱乎乎的,小鴨子雨傘被放在了一邊。
傅知野蹲著身子,伸手給兒子看手上的小雪團。
暖氣的溫度漸漸讓雪團融化了,越來越小、越來越小,變成了水從傅知野的手心滴了下來。
“巴巴……”
傅知野擦幹手,笑道:“知道了吧,小白喜歡冷冰冰的,如果太暖的地方他就會消失哦,雪花就會變成水。”
“不要,不可以消失。”
小年糕搖了搖頭,平時隻有早早陪自己玩,好不容易多了一個小雪人。
“嗯,所以就讓小雪人在外麵,走吧,咱們看看早上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