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遲僵著身子沒動，許久，傅知野才抬起頭，眼中已經沒有了眼淚。
“走吧，先帶你去睡覺。”
傅知野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將他原有的木香都蓋住了，葉遲遲一直知道他並不是喜歡抽煙的人。
但在外麵守著的那些夜晚，每次都看見他點著煙。
她不知道說什麼，又叫了聲，“傅知野……”
“嗯？”傅知野看著她，耐心等她開口。
傅知野，我好像感覺到你說的喜歡了。
可是我不敢，我怕一切都會重蹈覆轍。
我的心過不了那一關，我總會以為，是沒有了白羽之，所以你才會選擇我。
我也好想告訴你，你要當爸爸了。
她的小手落在肚子上，肚子的那點弧度完全隻像多吃了一碗飯，很小……
“沒什麼，我們上去吧，閣樓可能要打掃一下。”
“好，傅知野拉著她的手往樓上走。”
葉遲遲跟在他身邊，捏了捏拳卻沒有甩開。
兩人上了樓，那個小閣樓要從露台上去，外麵還在下著雨。
看著傅知野一身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葉遲遲讓他先去洗澡。
這裏沒有男人的衣服，她翻了個遍，隻能讓他把衣服遞出來，洗了丟進烘幹機。
但總不能讓他什麼也不穿就出來吧，葉遲遲回房間翻箱倒櫃，她才一米六，比傅知野矮了那麼多，就是再大的衣服也不夠傅知野穿的。
最後終於找到了一條冬天的大浴巾。
隻是……這……
粉粉的浴巾上有一隻傻乎乎的小鴨子……
反正也沒有人看到，應該沒事吧。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葉遲遲伸手敲了敲門。
門被拉開，熱乎乎的濕氣從裏麵透出。
“你的衣服在洗，我……我沒有別的能給你穿……這個幹淨的，我洗過了。”
細白的手指抓著大大的浴巾，葉遲遲背著身子沒看他。
傅知野拿過浴巾，嗯，很粉。
但是，是遲遲的，就很好。
“你去穿點衣服，今晚冷。”
見她還穿著單薄的睡衣，傅知野囑咐了一句，才關上了浴室的門。
葉遲遲回房披了件小小的毛線開衫，拿了繪本窩在桌前的椅子上看，隻是看了許久，都還停在那一頁。
早早在床邊玩一顆小小的球，兜著圈子，到處亂跑。
浴室的門傳來聲響，傅知野將那浴巾圍在腰間，上半身就沒有再穿。
他站在門口，黑色的發梢還掛著水珠，一條白色的毛巾掛在脖子上擦水，發梢上的水珠滴落，從小麥色的胸口滑了下去，順著流暢的線條隱沒在淡粉色的浴巾邊緣。
“遲遲，還不睡覺，”他靠著門邊擦頭發，如墨的眼盯著椅子上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腦袋。
葉遲遲轉頭瞥了一眼，“那個，我帶你上去，閣樓要從外麵上去。
她起身盡量忽視傅知野，高大的男人在門前側了身子，看著女孩從眼前走出，噴香的長發撩過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