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道道刺眼的白芒如萬丈光縷般,從窗外四散爆發而蔓延向四麵八方。
見到這束光,容佑和鴻晝老祖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鴻晝:“應該是善後司做好了所有修複工作,清除了10公裏範圍內所有生人的昨晚到現在的記憶點。”
容佑微微一怔,看向鴻晝,“那三爺爺,善後司清理記憶,那霍凜不就……”
鴻晝板著臉,“不,當年分開你姐和這個男人時,你青烏爺爺用了很多種清除記憶的辦法,善後司的記憶消除術對那個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我們也很奇怪……”
容佑震驚,“有這回事?那最後你們是怎麼做到讓他記憶消失的?不過,他記憶好像在慢慢恢複了,你們的法子,好像也失效了……”
鴻晝:“竟有此事?都用那種法子了,他記憶竟還開始恢複了?當時你青烏爺爺用的可是……”
鴻晝話沒說完,臥室緊閉的門被敲響一下後,猛地推開——
“爺!出大事兒了!這……這是什麼……欸?你們是誰?”
斐清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手裏還握著一根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拴著一隻已經徹底死亡的枯槁屍俑。
他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睡在老頭屍俑的旁邊,周圍都是剛剛蘇醒的昏睡人員,斐清對於昨晚發生的很多事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江小哥把這隻會咬人的屍俑交給了他……
斐清害怕的把屍俑丟進了容祈的臥室裏,疑惑的看著房間裏仙風道骨的老人和一個哦同他家夫人長得七分像的少年。
“那個……請問您二位是?”斐清恭敬而禮貌。
死寂的檀園在清早此刻複蘇,所有昏睡的人都醒了,都沉浸在疑惑和昏沉中,然後迅速就位,忙著各自的事,恍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沒人記得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是我姐的弟弟……這是我三爺爺……”容佑從床上跳下,他記得這個斯文儒雅的男人,“我姐和霍凜在隔壁,你有事去隔壁,這裏暫時我睡。”
斐清明白了,立馬關上門,隻不過,關門時,枯槁的屍俑卡在了門縫處,他嫌棄的踹了腳,把屍俑留給了容佑,“那個……這東西先留在您二位這了哈,我實在害怕,沒法子牽著到處走了。”
鴻晝:“……”
容佑:“……”
斐清一離開。
鴻晝老祖和容佑就走向了那倒在門後的恐怖屍俑,蹲下身,好奇的研究了起來。
“三爺爺,這個屍俑,做的有點東西,不過話說回來,昨晚上,姐姐重傷喊我來時,我就見到這東西了,我姐、江也、鍾馗那會兒都在,他們好像是遇到危險了,又或者,實在追捕什麼人?”
“近來陽間是不太平,所以你爺爺們才讓你姐趕緊回家老實呆著,萬一歹人知道你姐的血可以吸引地縛惡靈,可以增強惡靈等鬼怪的實力,再加上你姐的病,你還讓不讓你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