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及分之際……
黑夜下,車窗外,星星點點的路燈在兩人臉上投下迷亂的色彩。
霍凜黑眸深諳,抬手扣住容祈的後腦,尤似懲罰的咬住了容祈的下唇,霸道至極。
容祈疼得含淚,雙手輕握拳,不住的捶打霍凜偉岸的胸膛。
肆意渾厚的笑在霍凜胸腔處低沉響起,他的薄唇,隻是貼著容祈的唇,卻沒有再進一步。
就隻是輕輕擦碰她柔軟的小嘴,緩解內心的悸動。
容祈耳尖微紅,瞳孔微顫,心跳失衡般的狂跳不止,漸漸絞痛,她渾身無力,摟住霍凜寬厚的肩膀,貼著他的唇,柔聲哭腔,示弱:“……我不舒服。”
修補的心髒,在不知不覺中加速衰竭,它就像一個殘破的零件,使用期限已達末程,卻被逼迫不斷超負荷工作。
垃圾殼子,容祈失落的想哭。
“自己什麼身體沒點數嗎!”非來撩撥我。
霍凜不怒自威,放過了容祈,手掌扣著容祈的後腦,摁在他肩側,另一隻手在她背後慢慢撫摸,安撫著。
可他忽而身體一震,下頜線細微的繃緊了些,喉結滾動,暗自咬牙,“你又在……做什麼?”
容祈嬌弱,埋在霍凜的脖頸間,小金魚吐泡泡般不斷“啵”著小嘴,微翹的瓊鼻尖,溫柔輕蹭他的頸間,像隻粘人的小貓。
霍凜眉心緊皺,深吸了口氣,骨節突出的粗糲手指,煩躁的扯鬆了領帶,指尖繞開領口那顆禁欲係的鑽扣,露出喉結突出的完整脖頸。
一時間,竟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煩躁,還是想讓懷中人更粘他。
……
霍凜真帶容祈回檀園了,於淩晨2點多抵達。
檀園是帝城山郊的一道恢弘美景,坐落在雲霧繚繞林蔭掩映的平原上,這裏有田地、湖泊、坡穀、河流、森林、草場,更有遼闊的原野任憑騎馬馳騁,又有甘涼的泉水和清清河流環繞。
夜色中,它靜謐的躺在微蒙薄霧中,神秘而壯觀。
檀園華麗的莊園大門打開,遊龍般浩浩蕩蕩的黑色豪車隊整齊駛入。
容祈下車時,美眸淺笑,姿儀優雅,仿佛見慣了這般恢弘的建築,雲淡風輕,她仰眸望著夜色,倒是空中不斷飛過的貨運直升機,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甚至聽到上空回蕩著對講機和擴音喇叭的交流聲——
“那幾箱是總值五千萬的百年參王!一根300w!須不能斷!你們搬輕點!”
“雪蓮不能碎嘍!阿膠燕窩鹿茸靈芝那些都碼起來放!可以拆今日份的了!派人去熬起來,霍先生帶人回來了!”
“快三點了!采露珠,舀泉水的隊伍準備準備出發!進坡穀,去森林!山茶花園裏的花瓣有花露,也去收集回來!都動作快點!”
大半夜,除了服侍霍凜的傭人在大門口迎接,近百名傭人侍從忙進忙出,連覺都沒的睡,隻因某人寫了張看似玩笑的紙,要喝小露水,要名貴藥調補,要珍品香養身。
霍凜做到了,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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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凜在傭人的伺候下,換上了矜貴的黑色絲質睡袍,他有了防範,提前注射了生理抑製劑,才由男傭推著輪椅,來到了給容祈準備的夢幻房間。
白粉色係的房間,是霍凜命人在一天內完成布置的,所有家具裝飾,也都是他選的。
兩名中年女傭伺候著容祈洗完澡,這會兒,醫生嚴葉正在替容祈檢查心髒處、腰腹處、十根手指的傷口,重新換藥,換紗布,被狗咬過的鎖骨,抹了點藥,打了狂犬疫苗。
黑色長發鋪滿粉色絲綢枕,容祈麵色異常蒼白,纖弱的身軀,鬆垮的裹著粉色緞麵睡袍,慵懶的仰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到腰,任由醫生護士擺弄,那股獨特的貴氣姿儀,絕非常人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