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屍殼,要我老命,殘破不說,虛弱至極,還有腐敗跡象……若不盡快修複,我可沒法用你這身體來替你消災解仇。”
“怎麼……怎麼修複?”4444號乖巧的蹲在容祈身邊輕問。
“需要極多名貴藥材進行日常服用、浸泡、防腐、保養、修補、活血……”
小女鬼蔫了:“沒錢啊……”
容祈有點愁:“那……靠山?”
小女鬼兩手一攤,“沒有喔。”
容祈剛要說什麼,身後斜坡上方的密林中傳出響動,嚇得小女鬼瞬間消失。
凶狠的狗叫聲,與不同男人的警惕聲,乍然響起:
“誰在那!”
“有可疑!放狗搜!”
“是!”
狗?
容祈驚愕,美眸圓睜!
一聽到“放狗”二字,顧不上思考,她手忙腳亂爬起,捂著絞痛的心口,咬牙滾下斜坡,又倉皇站起,沿著漆黑的廢棄山道,拔腿便開始風一般的奔跑,任由血滴了一路。
狗穢氣極重,可辟邪,可驅鬼,其中烈性黑狗最盛。
她最討厭狗了!又臭又醜還流口水!
容祈瘋跑中,一個猛回頭,三四條嗅著血腥的瘋狗追了上來!
有一條最為生猛的,怒吠著,瞬間就將她撲倒!朝她露出尖牙,“嗷嗚”一口咬在她的皮肉上!
混亂中,容祈氣急敗壞,顧不上疼,上手就給咬了她一口的瘋狗一大逼兜子。
給狗一下打傻了。
“你敢咬我?”她咬牙切齒,骨節泛白,捏住大瘋狗的嘴巴,朝它鼻子咬了回去。
狗的嗚咽聲中,容祈聽似嬌凶:“打小跟狗打架我就沒輸過!”
其實聲音回蕩在廢棄公路上,毫無凶狠可言,甚至帶了點委屈,柔弱要哭似的。
這讓追上來的一群黑衣保鏢男,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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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霧靄,彌漫荒山野林間。
靄氣潮濕寒冷,林中陰森詭異。
和狗互咬的容祈,被一群人架著,丟到了林中一片空地上。
“爺,抓到一形跡可疑的,是個女人。”
容祈被摔在地,隔著血衣的致命刀傷撕裂,又重新開始滲血。
心髒一處、腹部一處,還有狗咬的一處。
傷口撕裂時,痛徹心扉,她卻咬著唇,悶聲不吭,扶著心口,慢幽幽自己坐了起來。
在她看來,腔調要有,格調也要有。
即便落魄,也不能失了儀態,咬狗除外。
不過……
容祈掃視一周,發現樹上倒吊著七八個人,都被束手束腳,拷打的遍體鱗傷;有人甚至被活埋,僅露一腦袋在外,一動不動,像死了似的。
夜間,林中陰風陣陣,瘮人極了。
再配上陡然響起的冰冷男音,讓人不寒而栗。
“誰派你來的。”
“……”
容祈一怔,眸光順勢瞥去,視線由下而上。
她看到了一個姿容尊貴,坐在智能輪椅上的男人。
男人雙腿蓋著毛毯,身披著矜貴的狐裘領黑大衣。
他線條完美的輪廓,陷入了幽林詭秘的極端光線中,看不清尊容。
可他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正冷酷慵懶的扶著額,姿態貴氣極致,渾身自帶一股殘酷上位者的霸氣壓迫感,如古時肆虐的暴君,神秘而令人膽寒。
“看夠了?”
這聲音不近人情,音色渾厚極沉。
容祈輕怔,回過神,長發遮麵,透著詭異,聲音雖細柔輕飄,可說的話,卻透著淡淡的譏諷。
“大抵是有些失態了,倒是我的不是了,真是抱歉。”
“不過光線太暗,看不太清,您說得對……”容祈幽幽抬眸,嘴角彎起弧度,“您也就一碳基生物,這確實……沒什麼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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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年開文。
老規矩,身心幹淨,放心食用。
這次,給你們寫個完全不一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