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菡和葉慕言乘著步輦到曲台宮。

遠遠望去,柳妃的宮殿素雅極了,不似別的妃子盡其奢華。連宮殿頂都要用最奢華的材料,恨不得每一處都用金銀鑲嵌起來。

隻可惜沒有這樣的財力,隻能看著東宮暗暗羨慕。

對,葉慕言就是這樣的奢華。

他給顧清菡安置的一切都是用了最好的材料,從鋪地的玉石,到床榻上布料的精致,幾乎每一處都用盡了心。

葉慕言幾乎沒有物欲的,隻是覺得他的清清該配最好的。

進了宮,才看到裏頭被花草裝飾,堆疊在一處,繞著宮殿轉一圈,香味撲鼻。

不過……

怎麼如此多的藤蔓?

藤蔓上的尖刺叫人害怕,花朵們像是被藤蔓囚禁,脅迫著。

顧清菡覺得有些壓抑,她呼了一口氣。

葉慕言蹙眉,抬手吩咐宮人,聲音沉冷:“拔了這些。”

顧清菡牽住他的手,搖頭:“不用不用,娘娘定是極其愛護這些花草的,我不礙事。”

這時,殿內走出一位美婦人,頭上隻戴了一支玉簪,發髻一絲不苟,身上是淡青色的宮裝錦緞,手腕上戴了一隻銀色的鐲子。

她溫柔地笑笑:“聽太子殿下的吩咐。”

顧清菡向她微微俯身行禮。

她注意到了葉慕言看到柳妃手上的銀鐲,眼底的動容。

還沒等她疑惑,就聽到葉慕言道:“娘娘,您還戴著這手鐲。”

柳妃麵上的表情有些哀傷,又有懷念:“這是你母親送我的,當然要時時戴著。”

然後抬頭看向顧清菡,柔聲道:“果然是人比花嬌,這麼美的嬌人兒來了,我這宮裏都亮了幾分。”

顧清菡抿唇微笑,她心頭不知怎麼的,跳得厲害。

葉慕言注意到了她的不適,對柳妃說道:“娘娘,孤的身子不太爽利,今日就不叨擾您了,改日再來拜訪。”

“你先回去歇著,我剛回宮,還有好些事要打點,待我整理好,我們再敘。”柳妃體諒地點頭,然後走到顧清菡麵前,拉住她的小手,在她手裏放了一個簪子,“早就聽說太子妃才貌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你們成婚時我還未歸,這簪子就當作賀禮。”

“太子殿下的母妃不在宮中,以後有什麼女兒家的心事,就來此處找我訴說。”

顧清菡麵色有些僵硬,但還是笑著點頭,“多謝柳妃娘娘。”

葉慕言則是麵色沉了些許,聲音有些冷硬:“清清的心事自有我來解決,就不勞娘娘費心了。”

柳妃失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都成婚多日了,怎的還有如此大的醋性?罷了罷了,改日你們一起來就好,我還給你們帶了些東西。”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之時,聽到了柳妃柔柔的聲音:“這次回來,看到澤銘的臉和嘴都有傷痕……”

葉慕言抬眼,不準備解釋,隻是聽她怎麼說。

“多謝太子殿下放過他,我聽影衛說了事情的經過,真是不像話!仗著自己和太子妃是舊識,就如此不成體統,該罰。”

顧清菡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柳妃,隻見柳妃神色坦蕩,沒有一絲對他們倆的不滿。

她有些疑惑地歪頭。

為何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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