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時,雙眼黑漆漆,目光一直在顧清菡的身上。
像是在暗示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說
顧清菡看到男子有些病態地輕嗅,臉紅的滴血。
她的身體像是要被灼傷。
驀地,腰軟了下去。
被他勾的生出了些委屈來。
她嘟起紅唇,杏眼微微起了霧氣,聲音嬌得快要化成水。
“夫君抱抱清清,我才甜呢。”
男人眉眼舒展,如沐春風般輕笑,胸腔都在震顫。
沒等嬌氣包再哼一聲,有力的臂膀已經擁她入懷。
“還是夫君的清清最甜。”
少女臉頰的紅暈還未散去,笑得有些羞怯。
從葉慕言的懷裏探出頭來,閉起眼睛,食指點了點唇珠,“這裏最甜啦,夫君嚐嚐。”
甜蜜又疼寵的吻落下,含住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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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宮,顧清菡已經在馬車上被欺負得眼裏噙淚了。
她腫著唇窩在葉慕言的懷裏,指著今日購置的糕點,笑吟吟地說:“娘說這個好吃,給夫君買啦~”
“今天沒和夫君貼貼,但是心裏念著夫君呢。”
葉慕言心中酸軟,總是讓顧清菡輕而易舉地融化掉。
他抱著顧清菡坐下,拆開包裝,先喂了顧清菡一口。
顧清菡小小地咬掉一塊,覺得好吃,眼睛倏然變得更亮了些。
“好吃呢”
葉慕言就著她剩下的一口吃下,溫柔道:“謝謝清清,好吃。”
他起了些壞心,隻掰了一小塊糕點放在指尖,舉到少女唇邊。
顧清菡眨巴眨巴眼,卻隻是嬌嗔道:“壞!”
然後微微張口吃掉了。
葉慕言吮去指尖剩下的一小塊
“有清清的味道,更好吃了。”
少女羞紅著臉,含住一塊糕點,顫顫巍巍地抬頭。
男人聲音嘶啞,“清清……”
這天夜裏顧清菡睡得很香,在夢裏昏昏沉沉地去了小時候。
還是那次的夢境。
到了皇宮,母親照例吩咐她別跑遠,讓容鳴跟著她,容鳴跑遠。
她推開門,心道這次一定要看清那人的臉。
少年郎轉身,他的臉生得十分俊秀,臉上是溫和的表情。
小顧清菡張開嘴巴,卻搶先一步問出口:“你是何人?”
那少年也不惱,隻是想走過來和她說話,卻有些虛弱,撐不住身形,搖晃了片刻,堪堪穩住。
他喘息一下,笑著說:“小團子,你闖進我的院子,怎麼還質問起我來了?”
小顧清菡反應過來了,有點不好意思。露出小奶牙,笑著作揖。
“不好意思啦,我剛剛太驚訝啦。”
少年郎搖頭,表示無礙。
之後才知道少年身患殘疾,隻能靠著輪椅出行。
顧清菡幼時冰雪聰明,可愛得不得了,但是有一個大老粗爹爹,沒人願意和她玩。
所以她每次進宮都要來找少年玩。
隻是小家夥雖然喜歡和他玩,但是又和小貓咪一樣,隻是遠距離地說笑,不願意讓少年郎觸碰。
每次都是玩兩個時辰,宋知意來接走她。
來得次數多了,顧清菡總感覺暗處有人盯著自己,不太自在。
她和少年郎說起之後,少年的臉色怪異了片刻,淡淡道:“許是上不了台麵罷,隻會躲在暗處。”
忽而笑道:“就算出來,菡兒也不願意理他是嗎?”
顧清菡懵懂地點頭,但是又搖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就這樣過了兩年,顧廷康和宋知意準備領兵出征。
若他們離開,年幼的顧清菡就不能獨自進宮了。
還在發燒的顧清菡執意要和父母最後進宮一趟,燒得有些迷糊的顧清菡費力地推開門,少年卻不在。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顧清菡的身體晃了晃,差點要跌倒在地。
一雙手掌穩穩地接住她,隻是手臂微微顫抖。
顧清菡抬頭,好像是往日的少年。
她的小臉紅撲撲的,額頭熱得發燙,還是堅持扯下自己的玉佩,送給少年。
“我以後就不能進宮啦,這個玉佩,就當是我們分別的禮物。”
“有緣再見哦”
“不過我的記性差,現在也有好多夥伴啦,可能會忘記你。”
“唔,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