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裏,元玨正抱著女兒蕩秋千。
自從女兒生下來,元意這個兒子就變成了後爹養的。
不過元意跟他爹鬥智鬥勇了這麼久,最懂得怎麼拿捏他爹,他不高興也得讓他爹陪著。
他往顧南音懷裏一撲,果不其然,元玨憤怒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元意,你都多大了,還讓你母妃抱。”
元意耳朵動了動,全當作沒聽見,在顧南音懷裏好一陣黏糊,氣得元玨秋千也不蕩了,幾步就走了過來。
“元意,”他揪著元意的耳朵,氣急敗壞道,“本王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
元意的小臉埋在顧南音懷裏,偷偷翻了個白眼。
跟他這個兒子說話還本王本王的,一到他母妃麵前就是‘我我我’,他在這個家裏的地位就不用說了吧。
他稍一醞釀,從顧南音懷裏抬起頭,露出一張委屈巴巴的小臉,又拽拽顧南音的衣袖:“母妃,父王好可怕呀,他是不是要打我?”
元意拍著自己的小心髒,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顧南音連忙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沒有,你父王他是跟你開玩笑呢。”說著就剜了元玨一眼,元玨瞬間如鬥敗的公雞,氣勢弱了下來。
對付他這倒黴兒子,來硬的是沒什麼用了,就得以茶製茶,他語氣放軟,極盡溫柔地摸了摸元意的腦袋:“你怎麼能這麼想父王呢,父王可是要難過了。”
元意一陣惡寒,衣袖下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不知道誰啊。
“我怎麼舍得讓父王難過呢,父王這樣想才是傷了我的心。”元意換上一副比元玨還要難過的表情。
顧南音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無奈地一攤手,從元玨懷裏將女兒抱了過來:“走,母妃帶你去玩。”
這父子倆陰一句陽一句的當她看不出來呢,她不在這受這罪了,讓他們自己掰扯去吧。
女兒一生下來,元玨便將她封作了榮華郡主,又取名為元姝,取其美麗,美好之意,真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顧南音也讓人去打聽過顧青蓮和方玄,聽聞顧青蓮嫁入方府多年無所出,街坊四鄰都在暗地裏戳她脊梁骨,說她是個不下蛋的雞。
言語上的傷害還是其次,身體上的傷才是最致命的。
別看方玄在外麵什麼都不是,對著顧青蓮卻是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顧青蓮永遠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經常是疼得動都動不了,幾乎每日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而且,顧南音還打聽到,方玄在外麵偷偷養了個女人,整天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有意思的是,這女人懷孕了。
這個外室本想著借腹中孩子進門,誰料方玄得知她有身孕後紅了眼,差點兒把她打死。
她又怎能料到,方玄早就沒了生育能力,所以她給他的這頂綠帽子一點兒也不高明。不過那與外室相好的奸夫倒是個剽悍的,眼見著自己的女人被打,將方玄打了個半死,扔在了自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