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凱決定砸橋,可不是自己說著玩的,孫偉看著王易凱認真嚴肅的表情,嘴裏的話莫名的往肚子裏咽了咽,這種世仇一旦有機會報,還管什麼後果,可是麻煩會很大啊!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橋是唯一的通路,我砸了它,相當於斷了百姓方便的路,嗬嗬……反正他們私下裏也仇富,就讓他們繼續恨吧,這橋……老子砸定了。”王易凱冷笑,這是煞給他的第一局,他必須完美的接著,她料定了砸橋這事很麻煩,那天晚上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既然已經找到了風水局的一環,那他也不能無視過去。
孫偉這麼聽著,也沒想觸他的黴頭,老大說砸那就砸唄,第二天,就找了畫師千青岩,兩個家夥鬼鬼祟祟的一商量,找了一群混混幫忙去砸橋。
這轟轟烈烈的砸橋行動,直接驚動了整個帝都,不少百姓圍觀而去,在一邊指指點點,有膽大的人甚至上前罵罵咧咧。
“這王家還要不要臉了,這橋是我們大家的,怎麼能讓他說砸了就砸了。”
“就是,就算我們上告到陛下那裏,那也是王家理虧。”
“聽說王家這是向文家開戰,這橋可是當年文家出資建造的,真是官家打架,百姓遭殃啊!”
他們在一邊議論不休,回應他們的卻是厚重的大錘子聲,那一聲聲好像直接砸到了他們的心裏。
這泰山橋坐立於新北大河之上,寬約有五公裏,本就是東臨帝國的護國河,占據著難攻易守的地域,在泰山橋還沒有建立前,這裏是有一架吊橋,可是由於長久未經修繕,站在上麵不免有些膽戰心驚,很多人為了安全,都選擇繞過新北大河,遠走四五公裏才能出帝都,自從這泰山橋建立後,不知道方便了多少。
“娃啊!這以後見你爹,還要走那麼遠的路,苦了你背娘了。”一個大娘哭哭啼啼,哽咽的道。
“娘的腿腳不便,應該的,應該的……”旁邊站著的少年雖然這麼說,但也把憤怒的眼神投到了一個方向。
不僅是他的視線,幾乎泰山橋旁的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到了那裏,王易凱背著手站在泰山橋旁,對旁邊的議論充耳不聞,腦袋呈四十五度憂傷角,看著碧藍的天空。
“媽的,有什麼可看的,裝模作樣!”
“紈絝子弟,就算凝聚出武脈,也不過是帝都禍害。”
“就是,老天真不長眼。”
孫偉膽怯的縮了縮脖子,硬挺著直著腰,悄悄的湊過去道,“我們現在被人戳著脊梁骨罵著,這事做的是不是太絕了,鬧不好明天的朝廷之上,陛下的桌子上就有彈勳王家的奏折。”
“讓他們盡管去,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王易凱看著天空中亂作一團的風水氣場,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從砸橋的那一刻開始,他王家和文家的戰爭就開始了,已經無路可退,隻能迎難而上。
“您好像餘怒未消?”千青岩湊了過來,藝術家總是那麼敏感細膩,王易凱雖然表情上沒有多大的變化,可是他就是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