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之外,星辰獨自矗立。
此時的街巷之中,全都是關門閉戶,彷如死城。
不知是哪裏滾出一個破敗的竹編球簍,出現在了街巷之中,一路滾動,來到了星辰不遠。
星辰緩步來到近前,隨手撿起。
“不要動我的築球。”
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衝了出來,對於一身戎裝勁服的星辰絲毫不懼。
“快還給我!”
小男孩根本不知道他麵對的是什麼人。
星辰身周的將士護衛立馬橫槍,“大膽!”
小孩子卻仍舊怒目而視。
可自小男孩身後不遠處衝出來的一位大娘,卻已是麵無人色。
“小孩子不懂事,還望這位小軍爺大人大量,海涵放過這不諳世事的孩子吧。”
星辰以手扶額,一陣無語。
“都給我收起來,看吧這孩……額,這大娘嚇得。”
周遭護衛兵士趕緊收了長槍。
星辰看著手中破敗的竹球簍子,這玩意兒叫築球,這不就是古代的蹴鞠的鞠球嘛。
在這苦澀的軍旅之暇,星辰也是玩心大起。
“小朋友,你想要回這個築球可以,跟我比一場,你若是贏過我,我就還你。”
“比就比,誰怕誰,我可是廣平縣十裏八村的蹴鞠好手,輸了可不許賴賬,否則你就是豬狗畜生。”
“哎喲!娘你打我幹什麼?”
麵如白紙的大娘慌忙跪下,“軍爺饒命,軍爺饒命。”一邊說著,一邊止不住的顫抖著。
星辰趕忙扶起大娘,“在下不過及冠,乃是晚輩,跪不得的。我雖軍士,先前早有前言,與民無犯,便會說到做到。何況你我都是大漢子民,一本同源,根本沒有貧富貴賤之分,同樣使不得。童言無忌,不當事的,大娘無需害怕。”
星辰雖這麼說,這大娘還是驚魂未定。星辰也不管他,這個世界的階級秩序就是如此,一時之間也很難改變。
“我答應你,我若是輸了,不僅還你,還送你一個更好的鞠球。”
說著,在星辰的安排下,很快就準備妥當。
小孩子與星辰交鋒,絲毫不懼,抬腳起落,很有章法,顯然甚是熟練。要知道古時候很少娛樂活動,像蹴鞠這種也是上流社會興盛。但也不妨礙坊間平民的自娛自樂,看這小孩認真地模樣,星辰也很開心,讓他想起了以前在創世紀時候的生活。
小時候的他,也很愛足球。
“看球!”
小孩竟然還會使用假動作,一個虛晃,竹鞠騰飛而起,射中了前方的風流眼。
“哈哈,我進球了。”
一旁戰戰兢兢觀戰的大娘額頭急得大汗,拚命地使著眼色,可小孩子的眼中隻有鞠球。
星辰也懶得管她。
“再來,五局三勝!”
“你賴皮!”
“來不來.”
“來!我才不怕你。”
……
當小男孩打滿第五局,在星辰放水明顯的情況下,險之又險的再次射中風流眼,贏得最終的勝利。
“耶,我贏啦!”
空曠的大街上,男孩歡呼雀躍。一旁的大娘嚇得,差點就要癱倒在地。
“願賭服輸,你贏了,我承認你是這廣平縣十裏八村最強的蹴鞠小能手,竹鞠還你。”
“你說好的送我一個更好的鞠球呢?”
大娘驚得趕緊衝了過來。
“哎喲,我的小祖宗呢,你可給我閉嘴吧”,說著趕緊捂住了小男孩的嘴。
“哈哈哈,給你!”
說著,星辰便從琺琅墨金鐲中變出來一個皮質鞠球,其上略有使用痕跡。
“這是哥哥之前閑暇時玩的,如今隻怕沒什麼時間可以玩了,如今就送給你了吧。”
“哇哦,這看起來可比我玩的這個竹鞠好太多了吧,謝謝你大哥哥。”
說著,小男孩衝向了來時的地方,朝著四周高興地喊道。
“二狗子、瘌痢頭……快出來玩啊,我們有皮質的鞠球完啦,哈哈哈。”
看著小男孩高興地大喊著,星辰也是心中快慰,也堅信著自己的信念。
“大娘,告辭了。”
星辰恭敬一禮,結束了這短暫而快樂的時光,向府衙內而去。對於百姓的反應,此時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隻要這亂世一天不安定,他們的惶恐和卑微,都永遠不可能結束。
而此時的街坊裏,因為小男孩的呼喊,親曆者大娘的驚魂未定,以及眾多鄰裏的七嘴八舌,已經將蹴鞠之事傳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