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花樓是你自願的嗎?”
張玉都沒睜開眼睛,隻是收回取樂的腳,鄭重的問了他一句。
“當然不是。哪個好兒郎會自甘墮落去那種地方。”
彩虹搖搖頭,淚水就甩的亂飛,有幾滴還落在張玉的身上。
“那就忘了吧。本就不是自願更不是美好的記憶,還記著幹什麼?”
“記住了。你若是想別人看得起你,首先你得自己看得起自己。”
“誰還沒有些不堪過去?過去的,就過去吧。”
張玉喜歡彩虹的聰明和忠誠,難得耐著酒醉頭疼,反倒是還勸了他幾句。
她上輩子也有些心理問題,曾去看過心理醫生,做過催眠治療。
那時印象最深刻的幾句話就是。
若你都不原諒曾經的那個孩子,還有誰會原諒她呢!
她也是身不由己。
她艱難的走出來了,如今也希望有彩虹能夠放過自己。
“多謝少娘,奴一定謹記您的話。”
彩虹拿手帕擦了擦眼睛,趕快止住淚水。
身為一個奴才,他哪兒有當著主人落淚的權力?
“嗯。”
張玉輕輕擺擺手,讓他下去休息。
“少娘,奴……奴想服侍你。”
彩虹還是不走。
越是感激她,就越是想盡一些自己的力。
張玉有些拗不過他,輕輕應聲:
“行叭。”
其實她沒有太大的興趣。
倒不是不需要,而是今非昔比。
從前彩虹可以滿足,是因為她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如今她是有夫侍的人,即便彩虹技術不錯,其實也和隔靴搔癢差不多。
可是她沒想到,她身體有變化,彩虹的技術也有了新變化。
興奮與舒緩程度,並不亞於真的壓了他。
就……特別的滿意。
“少娘,奴隻希望你滿意。”
意亂情迷之間,她好像聽到他低低的呼喚聲。
人都是感情動物,是很容易衝動的。
聽到他這卑微可憐的聲音,張玉莫名就將他拉倒了。
不溫柔的扯開他的衣襟,借著帳幔未完全隔絕開的星星點點月光,看到他一直戴在修長脖頸上的錦鯉玉佩。
“果然還帶著呢!”
彩虹羞澀的點點頭,哪裏可能摘下去呢!
“行了,下去吧。”
張玉並沒做什麼,輕輕揮了揮手。
說不出為什麼,或許隻是直覺。
她總覺得自打知道要進京,彩虹就有些古怪。
是緊張是期待,還是有些別的心思,她就沒看明白了。
可他一直貼身戴著她隨手送的玉佩,證明他對她還是忠心的,那就姑且慢慢看著吧。
“奴告退。”
彩虹乖乖起身,退到床下去守夜。
如今到了鳳京安家,林天晴有專屬服侍的小廝,彩虹就回到張玉身邊來了。
翌日清晨起來,彩虹服侍張玉刷牙,剛刷到一半,陳星韶就進來了。
“你這是幹什麼呢!”
小公子嫉妒之火熊熊燃燒,衝過來一把就推開彩虹。
“刷牙啊!你平日裏不這樣刷牙嗎?”
張玉倒是一愣,不太明白小公子這怒氣從哪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