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白凝冰臉色煞白,心窩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衣裳,由於心髒被刺穿,她不得不用法力冰凍傷口止血,如此才堅持到了這裏。
她殘破的心髒每一次強行跳動,都是一種酷刑般的折磨。
而在這精疲力竭的時刻,她終於逃回了無相宗,同時身體再無法支撐,倒了下去。
此時的無相宗雖然已經沒有了煉氣期修士,但是沒過多久就有巡遊的護法來到了山門,並且發現了她。
“白凝冰?此女怎會傷的如此嚴重?”這名巡遊護法目光遊離,看著倒在地上,氣若遊絲的白凝冰,又看了看後者的儲物袋,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
可惜,他還在想要不要立刻給她補上一刀的時候,白凝冰的師尊胡煦已經趕了過來。
“胡長老!”見到來人,這位巡遊護法退至一旁,恭敬的行了一禮。
“滾!”胡煦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胡長老!”這位護法走的很幹脆。
胡煦將白凝冰接走,很快帶去緊急治療。
如此又過了半天,經過大量丹藥加持,白凝冰這才保住了性命。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白凝冰依然是昏迷了三天三夜。
直到這一天中午,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光,她下意識的擋了一下,卻很快發現床邊坐著一個蒼老的身影。
隻見此人是一個頭發全白,臉上皺紋密密布,眼珠混濁,恍若行將就木。
“師尊……您怎麼?”
“怎麼?問我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
白凝冰眼簾微垂,沒有說話,隻微微低下了頭。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胡煦才開口說道:“不說我了,你是如何受到如此重傷的?是不是陳攀幹的?”
“不是陳攀……陳攀已經被塗芸熙殺了。”
聽完,胡煦眉頭微皺,顯然是不相信白凝冰,他問道:“這怎麼可能……塗芸熙此人不才煉氣期嗎?”
說到這個,白凝冰也滿臉不甘心,她咬著牙,神情認真的說道:“師尊,塗芸熙已經築基了,而且她的真實戰力,就算除去她擁有的法寶,也幾乎和普通金丹初期修士沒什麼區別,而且我已經全力出手,卻還是差點死在她手中……”
聽完白凝冰的話,胡煦隻覺得邪門,築基初期打敗金丹初期的案例,他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陳攀再怎麼輕敵,也是金丹期,就算打不過,也不應該跑不掉才是,可這事從白凝冰口中說出來,卻不由他不信。
“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胡煦問道。
白凝冰點頭,隨後事無巨細,將陳攀自爆和她如何被擊敗的所有細節,都一一告知了胡煦。
而胡煦聽完,卻從中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
“域外法寶,便攜靈陣,還有高深莫測的法術修為……你說她有沒有可能,被什麼人奪舍了?”
“奪舍?”白凝冰沉吟不語,眼中閃過莫名的光。
“一個修為低下,天賦卓絕,法寶眾多的女修,此寮看來不簡單啊……”胡煦眯著眼,心中思緒萬千。
“眼下這塗芸熙既已築基,那她的玄陰之體就已經對我有所作用……”
“可惜陳攀死了……不然還能繼續利用他的血道追蹤術。”
“如此看來,要找到此寮,還是得借助宗門的力量……”
想到這裏,胡煦也打定主意,如果陳攀之死讓陳老魔知曉,那勢必他會親自動手抓人,但是那樣塗芸熙此人就不一定是他的了。
所以目前還是利用宗門情報網以搜尋監視為主,動手的之事還得是他的親信才行,否則這事到後麵就不好處理。
就在這時,忽然無相宗內的靈氣躁動起來,隻見靠在床上的白凝冰渾身發光,隨後一股冰霜氣息彌漫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