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焦岩。
夜色中,一輛麵包車在海邊停下,下來兩個壯漢,從後備箱抬下奄奄一息的女孩。
女孩臉色慘白著,身上是被鞭子抽的、刀子劃的一道道傷痕。
“夫人、小姐。”
壯漢把女孩丟在地上,對等候在此的兩個女人開口。
海風濕涼。
女孩掙紮著睜眼,刺眼的車燈下,兩個女人朝她走來。
一年輕、一風韻。
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繼母和繼妹。
從撞到繼母在外偷人,她就被她們娘倆關起來,每天變著花樣的折磨。
整整一個月,非人的虐待,眼看她快要死了,打算扔進海裏拋屍。
“秦墨,怎麼樣?你不是說會要我們好看?”
“不是說死的會是我們?”
“可結果呢?”
繼母範慧攏了攏身上的華貴披肩,揚唇譏諷,看她似看個笑話。
繼妹白清清穿著馬丁靴走來,狠狠一腳踩在她手指上,用力碾著,“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秦墨,從踏進你們家的第一天,我就看你不順眼,就想著這一天了。”
“真好,這一天終於來了。”
手指被踩,秦墨卻感覺不到疼了。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這麼一下子,小意思了。
她仰頭看她們,虛弱的眸光中摻雜著濃烈恨意,“範慧、白清清!你們以為你們會永遠這麼逍遙自在?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
白清清低低的笑,閑閑散散的看著自己新做的指甲,“有件事還沒告訴你秦墨,你老爹在昨晚上已經咽氣,你們秦家的所有資產都到了我和我媽名下。”
“你老爹也真是不行,你失蹤後他拚命的找你,可我們騙他說找到了你的屍體,他卻直接承受不住的嗝屁了。”
當然,也有一些“營養藥”的功勞,甚至屍檢都檢測不出什麼。
秦墨被折磨許久,眼淚早已經幹了。
但聽到白清清的話,她霎時紅了眼眶。
其實也已經想到。
那麼對她,怎麼可能善待她父親?
但心痛的四分五裂…
她撐著殘破的身子站起,斷了一條腿,胳膊脫臼,像斷了線的偶偶。
卻還是發狠的衝過去,在那對蛇蠍毒婦意想不到的情況下,撲到稍近的白清清身上,張嘴用力咬住她耳朵,強行抬起脫臼的雙臂,抓扯住她頭發。
“啊!”
白清清痛叫,“媽!媽!快把這個賤人扯開!疼啊!”
秦墨嘴裏彌漫出血腥味。
範慧大步過來,眼中驚慌,趕緊招呼那兩個男人用力拉扯秦墨。
等把秦墨和白清清拉開,秦墨滿嘴是血的跌在地上,把白清清的耳朵咬裂了一大塊。
“啊——”
白清清痛叫,捂著耳朵,目呲欲裂的如同魔鬼,狠踹秦墨肚子,踹了十多腳解氣,“還不快把這賤人丟海裏!快啊!”
秦墨被踹的蜷縮著身子,嘴裏溢出鮮紅,眼中原本的光徹底滅了。
她被倆個男人摁進麻袋,又加了石塊,坐船行駛到深水區,才被丟進水裏。
“撲通!”
隨著浪花飛濺,她的一生結束了。
身子沉入黑暗冰冷的海水裏,回想,她有對不起繼母和繼妹嗎?讓她們這麼置自己於死地?
沒有。
就是太信她們了。
若有來生,她一定不會再那麼傻,會擦亮眼睛看清身邊的是人、還是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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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車行駛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