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晴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內髒一個個的離開自己的身體,紗布塞住了嘴,讓她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救命、不要,放過我吧!
無聲的呐喊在她自己的腦海中回蕩,沒有人能聽到自己的呼救和恐懼。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還有刺鼻的化學藥品味道混合著消毒水味道,劇烈的疼痛讓她神經幾乎麻木,一雙受盡折磨的眼睛空洞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上麵隱隱約約倒映著手術台上的動作,幹脆、利落、殘忍!
厲杭景、呂星霜,假如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要扒了你們的皮,喝你們的血,報這挖心取腎之仇!
而後意識逐漸模糊,她的思緒似乎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在身前起起落落,忽遠忽近。
脖子上異樣的酥麻一下刺激了她的神經,她咻得一下睜眼,卻看到一張俊美無比的臉落在自己的胸前親吻聞嗅。
剛剛還陷入在恐怖疼痛中的禹安晴,周身被一股炙熱的舒適環繞,那感覺陌生而曖昧,讓人心生抗拒身體卻又沉迷其中。
男人閉著眼睛渾身滾燙,欣長的手指在女人光潔白嫩的皮膚上有節奏的彈琴,軟軟的手指似乎沒幹過粗活,肌膚與肌膚接觸,似乎有電流穿過,意識也在遊離的邊緣,男人的一切行為不受大腦的控製。
禹安晴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睜眼環顧四周。
這是一年前,她被一個陌生男子侵犯後被厲杭景捉奸在床的場景。
就是這件事,直接導致了她和厲杭景的關係徹底破裂,水火不容,為她日後對厲杭景徹底寒心提出離婚埋下導火索。
這件事發生的一年內,厲杭景毫不猶豫的將呂星霜接到厲家,在得知呂星霜肚子已經七八個月大的那天,因為深愛厲杭景而卑微的禹安晴終於硬氣一回,甩下了離婚協議書深夜負氣離開厲家。
厲杭景雖然不同意離婚,卻也沒攔著禹安晴獨自離開。
禹安晴被人販子抓上麵包車時向外望去,看到不遠處路燈下的呂星霜正微笑的朝自己揮揮手,那樣子似乎在和自己做一場預料中的告別。
來不及細想,抽回回憶的思緒,禹安晴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推開褲子已經退了一半的男人。
緊接著啪的一聲,禹安晴毫不猶豫的奮力打了男人一巴掌。
“你幹什麼?”
被打了這一下,男人似乎一下從夢中驚醒,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又讓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不用猜,以他的身份和天人之姿,定是被人算計了。
雖然顧莫深非常討厭被算計,更是厭惡各種女人用盡手段想要爬上自己的床上位,可如今催情藥的藥效在自己的體內發揮到了極致,眼前的女人是他最好的解藥。
他一把將禹安晴推回到床上,聲音低沉的說道:“怎麼,好不容易得逞了,想臨陣脫逃?難道是雛兒?”
上一次禹安晴事後調查了酒店的監控,發現自己在酒會上被呂星霜下了藥,現在看來,這個男人應該是呂星霜為了陷害自己隨機選擇的,因為他似乎誤會是自己下藥勾引他。
這樣,她就有逃脫的機會了。
上一世禹安晴醒來之後,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男人離開後不一會兒呂星霜就帶著厲杭景闖入,床上淩亂不堪的痕跡,滿屋曖昧的荷爾蒙氣息,被逮個正著,她有口難辨。
無論她怎麼撕心裂肺的渾身顫抖著哭喊解釋自己是被陷害的,自己也是受害者,厲杭景依舊用嫌惡的眼神看著自己,冷漠的離開,讓她一個人留下,受盡呂星霜的嘲諷,陷入在被侵犯的羞恥和恐懼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