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6月4日,8縱在洪洞縣召開慶功大會。
會上,徐向前將一麵由中央軍委命名並繡有“光榮的臨汾旅”的大旗授予8縱23旅。據說,在戰爭年代,旅級單位被中央軍委授予榮譽稱號的唯有23旅。
23旅有著光榮的曆史,由山西青年抗敵決死隊發展演變而來。被稱為“光榮的臨汾旅”,顯然是由打山西臨汾建大功而得名。
臨汾城易守難攻。坐鎮防守臨汾城的是閻錫山的第6集團軍副總司令兼晉南武裝總指揮梁培璜。他在臨汾城周圍構築了7道防禦線,部署了以連營為基本據點陣地,以碉堡為支撐點,配以據點工事,可謂固若金湯。臨汾城,是閻軍的戰略支點,對解放軍來說,攻克臨汾意義非同一般。徐向前親臨臨汾前線指揮,他對王新亭說:“臨汾哪有攻不下的道理,就是把胡子打白了,也要打下臨汾,哪個旅最先登城,就授哪個旅為‘臨汾旅’”。
1948年3月,23旅與兄弟部隊一道,向東關進攻。旅長黃定基和政委肖新春親臨最前線進行土工爆破作業,通過拚命挖多條地道炸開城牆,結合地麵火力攻入臨汾城,最後活捉梁培璜。
毛澤東接到臨汾解放的戰報非常高興,同意將“臨汾旅”榮譽稱號授予23旅。
榮譽稱號僅僅是一種褒獎,而攻克臨汾城的有效的戰法,則為後來的大決戰以及我軍攻城作戰,起到了長遠的示範作用。
1、決死隊
臨汾旅中的許多指戰員是紅軍,因此,它的根最遠可追溯到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的紅色革命根據地。
然而,成建製並形成臨汾旅主力部隊的源自於決死3縱。
全國抗戰爆發後,薄一波利用閻錫山為應付危局而急於擴充實力的想法,建議組建一支新軍,得到閻錫山的同意。從此,中共山西省公開工作委員會把工作的重點轉到了組建和發展新軍上。
這樣,以原來的軍政訓練班、民訓幹部教練團和國民兵軍官教導團第8、第9團各一部,組成了山西青年抗敵決死隊(簡稱“決死隊”)第一總隊(相當於團),薄一波任政治委員。
1937年8月1日,在國民師範大禮堂,舉行青年抗敵決死隊儀式。薄一波在講話中指出:“決死隊是一支堅決抗戰到底的新型革命軍隊。所謂新,是因為其實行的是政治委員製度。政委是部隊的最高首長,對一切命令、訓令,以及幹部的安排,政委具有最後的決定權。”
閻錫山則強調:“決死隊在民族革命戰爭中,要有決死的決心”。
決死隊在成立後不久,迅速擴大,發展為4個總隊,共5000多人槍,並相繼開赴各戰略要地。其中,第3總隊在壽陽組建,戎子和任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舊軍官李冠軍任總隊長。
決死隊不斷地發展、壯大,到1938年初,4個總隊擴編為4個縱隊(旅一級性質)。薄一波任第1縱隊政治委員。而由決死3總隊擴編的決死3縱隊是於1937年12月在山西曲沃地區組建的,由舊軍官陳光鬥任縱隊長,戎子和任政治委員,下轄第7總隊、第8總隊和第9總隊。
2、古邏村阻擊戰
1938年春天,日軍以5個師團兵力向晉東南、晉西南大舉進攻,閻錫山急令決死3縱隊阻擊沿臨屯公路西進的日軍。
這天,在洪洞縣的古邏村,戎子和接到命令:朱德以二戰區副總指揮銜兼東路軍總指揮,令決死3縱隊受其指揮。朱德命令決死3縱隊注意從公路兩邊側擊敵人,不要從正麵死頂硬拚。
古邏村位於洪洞、古縣交界的山梁上,居高臨下,敵人不管從西邊的洪洞縣還是東邊的古縣來,到這裏都是走上坡路,守軍都可以憑借地利,打他個措手不及。戎子和、陳光鬥看過地形,將各大隊扼守的地段確定後,下令挖掘戰壕,修築工事,準備戰鬥。
中午時分,日軍先頭部隊沿公路從古縣方向而來,走了幾十裏沒有動靜,便放心大膽地進了古邏。
決死3縱隊早已經在公路的兩旁布下了口袋陣,等鬼子的大隊人馬進了“袋子”,一聲令下,槍炮齊鳴。等傷亡慘重的日軍從混亂中醒過來,整理好攻擊隊形,發揮火器優勢時,決死3縱隊早已經變換了阻擊位置,在新的地方等待鬼子來送死。
古邏之戰,是決死3縱隊成立以來打的第一次大的戰鬥,他們以極低的傷亡代價,打死打傷日軍300多人,圓滿地完成了朱德交給的戰鬥任務。
這次戰鬥,鍛煉了隊伍,打出了信心,同時使決死3縱隊的幹部、戰士對阻擊和伏擊的戰術運用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3、秦崗之戰
在決死3縱隊的曆史上,說起硬仗、惡仗,一定要說到秦崗之戰。
中條山東起絳縣橫嶺關,延向西南沒入永濟獨頭坡,長達140公裏,是晉南戰略要地。因此,日軍第20師團師團長牛島實常揮師南下決心奪取這塊戰略要地。而要取絳縣、垣曲,秦崗村邊曲(沃)高(平)公路是必經之路。
決死3縱受命阻擊南下的日軍,戰鬥就是在這一段公路兩側展開。
奉命打阻擊的是決死3縱隊第8總隊。經過看地形,總隊部發布了戰鬥部署:以7中隊為一線警戒分隊,分散部署於滏河以北之下塢、聞喜莊、吉祥、曲地一帶;曲沃遊擊2中隊部署在北趙村、天馬、上下陳村一帶,其任務是查明敵情,節節抗擊,迫敵及早展開;2大隊布防於綿嶺上的聽城、史村、西常、縣冊、周莊等地;3大隊在秦崗村北上、村西占領陣地,機槍中隊、通信分隊、特務分隊及總指揮所置於秦崗村內;1大隊為預備隊,在樊店、秦崗之間整裝待命……
從布局上看,各部互相配合,成犄角之勢。
日軍出動了幾個聯隊約2000人左右,還有一部分是漢奸王英的部隊。7月1日14時,日偽軍先頭部隊到達下塢村以北河溝,7中隊長劉樹茂設下伏兵,把敵人放到100多米時,才一聲令下喊“打!”。
有備而來的7中隊給猝不及防的日本人一個下馬威,一陣猛打就把他們趕了回去。
吃了虧的日軍等大隊人馬趕到,馬上擺開陣勢往上衝。
7中隊於是采取交錯掩護、邊打邊撤的戰術,有意遲滯敵人前進步伐。
頂到日落時分,日偽軍才從聞喜莊、修義、曲村越過滏河,經羊舌到達縣冊,集結到綿嶺之下。
2日拂曉,日軍利用炮火優勢,向綿嶺一線的守軍陣地猛轟,然後發起集團衝鋒。
守衛綿嶺一線的2大隊的工事大多為炮火所毀,決死隊員們便趴在彈坑裏向敵開火。
戰鬥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日軍憑借炮火優勢,發起一波接一波的集團衝鋒。守軍毫不示弱,鬼子來一個殺一個,在7月的驕陽下,在戰火硝煙的炙烤下,他們忘記了饑渴,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把鬼子打下去。
戰士們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剩下的人繼續戰鬥。敵人的炮火太凶,送水的上不來,便喝自己的小便,潤了潤嗓子,接著打。
戰鬥就這樣從中午打到天黑,又從早上打到中午,再到晚上,日軍未能前進一步。
日軍從曲沃城調出1000多人馬、10門大炮,下決心要挽回自己的麵子。這一次,他們從西邊占了史村,再從史村攻打3縱的屁股。另一部日軍繞到聽城一帶,造成3麵夾攻之勢。
2大隊大隊長靳福忠命令大家盡量把敵人放近些打。敵人3麵夾攻的3次合圍都被打了下去,決死隊員們許多人手榴彈全部打光,子彈也所剩無幾,陣地上開始白刃戰。
6中隊分隊長郝凱把刺刀捅進鬼子心窩子時,自己的心窩子也被對方刺刀捅了進去;隊長張靠山一連刺倒4個鬼子,自己也負了刀傷;3大隊指導員、共產黨員李檉和龐惠潤、王忠民、韓立三等人,硬是用刺刀把鬼子趕出了陣地,挑得刺刀都卷了刃……
到了7月3日,戰場已呈對峙局麵。
8總隊指揮調整部署,將2大隊拉到張範一帶,3大隊安排在秦崗以北,另一個配屬營擺在秦崗村城頭,各陣地還專門組織了打敵騎兵分隊。
張範村是秦崗的屏障,2大隊進村前,在總隊補充了彈藥即按計劃列陣;4中隊、5中隊布防村西;6中隊布防村北;指揮所居二者之間。
7月4日,日軍進攻前,依然是先打炮,待天大亮,便出動3架飛機助戰。
一批炮彈又一批炮彈壓過來;一個波次又一個波次的轟炸、掃射……
霎時間,陣地上煙霧騰騰,房屋幾乎全部炸塌。
敵機的肆無忌憚,使8總隊的領導們怒火填膺,下令各部組織有效火力打飛機!
3大隊長李蔭漢和指導員李檉,冒著彈雨,指揮各中隊的機槍、衝鋒隊,向敵機射擊。2大隊也組織火力與敵機展開對射。決死隊在實戰中也摸出敵機俯衝的規律,利用它俯衝掃射後向上拉起的當兒,各種火器一齊猛射,終於有一架戰機中了彈,拖起長長的煙幕一頭栽在吉莊河灘裏,見同夥的飛機被輕武器擊落,另兩架也無心戀戰,調轉頭跑了。
日軍集團衝鋒又開始了。
這一回,決死隊決定把敵人放到二三十米時才開火,輕火器的殺傷力變得更為有效,但敵人顛覆陣地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大。
第4中隊政治工作員吳修成臂部中彈;第2分隊長謝導煥腳部受傷;第2大隊隊副王鴻猷頭部中彈犧牲,大隊政治工作員王世南也身負重傷,死在戰場;100多人的第4中隊打得隻剩37人了,仍在與敵作殊死搏鬥。
日軍把小集團衝鋒改為大兵團衝鋒,集中兵力,攻秦崗村西邊陣地一點。
3大隊大隊長李漢蔭自己也拿起了長槍投入到了戰鬥,從陣地這頭打到陣地那頭,一邊指揮,一邊還給衝上的鬼子“點名”,他槍法極準,幾乎是一槍一個,彈無虛發。就在他興衝衝地給敵人“點名”時,敵人也瞅準了機會給了他致命一槍,這一槍正打在腦門上,李大隊長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陣地上,一時間響起了驚天動地的“為大隊長報仇!”的怒吼,其勢如暴風驟雨,卷向敵群。
在敵人接近陣地邊沿時,3大隊200餘勇士,有的端著上了明晃晃刺刀的長槍,有的舉起手榴彈,有的揚起槍把,一齊撲向敵人,與敵人白刃格鬥、肉搏血戰……
守秦崗北門的配屬營官兵,也打得十分艱苦,自早至晚,擊退了敵人的多次進攻。當日軍最後衝進村裏時,1大隊也衝進去與敵人在斷垣殘牆間展開“巷戰”,連炊事員也拿起擀麵杖、鍋鏟投入戰鬥。
天黑了下來,秦崗南部大半個村子仍在8總隊手中。
牛島實常還在調兵遣將,欲與秦崗之中國軍決一死戰。
決死3縱隊司令部一看這“牛”越頂越大,阻敵任務已經完成,遂下令8總隊撤出戰鬥!
7月4日晚12時,由3大隊作前衛,1大隊作後衛,2大隊和傷病員夾在當中,有條不紊地撤出了秦崗,渡過澮河,轉移到絳縣續魯峪一帶……
決死3縱隊在秦崗之戰的戰鬥總結中提到……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沒有持打運動戰、遊擊戰,而是采取“節節抵抗、處處設防”,打陣地防禦的做法,尤其是第3大隊奮不顧身在秦崗村打的陣地戰,戰績雖大,卻付出了相當的代價。這些教訓是應該認真記取的。
此戰前後共打了4天,斃傷敵500餘,擊落日機1架,決死隊也付出傷亡300餘人的代價。戰後,3縱隊8總隊獲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授予的銀質“華胄”獎章,還受到1戰區司令長官衛立煌的嘉獎,獎給200條步槍……此獎事出有因,因是役客觀上給衛的主力在中條山“蓄勢待發”,創造了條件。
決死3縱隊在一次次戰鬥中不斷發展、壯大,在下轄第7總隊、第8總隊和第9總隊(後改稱第7團、第8團和第9團)的基礎上,又組建了遊擊第10團、遊擊第11團和遊擊第12團;再後來,又指揮了山西省保安第9團和第10團。新組建各部隊基層骨幹許多都是老紅軍,戰士吸收的基本是愛國青年。
到了1939年,決死3縱已從組建時的隻有1200多人的一個團的實際兵力,發展到了12個團共18000餘人,擁有龐大軍事實力的部隊。決死3縱各團頻頻出擊,成為山西抗日前線一支不可小覷的隊伍。
4、參加百團大戰
1940年9月,決死3縱參加了百團大戰。
在百團大戰第一階段,決死第7團受命襲擊長治日軍飛機場,決死第9團破壞了黃碾至微子鎮的公路,即破擊日軍占領區的公路、鐵路和飛機場,殺傷日軍的有生力量。
在百團大戰的第二階段,決死3縱配合兄弟部隊打了著名的關帝堖殲滅戰,全殲日軍崗崎大隊。
在對關地堖日軍展開圍殲時,黎城日軍北進增援。決死3縱隊9團1部在長畛背以南,7團1部在南委泉以東、以北高地對日軍進行阻擊。
黃昏時,日軍開始炮擊,接著又打毒氣彈。
一霎,打噴嚏的,流眼淚的,頭疼腦脹的,7團1營陣地上山現了片刻的紊亂。這時,戴著防毒麵具的日軍開始衝鋒了。
1營長吳殿甲大喊一聲:“快!每個人往毛巾上撒泡尿,捂住臉!”
戰士們剛執行完這一特殊“命令”,敵人已衝到跟前。
“打呀!”吳營長又是—聲猛喝。
輕重機槍一下子全響了,手榴彈也在敵群裏開了花。
有的決死隊員“淚流滿麵”地與戴著麵具的日本兵拚開了刺刀。
有的幹脆舉起手榴彈,照準那些戴著鋼盔的腦袋砸……
近戰,夜戰,原本就是決死隊的長處,此刻,更是被他們發揮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鬼子的衝鋒一次次受阻,傷亡也越來越嚴重,便去搶占1200米高的橋頂山,然而占此製高點勞而無功,因為其火力根本打不到決死隊的陣地,隻能算是做了次蠢豬式的爬山運動。
夜裏,下起了小雨,毒氣失去了效力,於是,雨中作戰也成了決死隊的優勢。他們利用麻雀戰、騷擾戰,攪得雨中露營的鬼子一夜不得安寧,等翌日天亮,關帝堖日軍已全部就殲,打阻擊的決死隊員也蹤影全無了。
5、反“掃蕩”
1940年12月,決死3縱隊編入太行軍區第3軍分區,堅持太行山根據地的抗日鬥爭。縱隊領導為:司令員魯瑞林、政委王一倫、參謀長劉昌毅、政治部主任車敏樵。
1941年5月31日,決死3縱隊和祁縣獨立1營在白晉路東觀鎮與子洪口之間設伏,殲滅日偽軍中隊長以下30餘人,擊毀敵汽車5輛。6月29日,決死3縱隊與3分區其他兄弟部隊配合,同日偽軍激戰4天,殲滅前來“掃蕩”的日偽軍200餘人,粉碎了4000餘日偽軍的進攻。8月,3分區組織小部隊多次主動出擊,拖延了日偽軍“掃蕩”時間,武裝保衛了秋收。
1942年是抗日戰爭最艱苦的一年,也是太行山抗日根據地最困難的一年。春天,日偽軍調集了大批兵力對包括太行3分區在內的太行抗日根據地進行殘酷的春季大“掃蕩”。決死3縱隊及兄弟部隊在分區領導的指揮下,軍民合作,經過艱苦作戰,贏得了反“掃蕩”的勝利。
6、白家莊伏擊戰
1942年4月15日,八路軍太行軍區第3軍分區得到了一封緊急情報,日軍修築的榆社至武鄉的公路修成,為了慶祝通車,高木聯隊3大隊將從長治、沁縣兩地接一個由兩地軍官組成的“榆武路觀光團”,分乘18輛汽車,次日上午將經武鄉城城開往榆社,炫耀他們的勝利。三分區首長馬上決定,要在榆武公路上的白莊村附近給敵來一次伏擊,要堅決吃掉這股敵人。
戰鬥由軍分區副司令員劉昌毅指揮,具體布置是:由決8團、決9團、14團、13團擔任主攻,武東、武四兩縣遊擊隊配合。15日晚,參戰部隊進入伏擊地點隱蔽。16日上午9時,敵人的車隊果然從段村據點出發了,鬼子的車上架著機槍、擲彈筒,荷槍實彈而來。當敵人進入伏擊區後,我軍一聲令下,兩邊—齊開火,頓時,敵人亂作一團,經過3個小時的激戰,殲敵高木聯隊的2個機械化中隊226人,18輛車隻跑了末尾的2輛,“觀光團”變成了“死光團”。此戰,繳獲了各種槍支120餘枝,焚毀汽車16輛。此後,敵人有1個多月不敢在公路上行車。這就是著名的白家莊伏擊戰。
7、決死3縱改為23旅
1945年9月2日,日本簽字投降,抗日戰爭勝利結束。9月,決死3縱參加了上黨戰役;10月,參加邯鄲戰役;12月,改編為太嶽軍區第23旅。
王新亭任8縱司令員兼政委,周仲英任副政委,張祖諒任參謀長,桂紹彬任政治部主任。23旅旅長黃定基、政治委員肖新春、參謀長吳仕宏、政治部主任孫灝正。
8、打運城
1947年4月26日,毛澤東根據晉南地區的形勢發展,指示陳賡、王新亭,趁機解放運城。陳賡、王新亭研究決定,以4縱主力和地方部隊一部圍攻運城。
運城,又稱鳳凰城,南靠中條山,北連運城盆地,同蒲跌路從城北穿過,是晉南經濟、文化中心,也是聯結晉、陝、豫3省的紐帶。運城的這個地名來曆很實在,據說,古時候這裏是轉運食鹽的城市,故名“運城”。運城的城牆高達十二三米,厚度有七八米。日軍侵占後,曾修築了大量堅固工事。日本投降後,閻錫山繼續加固複修,形成了鋼筋水泥的永久性工事。當時,運城守軍有蔣軍整編第38師和青年軍第206師各1個團,汽車第6團,閻錫山部隊保安第5團、第11團,雜牌軍一部。總兵力有1萬多人。
陳賡指揮10旅、11旅、13旅、24旅向運城逼近。王新亭率其餘部隊西出呂梁,作為戰略預備隊。展開了“一打運城”戰役。
5月3日,陳賡指揮的4個旅在運城的東西北3個方向,同時發起進攻。10旅在3日中午快速占領了運城飛機場,殲滅第206師2旅3團大部,切斷了閻胡在運城的空中通道。經過4天激烈戰鬥,到5月7日,解放軍攻占西關、北關大部地區。運城解放指日可待。
徐向前從全局利益出發,向中央軍委報告,準備擬以新組建的8縱圍攻運城。
1947年9月10日,徐向前給8縱下達了攻打運城的命令後,王新亭這位在紅四方麵軍中經過考驗和多種磨難挺過來的指揮員,堅定地說:“困難不少,但條件還是很多的。一,有徐向前這位敢打惡戰、善打惡仗的老領導指揮我們這次戰役;二,我們縱隊雖然新,但兩個旅都有打正規戰的經驗;三,我們縱隊獨創的挖地道推進,以地道對地道的打法,敵人到目前為止無計可施。”
王新亭果然命令23旅迅速向運城逼近。
1947年10月2日拂曉,經過一夜急行軍,23旅先行團抵達運城東北位置的塬王莊。“打!”團長立即命令炮兵連,向運城的羊馱寺機場開火,因為,那裏有多架飛機正準備騰空起飛。一發發炮彈落到停機坪。頓時,火光四起。機長十分驚慌,丟下待機空運的國民黨士兵,倉促升空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