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閱讀與複次閱讀(3 / 3)

怎樣抓好首次閱讀呢?

閱讀內容既注重選擇,又不忘開闊閱讀視野。別林斯基說:“閱讀一本不適合自己讀的書,比不閱讀還要壞。”這就要求我們讀書須識貨,選擇那些確實有價值、適合自己需要的書閱讀。然而,對書的慎重選擇,並不意味著把閱讀的視野限得過死。蘇聯著名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認為,個體知識背景越豐富,學習起來就越輕鬆,而且已經閱讀的東西有千萬個接觸點,跟你爾後所要解決的問題是相通的。

首次閱讀的時間、空間以及閱讀的方式、方法要有更大的靈活性和變通性。閱讀時間的運籌,要考慮讀物的類別、內容的深淺、分量的大小。有的可以安排整塊時間讀,有的則利用零碎時間讀。閱讀的處所不局限工作室和居室,而應隨著人的活動範圍的變化而相應變更。首次閱讀總帶有窺探書中信息是否能滿足讀者某種需要的性質。即使在候船候車、尋師訪友、旅居外地時,你如果遇到了未曾讀過的東西,也可以就地而學。總之,首次閱讀要靈活多樣,因人製宜、因書製宜。該瀏覽的就瀏覽,該選讀的就選讀,該精讀的就要深究。另外,在一個較長的學習時間內,最好對首次閱讀的材料進行一下變換。列寧在獄中致妹妹的信中說:“閱讀的變化——由嚴肅的閱讀到小說,或由閱讀到翻譯,或由閱讀到體操,都是明顯有益的。”

閱讀要求不拘一格。有的書讀一次就行了,可謂“畢其功於一役。”有的則需要多次多遍攻讀,以便取得效益遞增和效益累加的效應。即使對後一類需要進行複次閱讀的書,也不應忽視對它的首次閱讀,因為人的感知、思維、記憶的敏銳性、選擇性特別“鍾情”於初次接觸的事物。這就要求我們充分利用首次閱讀有利的心理因素。盡量多地從書中獲取信息,以便為以後的複次閱讀打好基礎。如果拿到任何一種新書後,隻要“瞄一眼”,便順手放在一旁,想留待以後再讀,這無疑是閱讀中的一大失策。

複次閱讀是首次閱讀的深化,首次閱讀是複次閱讀的基礎。不少首次閱讀過讀物,書中的人物、事件、思想、文筆以及閱讀中遇到的疑點、需要繼續探索和研究的問題,都會使閱讀主體產生相應的印痕和“戀情”。這種“舊情脈脈終難忘”的心理,是促使人們對首次閱讀的書進行複次閱讀的內在動機。

與首次閱讀相比,複次閱讀的目的性更明確,閱讀的欲望更強烈。研究和把握複次閱讀的心理需求,對於有計劃地安排閱讀生活,索取最佳的閱讀效益實為必要。

人們進行複次閱讀,一般有如下三種心理狀態。

研究需要。大凡指導研究工作的基礎性理論書籍以及帶綜合性、專業性的工具書,讀一兩遍是不行的。為了在專攻的領域內有所發現、有所發明、有所創造,研究者總是將自己須臾不可少的書籍置於案頭,經常閱讀。這樣既能熟化已知的東西,又能溫故知新。複旦大學教授譚其驤在研究曆史地理的過程中先後翻爛了《漢書·地理誌》、《水經注圖》等書,可見複次閱讀之勤,下的功夫之深了。當代著名作家柳青一生博覽群書,但他真正複次閱讀的書隻有兩卷,一是古典小說《紅樓夢》,一是托爾斯泰的《複活》。這兩種書他分別讀過數十遍,他是以研究的方法來閱讀。對一些名著或精典性的論著,毛澤東也是極力主張複次閱讀的。比如對《紅樓夢》,他就曾經說過,讀一遍不行,要讀五遍。對《紅樓夢》,毛澤東是作為了解中國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來進行閱讀的。

滿足認識興趣的需要。學習動機中最現實、最活躍的成分是認識興趣,或叫做求知欲。潘淑主編的《教育心理學》指出:“認識興趣是力求認識世界,渴望獲得文化科學知識和不斷探求真理而帶有情緒色彩的意向活動。”不少複次閱讀就是為滿足這種心理需要而進行的。例如,你已經讀過一遍《紅樓夢》,此後看了越劇《紅樓夢》的電影,聯係其中的情節,需要對這一名著或其中的部分章節重看一遍;欣賞了一折京戲,如果要了解戲中故事發生的曆史背景,需要再次閱讀《中國通史》中的有關章節,等等。

第三就是我們日常工作的需要。每個人在工作中經常會遇到這樣或那樣的困難,需要從已經閱讀過的書籍和文章中尋找答案。如醫生為了診斷病人的疑難病症需要重溫醫學理論書籍和名家的醫案;教師為了備好一節課需要從已經閱讀過的書籍中檢索本課所需要的資料;作者在寫文章時為了論證自己的觀點需要從已經閱讀的經典著作和名人的論文中引用有關論據。如果不願意作這樣的複次閱讀,工作就會失誤,引用就會失當。隻有勤於複次閱讀的同誌才能真正推進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