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你怎麼會在這裏？”
李靖問道，這裏其實還屬於原本演武國的境內，老秀才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才對。
“這不是在奉天城待的無聊了，聽說這演武國有場大戰，便過來湊湊熱鬧。
嘿，你還別說，真的精彩，尤其是最後那位黑袍男子出現，一掌震退三名八境強，那風光，可謂是獨一無二啊。”
老秀才眼中散發著精光，似乎那一場大戰還曆曆在目。
“前輩，那從皇宮之中飛出來的，究竟是什麼？竟然讓我大明王朝和大魏帝國都出動了八境強者？”
八境強者，能夠為朝廷驅使的，無一不是各大王朝帝國的底牌之一。
所以那一件物品，必然不是凡品。
老秀才看了一眼朱立，沒好氣的說道:“老頭子我又沒搶到手，怎麼可能知道那是什麼？”
李靖則是笑道:“老爺爺若是能夠出手，恐怕應該能夠將那東西奪下來吧？”
此言一出，朱立大驚失色，聽這李靖的口氣，這位看似不起眼的老秀才，竟然是一位八境強者？
其實李靖也不敢確定，原本聽陳宮說過，這老秀才最少也是六境修士，但是他就覺得，眼前這位，必定會比想象中的厲害！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直覺！
老秀才哈哈大笑，不承認，也不反駁，就這樣喝著酒。
“對了，老爺爺，我有件事想要請您指點。”
隨即，李靖便將他偷偷將糧食收割，全部送到孫虎那裏去的事說了一遍，這件事他心中始終有些難安。
這老秀才雖然看似不修邊幅，但是當初一路行來，時不時說出的道理，確實是一位腹有詩書的老學者。
老秀才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睛就這麼看著李靖，看的李靖心裏發毛。
朱立則是臉色認真的在旁邊坐著，李靖既然如此問，他便相信這老秀才是有真材實料的。
許久之後，老秀才歎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要分兩方麵說，第一，如果說是站在兩國之間的爭鬥來說，你做的很多，而且做的不夠狠！”
李靖一愣！不夠狠？
老秀才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你將地裏的糧食全部收走，讓這大魏帝國不得不調撥糧草，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恐怕近幾年內，這大魏帝國都不會對大明王朝出手了。
至於說你不夠狠！那是因為你做的不夠徹底！若是你在收走糧食之後。再放一把火，大火所過之處，皆是焦土，那麼，最起碼，十年之內，大魏帝國都隻能將精力全部放在這六郡之地了。”
李靖和朱立倒吸一口涼氣！好家夥！焦土計劃？
這要是真的實施了，恐怕這四郡之地的百姓，幾年內可就沒地種了！
“那第二種呢？”
老秀才捋了捋胡須，“這第二種嘛，便是要站在世俗的角度上看了，你做的有些過分了。
這演武國雖然盛產糧食，但是賦稅極重，所以百姓手中倒是並沒有什麼存糧，你將這些個百姓辛苦了許久的糧食帶走，不需要多久，便會鬧起饑荒。
這時候，哪怕大魏帝國動作外快，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支援四郡所有的百姓，到時候，必然會有人餓死。
而這些餓死之人的因果，就都要算在你頭上了！”
饑荒！死人！
這一沉重的話題，讓李靖有些喘不過氣來，難道真的會這樣？
若是真的是這樣呢？自己豈不是變成了一個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