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在這石床之上,已經修煉了三天,這三天之中,他白天躺在床上睡覺,恢複體力,夜晚,借助那寒冷的氣息,瘋狂的溝通著體內的真氣。
雖然還沒有能夠控製真氣的流動,但是他能夠感覺到,那一股真氣對他已經親近許多。
說來也奇怪,那股真氣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一般。
這三天中,每天王老頭都會過來給他送吃的,時不時的指點一下該如何正確的控製真氣。
小鎮另外一邊,李靖自己的家中,婦人正坐在屋簷下曬著太陽,手中還在織著毛衣。
一名身形壯碩,皮膚黝黑的男子走了進來。
“你怎麼回來了?”
婦人看到男子進來,不由的問道。
“縣令大人說那些東西不用打造了,所以準備回來了。”
男子走進屋子轉了一圈,問道:“小家夥呢?”
婦人頭也沒抬,依舊忙活著手中的活計,嘴上卻回應道:“去他王爺爺家了,這段時間都不回來。”
男子點了點頭,隨後伸手在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遞給婦人。
“雖然不用我鍛造那些玩意了,但是縣令大人還是將工錢都給了我,這裏是十兩碎銀,你收好。”
婦人接過小布袋,先是打開看看,隨後喜笑顏開,這可以說是一筆大收入了。
她放下手中的活計,拿著小布袋轉身便進了屋子,不一會再次出來。
“這些錢到時候可以給兒子娶老婆用。”
男子點了點頭,隨後看到一旁被斜靠在牆壁上的那一杆類似長槍的鐵棍,這是當時李靖從山裏那個石屋中拿回來的。
他拿起長槍,說道:“山裏的爐子還沒有熄滅,正好還剩下不少材料,兒子要去參軍了,我把這玩意再加工一下,到時候有的用。”
婦人則是點頭,“那你快去吧,他王爺爺說了,按照他現在的情況,肯定能夠成功通過征兵入伍的測試。”
男子沒有說話,提起鐵棍就朝外麵走了出去。
又是三天過去,李靖依舊還在堅持每天都跟那一股真氣溝通,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進展。
“爺爺,你說我會不會壓根就不適合練武呀?”
李靖有些泄氣,他體內那股真氣似乎十分高冷,就是不理會他。
王老頭撇了撇嘴,笑罵道:“你小子,這才幾天功夫,你就想成功?我原本說是十天,隻是隨口一說,就算有這塊石床幫助,估摸著最少也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不過十天之後,你必須要出去了,一直待在這裏,反而不好,到時候出去休息兩三天,再過來繼續修煉。”
李靖這才長出一口氣,這時王老頭才有說道:“記住,不論是煉氣士也好,還是我們武夫也罷,修煉一途,最忌諱的便是心浮氣躁。”
李靖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爺爺!”
小鎮外,那棵槐樹下,兩名男子站在此處,看向槐樹,一人身穿白色長衫,腰間懸掛長劍,一人身著輕甲,手執戰刀。
二人身後數十米外,還站立著幾名仆從。
“這就是那棵陰槐麼?”
輕甲男子眉頭緊皺,神情凝重的看著眼前的槐樹,以他的修為,能夠看出這棵槐樹的不簡單,那濃鬱的怨氣仿佛要衝破天際一般。
陳宮點了點頭,笑道:“不錯,這便是那棵陰槐,千年時間,在這怨氣和浩然正氣的衝擊之下,已經變成了不得了的東西。”
隨後,他向前一步,對著那棵槐樹說道:“大明王朝兵部侍郎陳宮,請求一見!”
話音落下,一名身穿血紅色長裙的女子在槐樹下出現。
正是那怨靈!
“兵部侍郎?”女子輕笑道:“我原本以為來的應該是禮部的家夥,想不到卻是兵部的。”
也不怪女子有此疑惑,因為按照傳統來說,跟他們這類陰魂鬼魅接觸的,應該是禮部的官員,而兵部,則是隻針對軍隊和一些山上煉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