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再一次想起了汽笛的聲音,清晨的陽光照射下來。
“我以為我會死在那個碼頭上。”芳子輕聲說。
“你不會,因為我答應你,放你走,就是放你走。”洪先生還是那身西裝禮帽站在芳子對麵。將芳子的行禮放在她的腳邊,“但是我隻是讓你走,沒說你可以帶東西走。”
“你早說嘛。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芳子嬌羞笑了。但是兩個間諜老手都懂,這就是認輸的笑容。
然後芳子擁抱上來,抱住洪先生,將自己的紅色的嘴唇靠在洪先生耳邊。“謝謝你。希望你不要想念我的味道喲。”然後她轉身拎起自己的行禮從洪先生擺了擺手,走上了客船。兩個人就像是兩個揮別的情侶,依依惜別,不停揮手。直到芳子消失在船頭。
洪先生轉身走向碼頭外麵。卻發現另一個女人正在等自己。
“你現在是有了情人就忘了妻子是麼?”女人質問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太太。
洪先生搖搖頭,“怎麼能,無論什麼時刻,還是妻子陪在我身邊啊。”他眼神不錯的盯著李太太,這個搭檔最大的問題就是太愛開玩笑了。
“你是不是當初接納這個日本小女子的時候就盤算好了,今天要放她回去。”李太太摸著下巴。
“她回去,大有裨益。”洪先生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一排黑色的轎車停在,一個紅色大門的門口。杜克在車裏靜了靜。
“你確定要這麼做麼?”伊麗莎白特工坐在他身邊。
“你知道我們來中國執行任務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情報來源。所以我也算盡心盡力完成他的想法了。”杜克說完,輕輕推開車門,獨自一人拎著皮包,走了出去。還沒有走到門口,紅色的大門就緩緩打開。杜克倉開風衣,示意對方自己沒帶武器,也沒帶隨從。隻有一個裝著古物的箱子。
而門內隻有一個老者在等著他,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說書先生。
杜克進門之後,說書先生一抱拳,“這些天,讓杜克先生為難了。”
“您可以打開檢查一下,我覺得修複的很完好。”杜克遞出了皮包。
“不必了,我聽說這是隱士大師古陶藝老先生修複的。我信任他的手藝。”說書先生撣撣袖子,讓開半個身段,“我也不會食言。來辦您不是要為問這個“溪湖老兵”麼。請隨我來。”
杜克看著老者變幻莫測的眼神,此刻他隻有相信。他於是邁開步伐,隨著老者向著宅院深處走去。
百書通走在前麵,阿龍和瀟雨跟在後麵。
木門將晴朗的下午關在身後,眼前隻剩下,陰暗但是幹燥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