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
英雄五霸鬧春秋,頃刻興亡過手。
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
前人田地後人收,說什麼龍爭虎鬥!
夜幕降落了下來,胡同一片寧靜,隻有深處傳來孩子的嬉鬧聲。胡同一片夜色中,隻有胡同口的大戶人家點著煤油燈。點亮了一片昏黃。
一個男人靠在自己門口的石階上,抽著自己卷的煙卷。他一身樸素的長褂子,袖口還有點髒。剛剛關了自己的小雜貨鋪,回到小院子。家裏沒有妻子,也沒有兒子,所以男人似乎覺得屋子裏有些淒涼,所以他坐在門口。至少街上還有點人氣。
這個時候,燈影之中一位身材較高的中年婦女緩步走來,她挎著一個柳條籃子,籃子外側掛著一盞四方的煤油玻璃燈。瑩瑩的光火照亮了她的身邊周圍。她走到胡同中間一處台階上,放下籃子,以她那獨有的清脆的女高音吆喝道:“幹——燒——酒——”。
她的聲音悠長美妙,從各家的窗台穿進去。
她是胡同裏這一天來的最晚的吆喝小販。籃子裏有花生米和油炸的吃食。中間放著一個黑色的瓷壇子裝著燒酒。
陸陸續續有些大人孩子來買些吃食和酒。然後便回去了。
這個時候坐在門口的男人才招了招手,他是這家的常客了,隻要沒有別的事,每天晚上必然光顧中年婦女的生意。男人很還吃她的油炸素雞和餎餷盒。男人愛好吃,對各種吃都很有研究。婦女的餎餷盒做的很有特點,確實花了不少心思。據她自己說是綠豆麵配調料,攤成特薄的餅,卷成卷兒,再切成寬一分的小段過油。掀開籃子蓋,餎餷盒的形狀似座鍾裏的盤條。這細致的手藝出現在這樣的小巷中是很難得,所以男人怎麼會放過。
婦女和男人寒暄幾句,她將餎餷盒、素雞和成好的燒酒放在他身邊就回到籃子旁邊繼續叫賣。男人拿起一個餎餷盒放在嘴裏,酥脆香鹹,很是好吃。男人這才算是開心一些。接著他又端起燒酒。灌了一口。
燒酒火辣辣的,直接衝進了男人的胃裏。一陣眩暈感從身體深處襲擊而來。
“今天這酒勁道有些大了。”男人低語道。
但是隨即他突然驚覺有些不對勁。不對,這不是酒勁大了。而是這酒裏有東西。
他沒有立刻做什麼動作。而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因為他並不知道這酒裏的迷藥毒性怎麼樣。也許他一旦加大運動量,毒素會擴散地更快。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輕舉妄動。
果然胡同的拐角轉出兩個身影,都是短打衣靠,帶著大簷帽看不清麵向。但是看著身形,男人可以斷定,這些人不是這胡同裏的熟人。
男人想緩緩站起來,但是他發覺此刻腿已經一陣麻木,想運功發力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就在他心裏較勁之際,兩個黑影已經直奔他而來。
男人再回頭看著買燒酒的中年婦女,已經蹤跡結無。
黑影走到男人麵前,停下了腳步。
夜此刻已經深了,喧鬧聲都已消失不見。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