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都》reference_book_ids":[7083420316856224782]}]},"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傻小孩,別多想了,心裏裝得太多了,卻把肚子晾在一邊,你看,我的肚子開始抗議了。”寧易水拉起我,用公司給他配的polo帶我出去吃飯。他堂堂一個大區經理,竟成了我的專職司機,拉著我經過好幾家特色酒店,我都苦瓜著臉不願進去。
“大小姐,你到底想吃什麼?天上的飛機地上的人?”
“錯了,我的要求低到地平線以下了,你等著!”說完,我跑下車,衝向一條又窄又深的小巷子。不一會兒,我拎了一個裝滿食物的大塑料袋向他走來。
“喂豬呢這是?”
我指了指後麵的小店:“再弄一件啤酒,快!”
那個“擰巴”很乖地將一件燕京搬上車,放進後備箱。
“我們今天不會就吃這些東西吧?”
“對極了,今天我們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回到擰巴的家裏,他打開袋子一看,哭笑不得。滿滿一袋子全是鴨脖子,雞翅膀,鴨腳,雞架,鴨腸,雞胗等。
“你上輩子是不是跟雞鴨鵝過不去呀?”
“我上輩子屬豬,豬食全被雞鴨搶著吃了,這輩子我要複仇。”
我和擰巴先生開始大快朵頤地饕餮起來,邊啃一堆雞鴨邊喝啤酒。他欺我是女人想給我拿杯子倒酒,我一把搶過酒瓶:“磨磨唧唧,娘們兒似的,沒見過女人吹酒瓶嗎?”
我抓起啤酒瓶猛灌一氣,擰巴瞪著牛眼看著我,仿佛看一個來自星星的女人。
我和他一起將一打啤酒全幹掉了,我五瓶他七瓶,本來我想和他五五對開的,可他非說我太幹癟,不能再喝了,我強拗不過他,隻得讓著他點。
明明是憐香惜玉還非得嘲笑人家淑女長得太扁,沒勁。我回敬他長得太圓,球似的,跟我一個族的,我也是個球。
兩個球吃著雞鴨,吹著啤酒,說著葷段子,後來就滾到一起去了。
具體細節有點那個啥的,寫出來網絡上會被屏蔽掉,出書得用方格代替,像《廢都》一樣,滿眼方框,看上去很美。我隻能很神秘地告訴你:情節很黃很暴力。
兩個球滾來滾去滾去滾來的,後來都滾累了,就親密團結地抱成團睡著了,後來各自滾到適合自己的舒適的位置上。
醒來後,我發現自己一個人縮成一團蜷在床上。擰巴呢?我在床底尋覓到了滿身酒氣的他。我找來一枝毛筆,醮上墨水,在他臉上畫了一隻大王八。
我的暴笑吵醒了他。他不明就理地問我:“我說這床單怎麼這麼冰涼呢!”
我用手指著他,為自己的惡作劇笑得眼淚鼻涕齊奔。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後,把我像隻小雞似的拎到門外,繼而發狠勁關上了大門。他把麵子看得和他的襠下的勞什子一樣金貴。
我就這樣被寧易水趕了出來。
我狂拍門,擰巴聾子似的就是不開。我的手拍得有點痛了,就開始使勁踢門,踢完了接著踹,踹完了我就喊,喊完我開始捶,寧易水租住的房子大門可真結實啊,最終,我妥協了。
我想狠狠地朝他門上吐口唾沫,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誰讓俺們是淑女呢!
我覺著自己像漢正街的“賤三娘”,老為那個擰巴放棄這放棄那的,就不能幹脆點,幹脆放棄這個該死的擰巴嗎?
我想離開這個擰巴的男人,於是故意找他的茬,讓他下不來台。一次同擰巴嘿咻完後,我直截了當地問他:“你能給我多少錢?”
這話著實把擰巴嚇著了。他很不屑地說:“咱倆還用談錢嗎?談錢多俗啊。”
擰巴還以為自己有多陽春白雪,其實他也就仗著那張山寨版明星臉四處招搖撞騙。
每次同擰巴吃飯,我都盡揀貴的點,本來兩個人吃三四個菜就夠了,我非堅持點五六個菜,吃不完就打包。
我感覺擰巴像我的短期飯卡,還是高級VIP的,既然他認為我很廉價,那麼好吧,我就奢侈給他看——用他的銀子奢侈到自己嘴上。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足足長了五斤膘。
我每次都會將打包的食物帶回家給父親,都是沒動幾口的父親喜歡吃的菜。父親生來不會做菜,也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菜,但我卻對他的味口十分了解。
寧易水幾乎帶我嚐遍了這個城市所有能胡吃海塞的地方,包括一些我聞所未聞的旮旯裏的私房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