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街道上閃著昏暗的路燈,一輛黑色的汽車在街道上孤獨的行駛。
車上坐著兩位青年,他們都是黑衣裝扮,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們兩個的長相。
坐在副駕駛黑衣青年,左邊臉上有一道不淺刀疤,他吸了一口煙,淡淡的吐出了一縷薄氣。
開車的黑衣青年全身都是新鮮的傷口,不停的流淌著鮮血,整個黑衣都被染成了暗紅色。
他的臉上透露著悲傷,緊咬著牙關,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後座上放著的另一個黑衣屍體。
屍體的半邊臉部血肉模糊,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啃咬了一樣,臉上的血液還沒有幹涸,看樣子剛死不久。
屍體的另外半張臉更是不成人樣,腐爛的肉塊散發著屍臭味。
不過他的身體完好無損,被黑衣包裹下的身體倒是依稀可以看能分辨出來這也是一位青年。
可能是感覺氣氛太過於壓抑,刀疤青年打破了沉默:“小李,你來局裏多久了。”
聽到刀疤青年說話,開車的黑衣青年咽了一口口水,平複好了自己的心情回答到:“索隊,您不記得了嗎?我來了兩年了。”
“兩年了……”刀疤青年念叨了一句,將最後一口煙抽完,輕輕一彈,煙頭就飛入了十多米外的垃圾桶中,“你,後悔嗎?”
車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不巧的是正好是紅燈,車穩穩的被停下。
開車青年嘴角擠出來一絲笑意,隻不過那個笑比哭還要難看。
“我不後悔,索隊。若不是您當時救了我,我早就被那隻無頭詭異殺死了。”
“其實有些時候,活著比死亡還要痛苦不是嗎?”
刀疤青年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針管丟給了開車青年。
開車青年伸手接住針管,針管上寫著三個字安樂死。
開車青年看清了那三個字,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手裏攥著的針管越攥越緊。
他扭過頭看著刀疤青年,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刀疤青年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你想死的話就死吧,我也不攔你了,畢竟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開車青年眼角流下了兩行熱淚,看了看車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又看了看手中的安樂死。
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做好了決定,將安樂死直接注射進了自己的身體。
幾分鍾過後,開車青年沒有了任何動靜,躺在方向盤上睡著了,隻不過這一睡,再也不會醒來了。
開車青年死後,從他的身體內飄出了一隻詭異。
這隻詭異全身皮膚腐爛,牙齒發黃,口中不時的吐出臭氣,嘴角獰笑著看著刀疤青年。
刀疤青年的雙手變成了利爪,伸出利爪指向了臭氣詭異。
“要麼跟我回調查局,要麼死!”刀疤青年眼神開始變得冰冷,似乎臭氣詭異不答應,下一秒就會被利爪洞穿。
臭氣詭異飄回了車內,將開車青年的屍體搬到了後車座上,自己則坐在了駕駛位。
刀疤青年見臭氣詭異回到了車上,收回了利爪,仰在車座上,掏出了手機,點擊一個陌生號碼撥打了過去。
或許是一直在開車青年體內原因,臭氣詭異竟然學會了開車。
紅燈變綠,黑色的汽車徑直的朝著遠方駛去。
六個小時前,詭異聯合事物調查局杜澤市分局:
“什麼?疑似詭異事件發生?在哪裏?”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杜澤市際城區金平公園是吧?好的,我們馬上派人過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