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吃完小龍蝦已經淩晨兩點半了,薑閉月把聞人卿帶回了公寓。
兩人都被辣的不輕,薑閉月翻箱倒櫃,找出了之前買的牙刷毛巾拖鞋睡衣等一係列生活用品遞給聞人卿。
都是情侶款,白色和粉色,聞人卿接過後,望著她笑的意味深長。
薑閉月板著俏臉:“快來漱口!”
大大的浴室鏡,照出了一對璧人。
聞人卿和薑閉月看著鏡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瞬間都笑了,吐掉滿嘴的白色泡沫,動作整齊劃一,很有默契。
刷完牙,薑閉月感覺已經沒那麼辣了,她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幾下嘴唇。
聞人卿眸色一深,火光四濺。
她眼波流轉,笑著對聞人卿說:“好像不辣了耶。”她雙手捧起聞人卿的臉,踮起腳尖“吧唧吧唧”親了他兩下,說:“嗯,你也不辣了。”
薑閉月若無其事地轉身,想離開浴室。
聞人卿眼神徒然變得凶狠起來,像一頭盯上了獵物的狼。
“親完就走?嗯?”他握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起來。
薑閉月驚笑的摟住他的脖子,還不怕死的撩撥:“人家明明一片好心。”
聞人卿托舉著薑閉月,將她抱坐到洗手台上,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吻了上去。
他舌頭掃過她的貝齒,撬開她的牙光,如疾風驟雨般勾纏著,然後從櫻紅的嘴唇一路往下,緩緩移到小巧可愛的下巴,到修長的脖子,點燃薑閉月的每一寸肌膚。
這個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熾熱滾燙,薑閉月覺得自己像是一塊被丟到大火裏的冰,瞬間融化成水。
落在脖子上的親吻細密綿長,她星眸微張,波光點點,身子被激的微微發抖,聽著他近在咫尺的淩亂喘息聲覺得異常性感。
桀驁孤高被打碎,他格外動情。
薑閉月手腳發軟,再也坐不住,無力的朝後倒去。
洗手台夠大,聞人卿手掌護在她的後腦勺後,讓她能躺的更舒服,嘴唇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肌膚,順著她的動作,也跟著俯身壓了上去。
他在她白嫩的脖頸處輾轉流連,親吻,吮吸,戀戀不舍,不肯離去。
薑閉月難耐地低吟:“卿卿。”
聞人卿“嗯”了一聲,動作終於停了下來。他眼眸漆黑,沉沉地望進的她的眼睛裏。她乖巧的躺在他身下,漂亮的眼睛染上了春色,看人的時候嫵媚又多情。
她軟綿綿地瞪他一眼:“你在啃鴨脖子嗎?”
他秉著最後的理智沒有繼續往下,可小姑娘卻是個白眼狼,根本不領情。
聞人卿笑了出來,親昵的點了點她的鼻子,啞著嗓子問:“小月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薑閉月沒說話,而是撐起上身去親吻他凸起的喉結。
貝齒輕輕啃咬,舌尖在他細膩的肌膚上滑過,她抬眸,媚眼如絲的看他一眼。
聞人卿喘息聲更重了,他眼神一變,化被動為主動,親吻終於離開脖頸一路往下,來到了她漂亮的鎖骨處。
一手依舊墊在她的後腦勺,一手卻從她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一路往上,貼著她柔滑細膩的肌膚,揉著她的腰慢慢往上,最後落在最柔軟處,輕撚慢攏抹複挑。
薑閉月無意中看了一眼鏡子,鏡子裏的自己衣衫不整,臉頰嫣紅,大眼睛泛著水霧,春情滿麵,她瞬間羞赧到極點,白嫩纖細的雙腿在空中亂蹬,想要逃走。
聞人卿牢牢的抱住她,親吻她白嫩小巧的耳垂,輕聲哄道:“寶貝乖,別動。”
耳朵撲來一股溫熱的氣息,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一股電流蔓延至全身,酥麻的感覺襲來,她撇著嘴哼哼唧唧地說:“去臥室。”
聞人卿一把抱起她,徑直到了臥室,把她輕輕放在大床上,自己覆了上去,堅實的胸膛散發著炙熱的溫度,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小月亮,你還有最後一次後悔的機會。”
纖細的大腿根處抵著一團熾熱,薑閉月能感覺到懸在自己上方的男性軀體有多緊繃,箭在弦上了,他還在保持君子之風。
薑閉月勾著手把他拉了下來,抱住他的腰,笑容嬌媚,膽大包天地說:“卿卿,我要你。”
聞人卿眼睛裏一片眷戀之色,虔誠地吻了吻她,降低音量:“我愛你。”
他緩緩褪去她的衣服,兩人像兩株相伴生長的藤蔓,徹底糾纏到了一塊。
女孩的嚶嚀聲,男人的喘息聲在臥室裏清晰響起……
薑閉月隨著他的動作起伏,似痛苦似歡愉,恍恍惚惚間,糾結了兩天的問題,在這一刻終於找到答案。
聞人卿天生就該在鎂光燈下,愛他的人很多,但他愛的隻她一個,又何必在意那些紛擾。
就像林夕歌詞中寫的那樣,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聞人卿如果是富士山的話,她也不能以愛意為要挾,將他私藏。
不如,去愛吧,毫無保留。
薑閉月睜開眼睛時,撞進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裏。
聞人卿側著身子,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心髒猛地一跳,身下傳來滾燙熾熱的溫度,她躺在他懷裏,兩人都沒穿衣服……薑閉月瞬間羞紅了臉,感覺到某人某個部位精神抖擻,她僵直的身子不敢亂動。
昨晚兩人抵死纏綿的畫麵紛遝而來,她控製不了不去想,隻能徒勞的捂住眼睛,典型的掩耳盜鈴鴕鳥心態。
聞人卿輕笑著拿開她的手,手指親昵的在她的後頸輕輕捏了捏,捏的薑閉月很舒服,不由自主的放鬆了身體。
他吻了吻她的頭發:“這時候才想起來害羞是不是晚了點?”
薑閉月皺了皺鼻子,無法反駁。
聞人卿嘴唇移到她耳邊:“還疼嗎?”他手指順著她的脊背,慢慢滑到她的腰,揉了揉。
她臉色爆紅,一把推開他,從床上坐起來,瞪他一眼:“聞人卿同誌,請你正經一點,你的節操呢?不去工作嗎?沒有通告嗎?不賺錢怎麼養家?”
“原來小月亮怕我養不起家。”聞人卿悠閑的把雙手墊在腦後,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笑容散漫,瞳孔裏透著一絲暗光。
薑閉月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才驀然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她尖叫一聲,“咻”的一下飛快的又躲進被子裏。
這樣做不過是羊入虎口,聞人卿一把撈過她,把她按在懷裏,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昨晚沒睡,看了你一整晚。”
薑閉月有些開心:“有那麼好看嗎?”
“秀色可餐。”他在她脖子旁蹭了蹭,閉上眼睛,聲音低沉又嘶啞:“再陪我睡一會,嗯?”
看著男人眼底的青黛色,薑閉月心軟了,他工作這麼忙,應該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她伸出小手,有節奏的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睡吧睡吧。”
哄著哄著,把自己也給哄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薑閉月閉著眼睛,先是迷迷糊糊朝身旁摸去,摸了一手空。
心一驚,她猛然睜開眼,室內已經不見聞人卿的身影。
卿卿走了啊,薑閉月睡不下去了,有些失落從床上爬起來,擁著被子發了一會呆,開始慢吞吞的找衣服穿。
昨晚脫下來的衣服不見了,床頭櫃上擺著一套幹淨的睡衣,疊的整整齊齊。
薑閉月心情忽然又好了起來。
穿好衣服正要出去,臥室門忽然被推開,薑閉月嚇一跳,捂住胸口扭過頭瞪著來人:“人嚇人會嚇死人知不知道!”
聞人卿神采奕奕,一臉無辜道:“……我隻是想叫你起床。”
薑閉月抿了抿嘴:“我還以為你走了。”
“走?”聞人卿微微一笑:“不,我不走了。”
薑閉月眨眨眼睛:“什麼?”
話音未落,一條金毛從門縫中突然竄出來,一躍而起撲向薑閉月,是福寶,它長大了許多,差點把薑閉月給撲到在床上。
聞人卿黑著臉,把它扯了下來,拍一下它的狗頭:“蠢狗。”
福寶委屈的“汪汪汪”幾聲。
“等等。”薑閉月抓了下頭發,打斷這一人一狗的互動:“你怎麼把福寶也帶來了?”
“我家被周年給霸占了,我現在無家可歸。”聞人卿可憐兮兮又滿懷期待的看著她:“小月亮,你能收留我嗎?”
“……被周年霸占?你是故意的吧!”
“哎,這麼快就被你識破了。”
薑閉月忍不住吐槽:“你這借口還能再拙劣一點嗎?”
“小月亮,我想和你在一起。”聞人卿神色一肅:“忙起來就是一兩個月見不到你,隻能靠微信視頻聯係這種事,我不想再經曆了。隻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收工再晚,哪怕你早就睡了,我回家總能見到你,能親親你的額頭,能跟你說晚安,隻要有你在,家就很溫馨,不再是孤單寂寥……”
他的語調又慢又柔,深情款款。
隨著他的訴說,薑閉月腦海中緩緩腦補出一副溫馨的畫麵,好吧,她承認自己被打動了。
但她又不想這麼快認輸。
薑閉月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瞬間戲精上身,挑剔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有什麼本事?本霸道總裁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聞人卿很配合地也演了起來,他摟住薑閉月的細腰,手若有似無的在她背上滑動:“薑總說笑了,我有什麼本事……你昨晚不是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了嗎?”
他貼到薑閉月耳旁,低聲道:“還是說,薑總對我的表現不太滿意?”
開什麼玩笑,她都快被折騰的散架了,隱隱作痛的地方更痛了。
薑閉月腿一軟,不敢再作死,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很滿意。”
“那薑總打算要收留我了?”
“收留收留,隨時歡迎你搬進來。”
“謝謝薑總,我已經搬進來了。”
薑閉月愣了下,出去一看,果然,他的電腦和劇本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書桌上,跟她的電腦並排放著,衣服也都掛好了。
趁著她發呆的間隙,聞人卿從廚房端了一鍋湯出來,蓋子掀開,一股濃鬱的香味瞬間飄散在客廳中。
薑閉月定睛一看,三菜一湯,擺盤精致,色調舒服,都是她喜歡吃的菜,一看就讓人胃口大開。
熱乎乎的冒著白霧的飯菜,空氣中彌漫的香味,她心微微一動,突然真正明白卿卿說的家的溫馨感是什麼了。
兩個有情人,人間煙火氣啊。
“你居然還做了菜,看起來好好吃啊。”薑閉月咽了咽口水,被香味勾起了食欲:“我去刷牙!你等我哦,不許偷吃!”
聞人卿看著女孩子衝進浴室的背影,勾唇一笑。
吃完飯,兩人才把手機開了機,聞人卿的未接電話未讀微信幾乎把他們手機都擠爆了,手機提示音此起彼伏響個不停。
薑閉月有些尷尬,她的手機分外安靜,沒有一個人找她。
她那麼大一個總裁,手握商業帝國命脈的女人,分分鍾上億的項目,整整一個上午沒去上班,居然沒人找她?
她就這麼不重要嗎?這麼可有可無嗎?!
薑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02
晚上八點,緋色的高管們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下班了。
薑閉月也累趴了,宛如死狗一般趴在桌子上喘氣。
她把所有人留下來加班了,事無巨細的過項目,雖然折磨了他們,同時也折磨了自己。
過了一會,王亦珂收拾好包包,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經過會議室,她從門外探頭進去,打了個招呼:“我下班了哦。”
沒人回複她,薑閉月依舊保持著死狗的姿勢,一動不動。
王亦珂想了想,搖曳生姿地走進了會議室,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怎麼回事啊?無精打采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薑閉月趴在桌子上,苦悶地說:“我覺得自己好失敗。”
“你?失敗?”
原來是人生贏家的無病呻吟,打擾了。王亦珂唰的一下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薑閉月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別急著走啊,你聽我說完嘛。”
王亦珂又被拉了回來:“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說話正常點,我們就還是好朋友。”
薑閉月語速突然加快,仿像電視劇開了兩倍速,劈裏啪啦說了起來:“是這樣的,昨晚我們不是去吃夜宵了嗎,回去的時候我看到卿卿居然在我家樓下,我就把打包的小龍蝦跟他一起分了……”
薑閉月鬱悶歸鬱悶,理智還是在的,有關昨晚羞羞的部分都屏蔽了,隻撿著重點說。
“開機的時候……我偷偷瞄了一眼,足足有一百多個未接來電啊,而我呢?一個未接來電也沒有,你懂這種落差嗎?我,緋色之月的總裁,不應該無數個文件等著我簽字,無數個會議等著我去開,無數個決策等著我去做嗎?怎麼我都消失了半天,居然對你們毫無影響?”
“說完了?”
“嗯!”
王亦珂打量了她半晌,冷不丁地說:“你們昨晚戰況挺激烈啊。”
薑閉月做賊心虛,眼神左飄右飄,幹巴巴地說:“什,什麼啊。”
王亦珂勾了勾下巴,眼神示意她低頭看。
薑閉月一看,她衣服的領口有些大,現在又是半趴著的姿勢,胸口處簡直一覽無遺,白嫩的肌膚上印著的點點紅梅。
“……”薑閉月臉漲得通紅,猛地坐直,把衣領整了整,努力挽回尊嚴:“你關注點,能不能,別跑偏!”
王亦珂直直的注視著薑閉月的眼睛:“月月,你很重要,不管是對緋色之月也好,還是所有喜歡和在乎你的人也好,你都很重要。”
那雙眼睛太剔透太真誠,薑閉月看得很感動。
王亦珂笑了起來:“很好,那我們接著聊聊昨晚的事兒,誰主動的啊?”
薑閉月立馬麵癱臉,最後還是拗不過王亦珂的好奇心說了,說完又氣不過:“你問這個幹嘛?想要如法炮製用在我哥身上?”
王亦珂沒吭聲。
“不會吧……”薑閉月看出了端倪,她神秘兮兮地問:“你們真沒啊?你不願意?”
王亦珂白她一眼,沒好氣地說:“畫畫可是正人君子。”
原來問題的症結在她哥身上,薑閉月瞬間懂了,她哥那種古板克製的性格,能談戀愛已經超乎她意外了,再更進一步那真的想不敢想。
“珂姐,我哥腦回路可能有點……”她伸出一根蔥白纖細的手指,在自己頭上指了指,表情一言難盡,繼續說:“山不來就你,你去就山啊。”
王亦珂冷笑:“說什麼呢?你怎麼知道我沒去就山?”
薑閉月驚呆了,她哥是什麼絕世柳下惠啊,她都看不下去了。
薑閉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放闕詞:“我有辦法幫你,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什麼辦法?”
一直以來都是王亦珂做她的狗頭軍師,現今角色互換,薑閉月摩拳擦掌:“簡單啊,把我哥約出來吃夜宵喝酒,灌暈他。”
王亦珂一臉懷疑:“是你又想吃夜宵了吧,當我傻呢?”
薑閉月據理力爭,分析的頭頭是道:“你真是冤枉我了,你想啊,吃夜宵能放鬆心情拉近彼此的距離,喝點酒喝到微醺,氣氛會更好。”
“……OK,信你一回。”
王亦珂在薑閉月的慫恿下,剛要給薑有畫打電話,她手機就響了,是薑有畫打來的。
薑有畫溫和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珂兒,在哪?”
王亦珂有些緊張地看薑閉月一眼,薑閉月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她回道:“在公司。”
“什麼時候下班?我去接你?”
“已經下班了,我家樓下開了一家新的夜宵店,味道特別好,我們在夜宵店見好嗎?”
手機那頭,薑有畫遲疑了片刻。
王亦珂更緊張了,可憐兮兮地撒嬌:“我想吃夜宵。”
薑有畫答應了。
掛了電話,王亦珂和薑閉月快樂擊掌,兩人一起往夜宵店趕去,一小時後,就到了王亦珂家樓下的夜宵店。
見昨晚那兩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子,今天又跑來照顧生意了,還點了一大桌子的菜,老板眉開眼笑,大方的送了幾瓶啤酒給她們。
王亦珂和薑閉月看著那箱啤酒,臉上都露出了迷之笑容,靜等男主角的到來。
十分鍾後,圓桌旁圍坐了六個人。
三個夜宵局的核心成員:薑閉月,王亦珂,薑有畫。
另外三個是,剛收工來接女朋友的聞人卿,聽說有飯吃要來蹭飯的周年,以及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的薑有風。
他們這一桌的畫風非常清奇。
聞人卿帶著幾乎遮住整張臉的口罩,薑有畫一身筆挺的高定西裝,像是剛參加了某個高端酒會,與夜宵店格格不入,而薑有風則一臉的麵無表情,仿佛是來砸場子的幫派大佬。
薑閉月一頭黑線,慶幸這家夜宵店剛開業,生意很一般,除了他們這桌,就隻有兩桌其他客人,不然可能真的會引起圍觀。
眾人沉默,氣氛詭異,總要有人打破僵局。
薑閉月站起來,端起酒杯:“大家一起幹一杯,為了……”一時卡殼,眼神瞟到桌上擺著的大盆紅油滾滾熱氣騰騰的小龍蝦,道:“為了全北城最好吃的小龍蝦!”
老板在一旁聽到這祝酒辭,感動的淚流滿麵,大手筆的又送了一箱酒給他們:“謝謝各位捧場,這箱酒我免費贈送,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
薑閉月笑眯眯地說:“謝謝老板,老板生意欣榮!”
老板被哄的雲裏霧裏,樂陶陶的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薑閉月瞪了他們一眼:“都愣著幹嘛,舉杯呀。”
聞人卿眯起了眼睛,目光探究了看了她一眼,還是很給女朋友麵子的舉起了酒杯,其他人也紛紛響應。
終於,第一次碰杯的成就達成了。
周年放下酒杯,開始大快朵頤,邊吃邊誇讚這家的味道正,吃出了臨安的味道,老板是臨安人,一聽這客人確實識貨啊,又神出鬼沒的冒了出來,跟周年愉快的攀談起來。
聞人卿貼近薑閉月,低聲問:“又在玩什麼花樣?”
薑閉月跟聞人卿咬耳朵:“卿卿。”
“嗯?”
她嬉皮笑臉道:“我想吃蝦,你給我剝。”
小姑娘不想說,就隨她去吧,聞人卿從碗裏挑起幾隻蝦,任勞任怨的開始剝蝦。
另一邊,王亦珂和薑有畫也在玩著你給我剝,我給你剝的遊戲。
隻有薑有風沒吃東西,也不說話,隻時不時的喝一口酒。
薑閉月覺得有些奇怪。
薑有風這次回國都呆了快半年了,以往最多回來一兩個月就不見人影,這次居然呆了那麼長時間,真不像她為人瀟灑愛自由的二哥。
“二哥,你什麼時候去非洲?你那個野生動物的攝影專題拍完了?”
薑有風道:“國內還有些事要處理。”
周年終於從百忙之中抬起頭來:“薑二哥在等我放寒假,我要跟他一起去非洲拍點作品。”
“你不是回去讀書了嗎?”
“對啊,我轉係了,我現在是攝影係的學生。”周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周年是真能折騰。
薑有風最先倒下,他暈暈乎乎的伏在滿是油漬的桌上,聽著耳邊嘈雜的聲音,忽大忽小,有些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