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5}��鬆山雄踞怒江西岸慧通橋西北6 公裏,距保山僅7 0餘公裏,是附近地區最高山峰。鬆山山勢奇峻,地形複雜,丘陵棋布,溝渠錯綜,古有“高山夾籌,地險路狹,馬不能並行”之說。鬆山南有滾龍坡,北有黃土坡,均為狹長起伏之崗嶺,道通南北,前臨深穀,背依深淵,西側陡峻。鬆山是中印公路的必經之地,並控製著騰衝、龍陵間的咽喉惠通橋。
1944年5月,日軍進占怒江西岸後,鬆山的戰略地位就變得更加重要,它不僅牢牢控製了滇緬公路,而且掌握著怒江戰場的主動權,進可攻,退可守,並與龍陵、騰衝形成犄角之勢。
日軍將鬆山作為扼守的主要據點,由第56師團步兵113聯隊一部、野炮兵第56聯隊第2 大隊、輜重兵第56聯隊一部等部隊組成“鬆山守備隊”。
日軍在鬆山上的大小山嶺修築了一係列堅固堡壘群,堡壘間由四通八達的隱蔽壕溝相連,戰時可聯成集體火網。陣地則互為犄角,使攻擊無據點可守。各堡壘都深入地下,頂部以直徑20-60厘米的鬆木支撐,再加上多層鋼板,上麵又覆蓋上一米多厚的土層,堡壘四周由裝滿沙石的汽油桶排列三重圍成,桶間又加上鋼板層,桶外又蓋上土,炮火都難以摧毀。
鬆山工事修成後,日軍總司令及師團長曾親自視察,對工事極為滿意,認為應付猛烈攻擊,足以堅守8個月有餘。日軍的廣播稱其為東方馬其諾防線。號稱滇緬路上的“東方直布羅陀”。日軍曾揚言:“中國軍隊不死亡幾十萬人,休想攻下鬆山口。”
6月4日,在怒江東岸重炮轟擊後,七十一軍第二十八師主力首次向鬆山的竹子坡、陰登山發起攻擊。血戰過後,第二十八師占領臘猛,切斷了鬆山與龍陵間的公路,使鬆山的日軍成為孤軍。
鬆山守敵碉堡堅固異常,炮火攻擊都沒有什麼效果,七十一軍官兵苦戰一個月,傷亡1000多人,仍然沒有攻下鬆山。改由精銳的第八軍接替七十一軍繼續攻擊鬆山。
第八軍接手後,每天雖用飛機輪番轟炸,重炮不斷猛擊,步兵晝夜不停地攻擊。但日軍占據的鬆山頂峰堡壘未受損壞,因此久攻未下。
鬆山久攻不下,戰局變數極大;廣西的日軍卻乘勢向貴州進軍,想和雲南的日軍在昆明會師;中國滇西遠征軍的霍揆彰、宋希濂正與日軍在龍陵、騰衝之間激戰,因鬆山未克,想和駐印遠征軍聯手反擊都不能如意。
蔣介石當著何應欽等人的麵罵娘,並聲色俱厲地要何應欽電告何紹周,一周攻不下鬆山,將對第八 軍師長以上軍官以貽誤戰機論處,捆送重慶,交軍事法庭按軍法處治。
蔣介石罵娘,遠征軍司令長官衛立煌急忙打電話給第八軍軍長何紹周,要他好自為之。
攻了一個月都攻不下鬆山,一周內就想拿下,這不是把人往死裏逼。何紹周很激動,當即表示鬆山攻不下來,並說;“長官先把我槍斃,另找高明來鬆山吧。”衛立煌也被蔣介石逼瘋,不敢和他打馬虎眼,正告道:“不服從命令, 當然槍斃。” 為了激勵士氣,衛立煌親自到鬆山前沿視察,並對第八軍軍長何紹周指示道:“敵人已經山窮水盡,精疲力竭,可選適當戰術,出奇兵攻之,鬆山很快就能攻下。”
何紹周沒有奇兵,但有病,而且非得住院。對於病重的人,蔣介石和衛立煌還真沒有什麼脾氣,再怎麼也得講人道主義,讓人看醫生、躺病床。
何紹周一病,攻打鬆山的這攤子事馬上移交給了副軍長李彌。從7月5日起,李彌指揮第八軍從各個方向對鬆山發起輪番猛攻,士兵冒著大雨和槍彈,在泥濘的路上手腳並用,既要留神腳下摔跤,又要防頭上的槍彈襲擊,艱苦異常。在攻擊中,第八軍使用了火焰噴射器,它是盟軍提供的摧毀敵壘較為有效的新武器。使用它使攻擊取得較大進展,對摧毀敵堡有決定性作用。火焰噴射器是用化學藥物與汽油混合溶液壓縮裝在一個薄鋼筒內,由射手背在肩上,用皮管連接噴射槍,打開噴射槍按鈕,溶液通過噴射管噴出槍口後,與空氣混合自行燃燒,成為一條火龍,噴入敵堡壘後,引起堡壘內物體燃燒,彈藥爆炸,人員窒息而死亡。被噴射燃燒後的堡壘內保持高溫,因此增援之敵亦不能馬上利用。就這樣一個一個地摧毀了敵人的堡壘,一批一批地消滅了死守堡壘的敵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