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圓缺,花有凋零。

凋零的其實不隻是花,還有老兵。花兒曾經盛開,老兵也曾經輝煌。

其實老兵不想輝煌,隻要想安居樂業的人都不想當兵的輝煌。當兵一旦輝煌,也就意味著戰功,意味著殺戮和死亡。

中國人不想,有人想。在那一水之隔的日本,無數瘋狂的目光望向中國,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

日本出兵,占東三省,奪我華北,中國已是到了國破的境地。

滅國之危,有危機,也有熱血。抗日!抗日!頭可斷,血可流,國不能亡。

無數的人拿起了槍,盡管之前他們手中的可能是書本,可能是鋤頭,可能是算盤,也可能是機械,但為了這一時刻,他們進軍營、拿鋼槍。

抗日其實就是生死,不是我生,就是日寇死,沒有選擇。

生,他們也曾留戀,所以有逃避,有膽怯,是人性,也是自然。

國難,他們焦慮,所以有拚死,有血戰,是道義,也是涅槃。

英雄不是天生的,而是在懦弱中強大、在平凡中偉大。

花開,花謝,無人記得。

那一戰,血已幹,人已逝,活著的已近凋零。

那一戰,可以久遠,但絕不可以忘記。就在那戰火紛飛的年代,有一群老兵用退縮、用血性寫著自己的青春,畫著母親的平安。

花凋零,人凋零,我以我血護山河,老兵的精神卻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