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窘迫的臉熱得厲害,心中安慰自己,沒事,這裏沒外人,我自己看,趙特助是不會注意的。
就這麼著,他又開始往下拉我的衣領,我裏麵的一大片皮膚都暴/露在外麵,我麵皮薄,天生又保守,被他弄得耳根子都熱了,可偏偏又不能責怪他。
“蔓蔓,蔓蔓。”他迷迷糊糊又喊我的名字,頭一直往我懷裏鑽,那臉粉嘟嘟的,跟孩子一般撒嬌,弄的我心仿佛蕩漾了一層春水,柔柔的。
我歎了一口氣,“哎!”真是拿他沒辦法,我要怎麼辦才好呢?
趙特助將我們送到別墅,因為太晚的緣故,我婆婆和Luke早就睡下了,隻有傭人在等待,偏偏白易死活不讓他們碰,我一個人跌跌撞撞將他攙扶上樓。
哎呀我的祖宗啊,他看起來精瘦,可真是重死了!終於到了臥室,我一把將他放到床上,可是他太重,又摟著我的腰,慣性使然,我隨著他一起倒向床上,結果導致,我整個人撲在他身上上。
我們身體相貼,十分緊密。
這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有考慮尷尬的問題,因為我潛意識裏知道,他不會醒來,所幸就趴在他身上看他。
他淺淺的呼吸就在眼前,心髒的起伏也頗有韻律,一下,一下,“砰砰砰——”我這時候認真看著他的臉,近乎粉紅的雙頰,長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不管看哪裏,都給人一種莫名的誘惑力,我想,倘若我自私一點兒。
或者說倘若我有能力的話,或許,我會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將他留在身邊,據為己有,哪怕是他不愛我,我也要將他同自己捆綁在一起,永不分離。
可是,可是我沒有那個能耐,我左右不了這一切,更左右不了,他不愛我的心!
想到這裏,我的心髒又抽痛起來,使得整個人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心酸不已。
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徹底打斷自己這樣的念頭。
我終是懦弱的,脆弱的,我受不起,受不起這樣的固執折磨,明明知道他不愛我,還能在他身邊忍受他的冷漠,過著受人踐踏尊嚴的生活。
我的愛,不能卑微到那種地步,我裴如蔓也不能苟延殘喘,仰人鼻息得活著,因為我的自尊心做不到!
所以,最終我支撐起手臂,一點一點兒起身,從他身上慢慢往下滑,可是,也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的雙臂竟然一直摟著我的腰。
我頓時愣住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不過很快,我又去掰開他的疊交的手指,然而,他在這個時候突然睜開眼睛,我看著他,驀地就屏住了呼吸,他……他要醒了嗎?
“蔓蔓,蔓蔓……”他就那樣看著我,一雙眼睛充滿了懵懂,眨了又眨,似乎是看不真切,於是手臂繼續縮緊,以至於我再次撲在他懷裏,嘴唇貼在一個柔軟的上麵,不用想,我都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