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個故事 亡靈的哭泣聲(1 / 3)

跟沙織吵架的事情。我看到鄭孝昌的表情,非常像當年的沙織,充滿了幼小的小女孩情懷。不過我已經長大了,可不會像當年那樣處理事情。

“鄭老師不要生氣吧。我們隻是進行學術討論,難免會有一些衝突,還望你多多包涵。”我微笑著說道。我把兩根手指頭放在臉頰兩側,做了類似日本動漫裏的女角色的表情動作。我笑眯眯地說道:“鄭老師不要生氣,笑一笑。要不然太對不起你的菩薩臉了。”

我這麼一說學生們都立刻偷笑出來,隻是大家沒有大笑,所以聲音才顯得大了一點。

“老師好可愛。”

“這老師看起來才二十初頭,怎麼這麼厲害。”

“應該是剛來不久吧。”

學生們在議論紛紛。至於鄭孝昌聽了學生的話後,臉色露出了怒色,隻是不好意思當場發火。我看到他仿佛是‘怒發衝冠,隻為紅顏’,可惜的是他三十幾歲就開始脫發,無法“衝冠”。

(十四)

麵對我的調侃,鄭孝昌隻能忍氣吞聲。後來我們規定誰發言的時候,別人不說話。雖然我按照他的約定沒有再打斷他的話,但是鄭孝昌也並沒有履行約定,他時不時還做一些小動作。比如,快要到中午休息的時候,他就以指導學生為名,在學生還在答辯的時候就故意大聲地說話,以至於我都聽不到學生在說什麼,而且他還故意無視我多次勸他說話小聲一點。我感覺他就像是新聞上曝光的景點上不文明的遊客,想一想我在日本讀小學時在公共場所上稍微喧嘩就要被老師批評,那時候時不時覺得老師煩,但是現在深刻體會到當時老師們的苦口婆心。

中午休息過後,下午我們兩個也鬥智鬥勇,當然除了鄭孝昌用組長的權利硬打壓的以外,都以他的失敗結束,學生們都在背後議論他,這讓他很尷尬。不過除了這些以外並沒有什麼奇特的事情發生。唯一一件奇特的事情就是答辯工作快要結束的時候,鄭孝昌接到一個電話,然後生氣地跟旁邊的副組長說:“按照他的標準,大家都過不了了。下學期不要讓他參加答辯工作!”。不過一整天的答辯工作中,他多次這麼喧嘩,所以我就沒太在意,隻是發現鄭孝昌生氣完後看了我一下,似乎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答辯工作後,他在相關文件上簽完字後就匆忙地離開了。

晚上我要處理所有的雜務,第二天還要去監考。說實在的這些瑣事都弄得我心煩意亂。

“啊!真麻煩!”我對著天花板大喊道。

就在我自言自語的時候,我的企鵝號響了。我打開一看是小江。

“老師,下午是不是出大事了,聽說孝昌大發火啊。”小江寫道。

我心想雖然整個答辯工作一直跟鄭孝昌爭鋒相對,但是基本上沒有發生火並的事情。我心想小江指的是不是快結束的時候他接了電話後大聲說話的事。我心想可能是哪個學生聽到了,就告訴小江這件事,然而小江不太清楚這件事情,所以就以為出了大事。

“沒什麼,就是有個人打電話過來,他有一點不高興,可能是他的學生被要求二辯了吧。”我寫道。

“哦,原來是這樣。因為今天上午本來孝昌就叫我過去,我上午去了結果他沒空。”

“等一下,你上午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孝昌他沒跟你講嗎?我一直都在後麵,看到你們很忙就沒有打擾你們。後來下午找你們的時候,教室裏空無一人,我看到沒人以為答辯結束了,所以也就回來了。”

我猜到估計鄭孝昌怕被我纏著,所以想私下了事。我想正好我去衛生間時孝昌和副組長離開,小江可能正好正好這時候到教室。

“你不要想太多,今天先休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寫道。

“好的,謝謝老師。”小江寫道。

本來以為沒什麼事。就在這時候從門口傳來倩倩的聲音,她似乎在跟人聊天。

“我跟你說今天我們那組出了大事。我們答辯的時候,我們組長讓一個學生二辯。結果你猜發生什麼。這個學生是副係主任指導的學生。結果答辯快結束的時候,那副係主任帶人衝到我們教室,跟我們組長吵架。”倩倩說道。

我聽了後頓時想到鄭孝昌的事情,而倩倩說副係主任應該就是鄭孝昌,他帶的人應該就是副組長。我查看了一下倩倩所在的那一組的情況。我看到了她們組長是龔老師,還有正好我指導的另一個學生小趙也在那一組。為了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去問了一下小趙,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打開企鵝號,給小趙留言。

“喂,你們那組今天是不是出了大事啊?”我寫道。

“是啊。鄭孝昌衝進我們教室,跟龔老師大吵了一頓。”小趙寫道。

當我看到這個留言時,喜悅之情一下從心裏冒出。

“是不是吵得很厲害啊?”我寫道。

“是啊。你不知道鄭孝昌很凶啊!又對龔老師大喊大叫,又是拍桌子,還氣得臉都紅透了。”小趙寫道。

“不會吧,我記得雖然龔老師雖是新來的,但是人家也是副教授,年齡比鄭孝昌還大,他還這麼不懂事?”

“可不是嗎?當時我們大家都愣了。最後他還強迫龔老師改成績,讓他學生過。”

當我看到這個留言時,腦海裏頓時出現了破敵之策,就當年在桶峽之戰中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找到今川軍主力的織田信長一樣找到了對方的致命破綻。這時我看到了一下經管係的群裏熱鬧起來。我一看才發現原來閩南幫的種種做法引起了公憤,一些返聘的老教授和新老師在群裏抗議。當然以係主任為首的閩南幫頭目在安撫老教授的同時,還時不時地強硬地嚇唬那些不聽話的新老師。我原本想參與進去,但是還是先采取了“隔岸觀火”。我還是先去處理雜事,忽然我發現竟然畢業手冊指南裏的文獻格式裏竟然沒有寫關於學位論文和網上資料的規定。這回讓外喜出望外。我馬上用手機把那一頁拍下來,等到群裏平息下時發到群裏。

“請問學位論文和網上資料的文獻格式要怎麼寫啊?我看了半天沒有在畢業手冊裏沒有找到相關規定,因為組長強烈要求學生規範格式,我急需要反饋給學生們,事情很急,知道的前輩們麻煩告訴我一下。謝謝!”我寫道。

我在群裏發了半天沒有人回複。不過這個在我的預料之中,馬上想到了對策。我把同樣的信息發到了學院的教師群裏。也許怕被領導追問,幾秒後係秘書馬上回複我。

“薑怡寧,你看的資料太舊了。請看今年發的文件。”係秘書說道。

我馬上打開文件一看,發現新文件和畢業手冊上的內容一模一樣。我看了後忍不住要笑出來。我馬上把新文件中關於格式規定的地方截圖下來,發到經管係的群裏。

“我看了一下,還是沒找到,這可怎麼辦啊?”我寫道。

這回閩南幫的軍師級人物龐老師出場。據說他是台灣人,還在英國一家大銀行裏呆過,可以說是閩南幫唯一的智囊。

“薑老師,我們學院一般按照國內論文通用的格式,我一會兒發給你。”龐老師說道。

“嗯,這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有個學生還跟我講老師說網絡資料的參考文獻不需要寫URL。”

“那肯定是那學生理解錯了。”

“是啊。我說怎麼可能不要URL。那可是國內外通用的文獻格式。沒寫URL,讀者怎麼知道這個資料從哪裏來的,而且通常還得寫訪問時間。從來沒聽說過不要寫URL的。”

也許是鄭孝昌跟龐老師說了,她遲遲沒回複我。這回係主任又冒出來。

“因為這次答辯是為應對我們學院獨立而第一次完全由我院老師舉辦,所以有很多問題。”係主任寫道。

這時候教研主任史思念又冒出來。

“我覺得我們這樣做還更好。想一下去年本部老師沒認真改,所以很多人都過了,最後以大團圓結束。我覺得還是我們這樣嚴格要求比較好。”史思念寫道。

這時候我得意地笑了一下,知道了反擊時刻到了。

“不過有一些事情還是要協調好。不然我聽學生說這次有個老師因為自己學生被要求二辯就衝到教室,跟那組的組長吵架,還強迫人家改成績。我覺得學術上有爭論是好事,但是作為學者一定要以理服人。這種黑幫式的做法不僅在學生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傳出去對我們學院名聲也不好。我想大家還是好好商量,不然到時候爆發學院大戰就不好玩了。”

我寫完後閩南幫立刻安靜下來,估計他們知道他們有把柄落在我手裏,害怕我拿這個事情做文章,到時候領導追究下來他們不好辦。不過我心想此時心裏最焦急的事鄭孝昌。果然麵對我的“公開處刑”,閩南幫終於服軟了。龐老師把格式規範發給我,鄭孝昌也非常客氣地把指導意見發給我,而且基本上是按照我的意思修改。當然我也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所以主動像閩南幫示好。這樣這件事情算是平息下來。當然事情沒有完全平息,不甘失敗的閩南幫殘餘還找了我一些小麻煩,後來係主任可能要怕我告狀就主動向院長“負荊請罪”,被要求寫期末總結報告,說明這次工作的得失。其實大家都知道,那是變相的寫檢討。直到了期末大會開完,這場鬥爭才算結束。

不過通過這件事情,我的名聲大振,期末大會上係秘書到老教授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樣,似乎一夜之間我成為經管係的魔女了。除此之外,給我帶來巨大麻煩的是因為跟閩南幫的鬥爭,消耗了我大量時間和精力,原本想在期末大會後第二天乘校車回福州,但是因為耽誤的工作,到了第三天晚上才完成工作。此時,校園裏老師和學生們都回家,整個宿舍都變得跟鬼屋一樣暗。我為了慶祝完成本學期的工作,想請本地出生的同事-韋琴一起去外麵吃飯。可是問題是那家飯店沒有一人分量,不得已我一個人吃了兩個人的分量,還喝了兩罐啤酒,把老板都嚇到了。

吃完飯後,我並沒有馬上回宿舍,而是在校園內唱歌。也許是有一些喝醉的原因,我邊走邊唱歌,聲音傳遍了整個道路,幸好人都走了差不多,不然丟死人了。

因為人都走了,所以整個校園都暗得跟鬼城一樣,尤其是沒有人上課的教學樓。忽然我看著教學樓,想起了小時候和香子們到學校探險的事。想到這,不由得想到教學樓去探險。

於是我走進了教學樓進行怪談探險。我看著空蕩蕩的昏暗走廊,想起了當年探險的時候跟香子嬉鬧,跟沙織吵架的事情。我心想這種心情似乎和當年沒什麼變化,隻是自己變老了。這時候,我的酒勁起來了,開始唱起了中日英三種不同語言的歌曲。我想如果這時候被哪個人聽見,那麼我會成為教學樓的魔女,說不定會成為我們學院的怪談傳說。

我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教學樓最高層的五樓,在那可以俯瞰學院。我看著漆黑的學院不得不感歎起來,忽然想起了前不久看的描寫日本幕末的遊戲裏的台詞。

“時代總是在改變,但是有變的東西,就必然有不變的東西,那麼我一定會成為那不變的東西。”

(一)

期末工作完成後的第二天,我乘坐動車回到了福州。因為開放了地鐵,福州的交通變得方便了許多。因為一個學期的幸苦,我回到家後除了寫小說以外,就是上網,玩遊戲,看動漫電影,網購,悠閑地過了幾天輕鬆的假期。

一天,我沒事的時候就躺在床上瀏覽網店上的各種商品。說到網購,是我回國以來掌握的最得意的技能。因為我們學院地處偏遠,附近隻有鄉鎮貨,而且離泉州市遠,單程就要一個小時半多一點,這樣我也無法像在日本一樣有空逛街買東西。說實在的,我回國後在這學院工作了一年多,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無聊中渡過。可是自從學會網購後,我可以又像在日本時一樣,甚至還能買到在日本買不到的東西,當然自己的資金流動也就快了。不過瀏覽網店中的各種商品確實一種樂趣,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商品,能了解市場的動態,還能感受新技術的應用。有時候,我還看各種各樣的衣服,想象自己穿上它們的樣子。

這一天,我在床上瀏覽著這些各種衣服。

“這個不錯,這也好,這個也應該合適吧。”我看著手機屏幕說道。

我看到好東西就加到購物車裏,以至於我的購物車裏的商品都超過了六十個。當我意識到要買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工資見底了就沒買,但是又舍不得刪除就保留下來,時不時地欣賞一下,有時候還會作為原創漫畫的資料。我瀏覽著各種衣服,看到了裙擺特別短的走光裙。雖然我自己也有超短裙,但是還是感覺上麵的裙子太短,隨時內褲都會暴露出來。

“這個裙子太短了,不適合穿,但是作為手繪的資料還不錯。”

我把它收藏起來,以便以後做手繪的資料。接著我繼續瀏覽,無意間看到一家店賣的衣服後頓時臉紅起來。原來這家店賣的是透明裙,穿上這些裙子後下半身暴露無遺。尤其是那透明的包臂裙,我看到模特穿起來過於性感的樣子後,本能地想象自己穿上它的樣子。當我想到自己在大庭廣眾下,像這個模特一樣穿著這種透明包臂裙露出性感的內褲的樣子後羞愧難當,立刻把手機放到一邊去。

“這個就免了吧。我估計就連沙織也不會穿的。”我說道。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打開一看,發現有一份日文郵件。說曹操,曹操就到,我看了一下是沙織發給我的郵件。自從元旦的時候給通過郵件給她發了賀卡後一直忙,沒有跟她聯係。這時我打開電腦,用電腦看了一下郵件。上麵寫道:

致薑怡寧女士,

好久不見,怡寧寧你還好嗎?我最近一直忙於博士論文,還有項目組的活動。這兩天氣溫開始回升,離櫻花盛開的季節似乎也不遠了。說實在的我現在對自己的未來很迷茫,很羨慕你當上了大學老師。今年你就是正月給我發了個新年賀片後就沒聯係我了。你是不是把沙織學姐給忘了。工作忙可以理解,但是我希望我們兩個能多聯係。

秋山沙織

“對啊,好久沒有跟她聯係了。”我說道。

我也馬上給她寫了一篇回複信。

致秋山沙織女士,

非常感謝你的回複。時光似箭,不知不覺地已經是二月。漫長的冬天即將結束,迎來了久違的溫暖春天。近來因為大學工作繁忙,沒有及時的聯係你,希望你見諒。目前這學期的工作已結束,在放寒假準備迎接春節。說實在的這個月實在是太忙,太辛苦。正好遇到像你小時候一樣的同事,仿佛回到了小學。

雖然博士畢業論文和工作很忙,但是你也注意身體健康。從心中祝你萬事如意。

薑怡寧

說實在的我和沙織還挺有緣,或者說有斷不了的恩怨。小時候她是我最討厭的同學之一,幾乎一見麵就要吵架。我記得當時還說過:“這輩子絕對不會和她成為朋友”。後來她考上了重點中學,我就和她分道揚鑣。原本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和她見麵,但是事實難了,成年我們竟然再次相逢了。

那是我第二次到日本留學的時候。原本我從英國留學回來後,在馬尾的一家船企工作了幾個月後,到日本九大去考碩士。經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這所日本名牌大學,辭職後到那開始自己的碩士生涯。如果說上次去英國是到新地方,那麼這次去日本留學可以說是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尤其是第一天晚上,我來到九大的留學生會館,我看到了小時候陪父母親留學時住的房間,還有小時候玩耍過的地方。

當我看到這些後不由得說道:“我又回來了。”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福岡沒什麼變化,但是留學生會館附近的海卻被填埋了一塊地,在上麵建了高級超市,附近修建了高級住宅區,以至於這附近的物價被抬得跟英國一樣高,害我那段時間過上了一個星期隻有一天能吃肉的生活,甚至懷念在英國留學時吃的便宜牛肉,當然作為減肥還是很好的環境。除了高級超市和高級住宅區外,據說還修建了一條通往附近小島的橋。那座島雖然不大,但是因為發現了當年曹魏賜封倭奴王的金印而聞名。

剛開始搬過來的那幾天,我去處理了很多瑣碎的事情。在這個過程中,我也看到許多新跡象。其中最讓我影響深刻的是福岡地區的小學中外國人子女的比率增加了很多。這是因為日本近年來受少子高齡化的影響,新出生人口減少,但是另一方麵近年來來日本定居的外國人也增加,自然他們也會帶來他們的子女。這樣以來小學中外國人的比例就會增加。據說有一所小學入學的人數中有一半是留學生和外來務工子女。也許是外國人的比例增加,那些日本學生也不會像我小時候那樣排外,欺壓外國人的子女。我看他們能夠像當年的我和香子一樣友好相處。看到這一幕後我心理也高興起來後笑出來。說到這我又想起了香子。我在想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因為那時候網絡還沒流行,所以沒有電子郵件。至於電話號碼和地址的話未必可靠。

不過比起想這些,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其中一件事情就是要上學籍係統自己要上的課。與國內大學相比,日本的大學的選修課比較多,選擇麵很大。我心想既然來了就應該多選一點。於是我就選了一大堆選修課,以至於發現如果全部上完的話會比需要的學分多出十分。可是我很快就知道自己這個衝動的決定帶來的後果。因為選擇課多,地點什麼都不一樣,有一些課還在其他校區上,更嚴重的跟必修課有衝突。這使得我不得不放棄一些課。我告訴父母和朋友們,大家都說我馬大哈的性格讓自己活受罪。這讓我有一些鬱悶。

不過我也很快習慣了新生活,或者更準確說是回到曾經熟悉的生活。

就在這樣過著平常的校園生活的一天,研究室秘書告訴我產學聯的一個老師給我打電話。

(二)

我開頭感到很驚訝和奇怪,因為我再次日本後除了我父母留學時的導師,幾個留學生會館的學生外和研究室的同學外不認識其他人日本人。當我感到疑惑時想起了前幾天申請的一個公選課。

“薑小姐,有個產學聯的掘江老師找你。他打到內線。我要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他,可以嗎?”秘書說道。

“當然。拜托你了。”我說道。

不久從電話裏傳來了日本中年男子的聲音。他姓堀江,是產學聯的負責人。我聽了負責人親自找我後大吃一驚,當然不敢怠慢,非常客氣地跟他說話。

“我是生物資源環境科學學府所屬農業經營研究室碩士生-薑怡寧,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注意禮節地說道。

“不用那麼緊張。是這樣的,你是不是申請過地域開發設計講座。” 堀江老師說道。

“是的。”

“我想問一下,第一次開會的時候,你有沒來。”

“是這樣的。”

“我能聽一聽,你沒來的原因嗎?”

“是這樣的。因為我在中國辦理留學手續的時候花了很長,所以開學後第二周才到大學報道。原本是申請了,但是我查了一下學籍係統上麵的資料,並沒有顯示開會的時間和地點。由於我也申請了其他公選課,還有處理許多文件,所以不小心耽誤掉。不好意思。”

“這麼說大學方麵也有不足的地方。”

“不是的,應該是我粗心大意。我為給你們帶來麻煩而深感歉意。”

“薑小姐,你日語很好。你以前是學過嗎?”

“是這樣的。我五到十三歲一直在福岡生活,以前在英國留學的時候也和一位日本留學生關係比較好。我經常用日語跟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