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兩人聽到他的自言自語，驚訝地問。
“衛喆一定是使用商用車通過隧道將機器轉運走的，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快遞公司。”應滄說。
“不一定，商用車的範圍很大，如果是運送大型物件的話，不止是快遞公司，搬家公司也能做的。”唐澤打斷說。
“可是全城那麼多的快遞公司和搬家公司，逐一排查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啊！”蘇文雅說。
“對了！”唐澤敲了敲額頭，“可以聯係特工們調取實驗室附近的監控錄像，排查固定時段內出入的商用車，從而找到設備的運送地，那樣我們就可以找到衛喆了！”
“有道理！”應滄點頭讚成，深踩油門，加速趕到桐林路。
三人在那裏找到了便裝調查的特工，借用通訊設備，聯係了保密局，提出了調查實驗室附近監控的建議。
應滄還從便衣特工的口中了解到，就在剛剛總局那邊還傳來消息，衛喆的身影在向北相距此處三公裏和向南五公裏左右的街道分別出現，中間相隔時差不到十分鍾。
這樣堪比瞬間移動的出現方式，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但應滄知道，以他的行事風格，這一定是在聲東擊西，混淆視線，讓特工們無法找到他，於是乎總局向各個地區都派遣了人員，將整個遂寧區密集監視起來。
應滄推測著衛喆的行事動機，腦海中卻響起了他在實驗室留下的視頻中說過的那句話。
“你一直自以為很了解我……”
他真的了解衛喆嗎？
應滄想到這，竟然無奈地笑了笑。
也許，他本人的性格也正如他喜歡“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行事風格一樣，他有著兩麵性，一麵顯露在外，一麵藏在暗處。
應滄了解他顯露在外的一麵，卻始終看不清他藏在暗處的那一麵的樣子。
然而就是這樣無奈的想法，卻在不經意間突然點醒了他。
那些蹤跡不定的身影是他刻意製造出來的，但其中的作用或許並不止是混淆視線那麼簡單，他還在蒙蔽應滄。因為他知道應滄會用自己固有的思考方式來考慮問題，一定會去糾查那些蹤跡。
那麼，他這一招，顯然是“調虎離山”才對。
這個時候，其他幾個街道紛紛傳來消息，稱跟蹤調查的人影都是路人。
據其中一個被調查者說，他們是從網上被召集的，拿到相同的衣服，按照預定好的路線出現。
再回過頭思考衛喆的第一次出現，應該就是為了引起注意。這個時候，他肯定早已換了另外一套行頭，躲在暗處跟眾人躲貓貓。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保密局那邊打來電話，說從昨天一直到今天清晨在監控裏出入過的商用車都排查過了，隻有幾輛快遞車出入，但都詢問過了，幾家店鋪沒有接手過質量超過百斤的設備或著體積過大的箱子，現在正在盤查可疑的私家車。
“應博士，你那邊的情報會不會出現了錯誤？”電話對麵傳來質疑聲。
“不可能的。”應滄回複道。
衛喆留下視頻的時間，是在三人離開實驗室以後，從內容上也可以印證這一點。那麼就可以說明，他確確實實去過實驗室，如果他不是為了去轉移設備，那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