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沒有選擇了，如果不去解決這一切，我們遲早會死在這裏。”蘇文雅說，“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去往上層世界的蟲洞？”
衛喆低頭思考了一下，“世界正處於崩塌狀態，那麼蟲洞必然處於受崩塌影響最小的地方，也就是人最多的位置。”
“人最多的位置？這怎麼找？我過來的時候，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唐澤情緒焦躁。
衛喆看了一眼腕表，然後瞄了一眼唐澤開過來的車，“那恰恰證明你一直行駛在崩塌狀態最嚴重的一條街，我們隻要沿著垂直的方向開，就會找到崩塌狀態最弱的地點。從能量波動幅度來看，我們應該向南走。你來開車，我為你導航。”
說著，他便邁步朝著那輛車走去。
唐澤和蘇文雅對視一眼，緊跟上他的步伐。
三人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唐澤將車子啟動，按照衛喆給出的方向行駛。
空蕩的長街，寂靜得可怕，看起來比老城區還要冷清。
汽車在街上飛速行駛，唐澤緊握著方向盤，神色凝重。
“我還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什麼事？”衛喆隻顧著看地圖，頭也不抬地問。
“我剛才開車從處於崩塌狀態的區域裏走了一遍，那裏的人都消失，為什麼我還存在？”唐澤那雙深邃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層霧氣，“你來自上層世界，文雅擁有‘夢幻因子’，這都可以解釋，但我隻是這個世界裏微不足道的一個人，為什麼我會不受崩塌影響？”
聽到這個問題，蘇文雅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
“微不足道？”衛喆緩緩抬起頭，微微笑了笑，“不，你並不是微不足道的那一個。等你離開這個世界，你就會知曉你想要的答案了。”
衛喆故意邁了一個關子，這讓唐澤感到更加不爽。
汽車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區，終於在行駛了十幾公裏之後，出現了人煙。
隔著車窗玻璃，唐澤看到了他們臉上茫然的神色。
他沒有減速，而是繼續保持車速向人影更多的地方駛去。
再往前幾公裏就是橫跨新城區與老城區的滄江大橋，在西南的方向，已經可以看到淺灘邊緣的“滄海之眼”。
“就是那裏！”衛喆突然伸手一指屹立在水邊的摩天輪。
唐澤快速調轉方向，向著遊樂場開去。
天色陰沉，所以遊樂場裏麵的人比較少，但是那一少部分的人，依然對周邊的變化毫無察覺，沉浸在嬉戲的歡樂之中。
人群中，一位找不到孩子的母親急的大聲呼喊孩子的姓名。
三人下車進入遊樂場時，恰好從她的身邊跑過。
蘇文雅的視線久久停在那位母親的身上，神情複雜。
“現在不是悲天憫人的時候，再耽擱下去，你會看到更多的這樣的畫麵。”衛喆提醒道。
蘇文雅咬了咬牙，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