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完,掛斷了電話。
蘇文雅聽著耳畔不斷回響的斷線音,陷入悲傷與迷茫中。
幾分鍾後,手機收到一條新消息,是黑衣人發過來的地址。
現在是七點多鍾,夜幕剛剛降臨。
唐澤清楚地記得,衛喆幫他治愈腿傷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半左右,也就是說,距離他的能力恢複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他和蘇文雅商議了一下,決定先把他約出來,研究救人的對策。
蘇文雅再次聯係衛喆,得到了一個店址。兩人一同前往,發現是個酒吧。
酒吧裏的客人不多,柔和的燈光下,回蕩著舒緩的旋律。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裏,衛喆正端著一杯威士忌,低頭思考著什麼。
唐澤和蘇文雅走過去,輕輕敲了敲桌子,在他對麵坐下。
服務生走上前來,“二位喝點什麼?”
“雞尾酒。”唐澤回答。
“算在我賬上。”衛喆補充道。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轉身離開。
片刻後,他端著托盤返回桌前,將兩杯雞尾酒放下,微微欠身後離開,“您慢用。”
但是唐澤和蘇文雅都沒有喝那杯雞尾酒,而是麵色深沉地看著衛喆。
“現在的情況不太妙,黑衣人割掉了文雅父親的手指,逼我們交出‘夢幻因子’。”唐澤說,“我覺得我們該行動了。還有不到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八點半出發救人,現在好好商量一下對策吧!”
“他們動手了?”衛喆放下酒杯,神情詫異。
“是的。”
“看來他們已經心急了。”
“如果繼續這麼耗下去,我擔心她們還會做出一些慘無人道的事情來。”蘇文雅說。
她的眼眶有些發紅,顯然比任何人都擔心老爹和藍薇薇的安危。
“好,再過一個小時左右,我的能力也差不多快要恢複了,我和你們一起去。你們知道該去哪裏救人嗎?”衛喆說。
“老城區,當晚你把我們帶出來的那條街,詳細地址在我手機裏。”蘇文雅回答。
“好。等下我們在距離目的地幾百米的位置提前停車,唐澤你就在車裏等候,文雅獨自上去。”衛喆思考著說。
“不行,她一個上去太冒險了!”唐澤表示反對,“我陪她一起去。”
“他可是不死之身,不會有事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做司機吧,小心拖後腿。”衛喆提醒道。
見唐澤有些不甘,蘇文雅拉住他的手,輕聲說,“我自己可以的,你就在下麵做接應吧!”
“那你呢?”唐澤看向衛喆。
“文雅身上有定位器,我隨時可以跟蹤到信號。等我能力恢複了,我會直接發動能力,上去把他們帶下來,然後一起撤離。”衛喆頓了一下,“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可能需要帶把槍。”
“我有。”唐澤說。
“好。喝完這杯酒,我們立刻出發。”衛喆看了一下時間,“到時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