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出馬仙,三弊五缺,可我還是出了馬!和其他出馬仙不同的是,我遇上了一位仙家,一位與我有著夙世情緣的仙家。
“別逼我了,這個學我打死也不上!”這是我不知道第幾次給媽媽發出這句話!
半夜盯著手機,麵容有些滄桑的女人流下兩行淚,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母親——王英。
我姓安,單名一個宇字,是我父親起的,說是如果是男孩子就叫安宇,女孩子也行,不是老話說名字像男孩子的好嘛!我一直都嫌棄這個宇,不像女孩子的名字,上學的時候同學都是什麼嬌、鳳、雲啊,我總被認為是男孩子。
高二這年,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很厭倦這個學校,很厭倦上學的日子,不想麵對成績,不想麵對老師,甚至對於同學我都不想搭理,起初家裏人隻是認為我叛逆期到了,可是叛逆期在初中就過了啊,難不成還有二次叛逆嗎?
我心裏很亂,沒有人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包括我自己。
最開始家裏人隻是認為,是我自己沒出息,不想上了,家裏沒錢,父親借錢送我上學,不容易出息了,考上了省重點高中,要不是沒錢當天父母差點大擺宴席,如今我才上了一年就要輟學,但當時的我,根本想不了那麼多,我隻想逃離這個學校,逃離所有,讓我感到窒息的東西,沒來由的不斷找各種理由請假回家,最後跟父母攤牌就是不想上了。
“安宇,你聽媽媽說,你哪怕學習不好,我們也不在意,你說你高中都沒上完,你出去怎麼找工作?你以後怎麼辦?”媽媽苦口婆心的耐下心跟我說道。
“我愛咋樣咋樣,現在我就是不想上,誰說我也不想上!”我變得很暴躁,但同時我也覺得好像自己有點不正常。
後來我的父母想破罐子破摔,不管我,不再聽我的理由接我回家,沒想到我竟以死相逼。
“你們就是不管是吧,行,我看我們學校後邊的湖挺不錯!”我要跳湖,看他們能咋辦,讓我上這破學,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毫不誇張,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
我的母親急了,不斷捶打著我正恨鐵不成鋼父親,讓他雇一個車去接我。
父親不語,隻是一門抽著廉價的香煙,煙頭一亮,他的頭發更白了些。
“你快去啊,她真想不開咋整啊!”
我又如願以償回到家了,父母對我的態度是有著疏遠的關心,我們之間的氣氛也是降到了冰點。
母親給我去找所謂的大神看過,因為她覺得我很反常,她去找的人是我們當地很有名的狐仙——胡秀英。
那位大神已經看了很多年了,十裏八村的小兒驚嚇什麼的都會去找她看,去了兩次都說我沒有事,最後一次是說我跟同學受氣了,讓老師給我換換座位就好。這些我並不知道,我說為什麼突然給我換座位。但這個辦法並沒有管用!
過了半個月,他們又把我哄著去學校了,我以為我會舒心,但去了學校,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感到壓抑,感到生活沒有方向,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鬱症?
淩晨總是我發瘋的時候,12人的寢室,亮起了一點光。
“媽,我真不想上了,我是不是有抑鬱症?你帶我去看看吧!”
聽到手機鈴聲響了,媽媽哪怕是睜著眼睛也不敢拿起手機來看,她怕我又發出一些讓她難受的話,但她又怕我尋死覓活,不得不看。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我現在還生著病呢!”
看到這句話,我有了一點沉默。
在兩年前她就病了,突如其來的病,人們都說她是更年期了,她甚至走不了幾步道,而且像神經病似的,看到什麼都要記下來,一時想不起就會難受,她還有一個專門的本子,記著自己見過的人或事,兩年來,他一直失眠,毫不誇張,這兩年,她睡了都不到一個月的覺,神奇的就是她居然還能挺著?
不是沒想看過,隻是家裏真的沒錢,媽媽一直是一個堅強的人,她從來不喊,但心裏難受,她怕自己得的是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