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飛機落地s城了,韓家今晚在辦韓瑄一的十八歲生日晚宴,您確定···”

奢靡的私人飛機裏坐著一個絕色美人,偌大的墨鏡下藏著線條精致的一張小瓜子臉,即使是帶著墨鏡也能隱約看見底下深邃的桃花眼,白的幾近發灰的皮膚比起惹人憐惜更是給人一種此人不屬於人間的動魄感。

“我很清醒,冥之,倒是你越發嘮叨和糊塗了。”韓知雨動了動清冷的薄唇,扶著旁邊人手臂站了起來,她當然知道今晚是什麼日子,今晚不僅是她韓大小姐韓瑄一的生日晚宴,也是她韓知雨的生日,她是正妻所生,卻是韓家的二小姐,比小三生的小孩就晚了一個小時。

韓家踩在她至今仍未清醒的母親頭上放鞭炮,她韓知雨這些年可不如以前那般逆來順受了。

“冥之,你還把我當十二年前那個隻會哭喊跪下求饒的小醜嗎,我如今長出了獠牙,所有人都該讓我嚐嚐血肉的味道。”

韓知雨高貴的臉上露出了地獄般玩味的表情。

冥之歎了一口氣,扶著韓知雨一步一步走下了飛機,他是韓夫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從,夫人倒下之前叮囑他一定要照看好小姐,他不是糊塗,他隻是不希望小姐沉溺在過去的痛苦和血恨當中。

可如小姐所說,她用恨培養出來的獠牙,確實需要一些人來解一下癢了。

盛大的晚宴在韓家的水邊主宅舉行,處處精致的像是請了神仙來雕刻一般。

化妝室裏,有一位臉型長的有兩分像韓知雨的女子正在被十幾個化妝師伺候著梳妝。

“媽,這個皇冠才幾百萬,我不想戴,怎麼弄這麼低端的東西在我的生日晚宴上。”

白清聞聲趕來,她今年三十八歲,卻還像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樣,皺紋都沒幾條。

“瑄瑄,這是你爸爸送的,可不許胡說。”白清看了看周圍的人,這才放下了心,他們韓家確實是s城排得上名的富豪人家,但那也是韓家那個十二年前死去的前妻留下的資產,要是被韓民程知道她這些年偷偷用來富養自己的女兒那可就不好了。

除了那頂幾百萬的皇冠,韓瑄一待選的禮服首飾哪套不是千萬級別的,甚至有一套上億的珠寶作為主選。

韓瑄一看起來就像一隻高傲的雄雞,趾高氣昂的一副大小姐的做派,覺著這些東西本就該是常伴她身的。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戴一個小時,後麵我要換那頂皇室遺物。”

待韓瑄一穿的像個灑滿了配飾的蛋糕一樣的時候,一個保鏢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不好了,今晚的宴會主場燒起來了!”

“什麼!!”韓瑄一和白清同時尖叫了起來,沒有了宴會主場,相當於整個宴會都毀了。

“是誰,是誰要毀掉我女兒的生日!抓起來亂棍打死!”

重的如同城門的化妝室大門被人一巴掌轟到在了地上,等塵土散去,韓知雨和收起巴掌的冥之一副看戲的樣子站在了門口。

韓瑄一因為穿的太過繁重跑也跑不掉,被一塊大石頭壓到了腿上。“媽!來人啊,救救我,我的腿快斷了。”

“瑄瑄!你是誰,要是被我們老爺知道了扒掉你一層···”剩下的話被白清死死吞回了肚子裏,因為麵前這張臉太熟悉了,太可恨了。

“江煙煙…,不,你是...”

韓知雨踏著倒下的大門一步步逼近狼狽的母女倆,“你還不配叫我母親的名字,白清,還有韓大小姐,祝你生日快樂,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她的桃花眼笑的像被春風吹拂的顫動,韓瑄一顧不上疼痛,嫉妒心狠狠的作祟,怎麼這個世界上有比她漂亮的女人!

“韓知雨!你這個下三濫的山區來的無賴下等人,老爺回來了看他不把你浸到豬籠裏淹死。你以為你能毀掉瑄瑄的生日宴會就萬事大吉了,不,你會下地獄的!”

冥之一腳踹到了白清的嘴巴上,那張喋喋不休不斷發出惡言的嘴就在一瞬間凹了進去,他控製了力道,這個傷不會讓她死了,但能讓她骨頭散的像被別人剛吐出來一樣。

“媽!來人啊,快報警,有人要殺人了!韓知雨,你回來了也奪不走我跟我媽的一切,你這些年在山區裏麵長大,你就仗著自己和身邊這個人有些野蠻手段,你鬥不過我韓瑄一的!”

韓瑄一全無開始鳳凰一般尊貴的模樣,滿臉的灰土,繁重的禮服首飾全部像大型垃圾一樣掛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像一個加大號的垃圾桶。

“姐姐,我不是回來跟你鬥的,我要回來折磨你的每一寸肌膚,從身體精細到牙齒甚至是哪根神經,我都不會落下。“

化妝室巨大的落地窗被主場的火焰映的熱血暗紅,加上像廢墟一樣的場景,韓瑄一感覺自己像墜入了地獄,而韓知雨,是這裏的地獄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