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摩區外，眾人全神貫注之際，朱警官用眼神招呼郝濤，一起悄然離開了。
走出大廳，郝濤嘟囔道：“這就不看了。”
“看個熱鬧是就夠了，你也看不見羅迅腦袋裏到底是什麼呀，再說咱們還有活兒要幹呢。”
“你說他到底能看到什麼呢？”
“看到什麼說不清，這不重要，他會成為什麼才重要，沒準兒成為上帝呢。”
“要是能給我接個腦聯網試試，就過癮了，”郝濤遐想道。
“你還以為是好事兒呐，”朱警官說，“這玩意兒，目前階段跟小野係統一個道理，不是每個人都能試的，羅迅能試，是因為此前已經有了驗證，你要接上，弄不好直接成白癡。”
“感覺現在大部分普通人馬上都要變成白癡了。”郝濤感慨道。
朱警官白他一眼：“活兒還得咱們這些白癡的普通人幹，那案子還不算全完呢，你說說，咱們能搞定這件事，靠得是什麼？”
郝濤想了想，說：“咱們抓住了案情的重點。”
朱警官搖搖頭：“咱們靠得是運氣。”
朱警官說，這次破案，靠的是以點打麵的方法。超級係統的組織極其龐大，絕大部分人工天才和輔導員都不在警方掌握之中，那麼多人究竟是誰都不知道。警方其實隻掌握了三起係統意外運行的事件，能靠著原來的犯罪頭目順藤摸瓜，一下子就追溯到小野本人，隻能說是天大的運氣。其實，其他的人工天才都沒有出事，也就是說，全球各個領域，那些市麵上的傑出人物，頂級巨星，還有很多都是人工天才，隻是旁人都無從知曉，警方也難以了解。一些人根據超級係統的指令，可能已經改變了有的行業，有的國家和地區。
回到辦公室，有同事送來兩份材料，一頁頁堆滿了字。
“小野終於招供了，列出了一份人工天才和輔導員的名單，這些還需要咱們處理，不光是咱們，全球各國刑警組織這下都得折騰一陣了。“
“這是一條國際體育新聞，跟咱們這個案子的後果有關。”
郝濤看了一眼，笑道：“還專門打印出來了，我在手機上早看到了，刷屏了。”
國際奧委會通過決議，將通過人工智能植入信息來提高運動成績的行為定性為違規欺騙行為，視同為服用違禁藥品，稱為超級興奮劑，凡被查出使用超級興奮劑的運動員，將被終身禁賽。
“死了一個蘇卡容，換來一條新規定，”朱警官說，“反應倒是夠快的，這案子還沒完全結呢。”
另一份材料是手寫的，所有警察的關注，遠超第一份。
“這是小野新平招供的名單，請他口述，咱們記錄即可，他非得親筆寫，也是個怪人，不過記性可真夠好的，這麼多，都寫下來了。”
朱警官翻看著一頁頁的名單，沒有看完，就遞給了郝濤。
看了第一眼，郝濤眼睛睜到不正常的大，到第二頁，不禁驚呼：“原來這些人……他們都是人工天才呀，世界早已經完全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