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飛靠著船邊,聽著那慘叫,看著天空中的星星。
他在等,等到不得不出手的時候,徐詩晴一定會比自己先行動,說起來,富家千金裏,這倒黴玩意其實算不錯的了,起碼三觀挺正常。
此時,一個個花骨朵,都噤若寒蟬的站在甲板上,恐懼的看著鹿丸,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啪!
鹿丸看著麵前已經被自己羞辱到極點的富家女,一個巴掌打了上去。
他表情很陶醉,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
一個月前,他還並不是神奇宗的弟子,而是在一個東洋的華夏人。
父親和母親早年是偷偷出海過來的,在東洋根本沒有社會地位可言,父親整日做苦工,母親則是幫人洗衣服做飯。
小時候,鹿丸不止一次在母親的雇主家,見到那個老色批欺負母親。
他也曾鼓起勇氣,挺身而出,想要保護母親,但惹怒了那老年雇主,換來的卻是母親的一巴掌。
“鹿丸,你聽著,我和你爸爸,已經沒有未來了,但你可以,如果媽媽不做事,根本供不起你念書!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
後來,父親發現了母親和雇主的事情,開始常常家暴母親,而為了自己能念書,母親一直忍受著。
鹿丸覺得,自己很爭氣了,考上了東洋頂尖的大學,即便成長的一路上,磕磕絆絆,受盡磨難和屈辱,但他扛了過來。
原本以為,畢業之後,自己就能順利融入東洋主流社會,活出人樣。
然而,當一個女神級的同學轉學成為自己的同桌,喜歡上他這個惡臭宅男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起初鹿丸以為自己走了大運,被白富美看上,交往的兩周時間裏,他也有足夠的覺悟,把一條舔狗扮演的淋漓盡致。
很快女生提出帶他回家,鹿丸很自卑,自卑到無法拒絕。
可沒有想象中嚴厲的女方父親,更沒有想象中未來嶽父的嘲笑和譏諷,有的隻是,手術台和冰冷的刀具。
原來,富家女的家裏,開的是高級私人醫院,一個財團大佬的兒子,急需移植腎髒,通過學校體檢數據,查看他的配型是最合適的,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富家女還是念舊情的,手術前,特地來看了他,並用華夏的古話,癩蛤蟆吃不到天鵝肉,嘲笑了他一番。
鹿丸萬念俱灰,可根本無法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醫生在他的皮膚上,畫出要割開取走腎髒的線條。
就在他流下悔恨淚水,萬念俱灰的時候,張玄機出現了。
這個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修道之人,鹿丸記得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完整的,那時候對方要收自己為徒,但被自己拒絕了。
“現在,你願意,做我的弟子嗎?隻要你願意,我可以救你。”隻剩下半截身子的修道之人,坐在輪椅上問他。
“我願意!”鹿丸答應了。
……
回憶切斷,鹿丸看著地上哭泣的富家女,重合了某個影子,他抬頭,道:“師父,我想現在就第一次修煉爐鼎大法!”
“嗯。”張玄機點了點頭,道:“你天賜大恨,情緒到了,修煉事半功倍,開始吧。”
眾目睽睽之下,鹿丸就要將富家女推入自己的深淵。
然而——
“夠了!”
一聲嬌喝,響起。
眾人都十分訝異,這時候,誰還敢出來?這不是找死嗎?
人群自動散開,徐詩晴走了出來。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鹿丸站了起來,仔細打量著徐詩晴,很明顯,這個女人,比現在自己準備炮製的富家女,氣質更好,長得也更漂亮。
張玄機見有人出來反抗,淡淡道:“殺她一個兩個,也無所謂。”
這話不是嚇人的,有必要的話,在所有人麵前,找一兩個刺頭出來,狠狠炮製,再扔到海裏,無疑對其他人的震懾力,是十足的。
鹿丸舔了一下嘴唇,道:“師父,殺之前,我想先用她來祭我的爐鼎首秀!”
“嗯。”張玄機沒有在意,隻是忽然看了徐詩晴一眼,覺得有點麵熟,但一下子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