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皇後下嫁丞相(2 / 3)

燕帖木兒說:“我之前已經寫信給州官,叫他們小心伺候,所有供奉不得怠慢,他們可聽話嗎?”泰定皇後說:“州官們供奉非常周到,我們住在這裏並不覺得苦。王爺您如此悉心照顧,實在感謝!”燕帖木兒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正說著,有侍女來報,說州官求見。燕帖木兒說:“他來見我幹什麼?”說完想了想,對侍女說:“他既然來了,我就去見見他。”

侍女離去後,燕帖木兒才慢慢地走出來。原來燕帖木兒到東安州,是微服出遊,並沒有什麼儀仗。而且他急著去見泰定後妃,是秘密前來,所以州官們之前並不知道。後來打探到燕帖木兒來了,慌忙穿戴整齊,前來拜見。燕帖木兒出去應酬了一番,等到州官走後,酒菜已經安排妥當,燕帖木兒吩咐,移入內室,好方便談話。

入席後,泰定皇後先斟了一杯酒,算是敬客的禮儀,自己因為避嫌,退到旁邊的座位坐下,不與燕帖木兒同席。燕帖木兒站著說道:“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既然皇後皇妃優待,何不一同暢飲,彼此都不是外人,同席怕什麼!”泰定皇後有些害羞,猶豫了半天,又經不住燕帖木兒的一再催逼,這才讓二位皇妃入席陪燕帖木兒喝酒。燕帖木兒說:“妃子同席,皇後卻在一旁不入席,這是什麼道理?”說完,竟走到泰定皇後麵前,想親手來拉皇後的衣服,泰定皇後知道難以推卻,於是讓過燕帖木兒,選了一個主位要坐下,燕帖木兒還是不肯答應,一定要請皇後上坐。泰定皇後說:“王爺您就不必過謙了!”於是燕帖木兒坐在客位,泰定皇後坐在主位,兩旁站著二位皇妃。燕帖木兒說:“二位皇妃怎麼不坐?”二位皇妃這才在左右坐下。

酒宴開始,起初大家還有些拘束,若即若離。後來都有了些醉意,不免放縱起來。燕帖木兒一會兒瞧瞧泰定皇後,一會兒又瞧瞧二位皇妃,這一個是淡妝如菊,秀色可餐,另外兩個是濃妝豔抹,麵如桃花,他不禁眉飛色舞,開始用眼神挑逗。那二位皇妃卻也善解人意,殷勤勸酒,眼中脈脈含情,泰定皇後到後來也覺得情不自禁,勉強鎮定,裝出一副正經模樣。

燕帖木兒滿斟一杯酒,捧著遞到泰定皇後麵前說:“感謝主人的盛情款待,理應回敬一杯。”泰定皇後不好用手去接,隻等燕帖木兒把酒放在席上。可燕帖木兒雙手一直捧著,一定要泰定皇後直接喝,弄得泰定皇後臉都紅了,沒辦法隻好喝了一口。燕帖木兒這才放下酒杯,看著泰定皇後說:“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泰定皇後說:“有話直說無妨!”燕帖木兒說:“皇後寄居在這裏,鬱鬱寡歡,實在可憐;二位皇妃還很年輕,也跟隨著同住在此,這大好的青春,怎麼忍心辜負呢!”泰定皇後聽到這話,暗暗傷心;二位皇妃忍耐不住,差點落下淚來。

燕帖木兒又說:“人生如同早晨的露水,何必拘泥於小節!隻要眼前快活就好。敢問皇後二妃,何必自尋煩惱呢?”泰定皇後說:“我都快老了,還想什麼樂趣?隻是這兩位妃子隨我一同受苦,確實可憐!”燕帖木兒笑著說:“皇後雖然將近中年,豐韻卻像二十歲左右,隻要您肯稍稍屈就,我就要……”說到要字,卻把後半語銜含住。泰定皇後不便再問。二位皇妃已經擦幹了眼淚,齊聲問:“王爺要什麼?”燕帖木兒竟然厚著臉說:“要皇後屈尊做我的王妃呀!”泰定皇後卻嫣然一笑說:“王爺說話太謙虛了!別說我不便嫁給王爺,即使嫁了,要我這老太婆有什麼用?”燕帖木兒說:“哪裏老了!隻要皇後答應,明天我就來迎娶。”泰定皇後說:“容我與二位皇妃商量商量。”燕帖木兒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皇後若肯屈尊降貴,二妃自然一同前去。”說著,隻見二位妃子起身離席,避了出去,侍女等人也早已出去,隻剩下泰定皇後自己坐著,燕帖木兒竟站起來,走近泰定皇後身旁,悄悄地拉她的衣袖。泰定皇後慌忙讓開,卻緩緩地向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