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3)

江家的大廳上,氣氛十分僵凝,尤其是江家二老的臉色十分難看,易如風是又氣又著急的等待,常克行一副等著看易如風如何麵對和解決,隻有江映瑤,她夾在所有人當中十分為難,也為易如風擔心、著急。

身為妾侍的十月,淚和恨早已不上心頭,但她還是躲在外麵,等著易如風能還給她一個公道。

「如風,你爹呢?找他過來!」

「爹!我已經派人到處找他,到現在還沒有他的下落……」 江平之怒拍桌子跳起來,指著易如風罵。

「易如風,過去我欣賞你的人品,做起事來十分大氣,對商場下手快狠準,加上我女兒戀慕你,為了我女兒,我不得不任由你那個爹人五人六的開高價促成你跟映瑤的婚事,可現在你跟映瑤成親多久了?你都幾歲的人了?你不會告訴我,你爹的所做所為,你做不了主、控製不了他一直的拿你跟映瑤的婚姻來威脅勒索,更讓你那個妾也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會不會太荒謬?你這兒子是怎麼做的?啊?」

十月,包括江映瑤和常克行都在等著易如風的回複,易如風心情十分糾結,在找不到易貴旺的同時,他隻能向江平之道歉。

「爹,我承認我爹綁架了我的人生,也勒索了我的終身大事,那是他對我有養育之恩,身為他的兒子,明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讓人覺得可恥、貪婪、不配做為人父,但,身為人子的我,您說,我能怎麼辦?」

江平之一行人一聽,雖然生氣,但易如風的說詞一切合情合理,唯有躲在後麵目睹這一切的十月,卻無法認同易如風這一番說法,甚至,她聽出了有些矛盾和漏洞,但她沒有說出來。

常克行為江映瑤抱不平,也算上十月進江家門之後遭遇的一切,站在一個公平的立場,常克行覺得易貴旺這麼做就太欺負十月。

一番話說下來,江平之一來指責易如風,全是因為他的堅持,不但讓初雪認為我們江家欺負人,二來也對初雪造成傷害,甚至把初雪所遭遇的危機全算到我們江家人頭上,萬一這事傳出去,一向在商界德高望重的江家,就因為這事,讓不知情的商界嗤之以鼻、名聲盡毀,這筆帳該怎麼算?

易如風頻頻向江平之道歉,並發誓一定會把易貴旺找出來,麵對他所有的錯誤跟接受的懲罰,向所有人道歉。

但江平之不樂意,之前易如風在私事上處理的讓他咽不下口,這回他不再信任易如風,江平之決定收回他投注在江氏地產所有的資金,也就是,江氏地產一旦被江平之抽走銀根,除了易如風的一些所得的分紅之外,形同空殼,這才叫易如風幾乎快瘋了。

易如風以為江映瑤肯定會幫他說服江家二老,沒想到這回江映瑤及常克行全站在江平之這邊,他很後悔,當初為什麼一再的

縱容讓一個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養父來對他做親情的勒索? 回到書房,他是既懊惱又難過,沒有人來探視他,隻有十月,

十月見他沒吃沒喝沒睡,送上她親自熬煮的補湯,安安靜靜的坐 在他身邊,連一句責怪的話都不說,易如風發現,納悶。

「初雪,怎麼不說話了?」

「如風,你說,我應該說什麼好呢?你爹欠我的,你能還我嗎?現在我說什麼都不對,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你身邊陪著你,不是嗎?」

易如風第一次定定的看著十月,十月也安靜的迎視他的眼神,久久地,終於,易如風說話了:「妳走,別再讓我見到妳!」

十月第一次見到易如風對她大發脾氣,這是十月認識易如風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她可以體會,更可以理解易如風失去資金的心情,她沒有嚇到,也沒有不高興,隻是安安靜靜的離開,留下易如風一個人抱頭苦惱他人生的下一步該怎麼走下去?

這一夜,十月翻來覆去的想幫幫易如風,她實在睡不著,幹脆就想去敲江映瑤的房門,卻聽到易如風竟然在江映瑤的房裏,兩人的談話讓十月明白一件事,再怎麼樣,江映瑤是他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而十月跟易如風再怎麼相愛,隨著時間,生活的現實和商場的無情,易如風終究還是會把江映瑤放在他人生第一個位置。

十月落寞的回到初雪樓,望著易如風當初為她打造的這個房子,她是感動也感激的,但現在易如風遭遇他人生當中不管事業、 資金和親情的出賣,他沒有那個閑情逸致跟她談所謂的天長地久的愛情,這是十月可以體會,卻又十分受傷的事,她想起了冷以烈。

冷以烈出院之後,心像被掏空一樣,他的養妹,他視如兄弟的小刀都走了,他的親人隻剩下鳳姐和十月,鳳姐是他的再生父 母,而十月就是他這輩子的最愛,午夜夢回,他好恨自己為什麼要把十月送到她最愛的人身邊,要是他心狠一點,也許,他現在也就不會這麼痛苦。

至於趙姍姍,冷以烈是基於對趙大山老板臨死托孤的承諾,他對趙姍姍還是有著道義的責任,沒想到他一個不小心,竟然讓趙姍姍把感情放到他身上,這叫他怎能承受?

鳳姐其實一直把趙姍姍和冷以烈兩人的心思都看在眼裏,她心疼冷以烈,畢竟冷以烈是她從小一手養大,亦弟亦子的關係,她知道冷以烈心裏放不下十月,加上趙姍姍也表態,為了冷以烈的未來,鳳姐還是把冷以烈找來。

「以烈,鳳姐到這把年紀,對感情是再也沒指望了,但你不同,你還年輕,我知道你對十月放不下心,但畢竟她已是人家的妻子,你是不是應該對她死心,再找下一家呢?」

冷以烈不吭聲,鳳姐歎了口氣。

「以烈,小刀跟玥玥走了,現在鳳姐也隻有你這個親人,我不會逼你做決定,隻希望你開心,一輩子你愛一個是那麼痛苦,鳳姐希望有一個愛你的人,至少你就不會再為她撕心裂肺,可以嗎?可以嗎?」

冷以烈明白鳳姐是為了趙姍姍來做說客,其實,這輩子他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因為他把愛情給了十月,這一點他必須讓對方知道,要是對方不接受,他絕不勉強,但趙姍姍卻告訴他。

「你不愛我,我早知道,但是,隻要我愛你,你也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這一切就夠了。」

冷以烈十分動容,但他還是要再想想,除非他看到十月真的很幸福,他才能放心,他決定再去看看十月。

這一天,十月愈想愈不明白,明明易貴旺已經向她坦承戴威尼斯人麵具的人就是他,那在別墅,冷以烈看到的那個人又是誰? 為什麼還有這麼多前仆後繼戴著威尼斯人麵具的人不隻傷害她、也傷害跟她有關的人?

十月突然背脊一陣涼,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冷以烈,接著是易如風,她已經失去夏至,不可能再讓凶手去傷害易如風,何況現在的易如風正跌入事業的穀底,說什麼她都要跳出來保護他。

當她準備來提醒易如風時,誰知易如風已早一步出門,江映瑤和常克行也擔心易如風一下子無法麵對事業資金的危機,三人不期而遇的在書房外碰麵,十月告知江映瑤二人並擔心易如風的安危,但常克行卻不是這麼想的,他說了一件讓十月更害怕的事,十月反駁,並說,她會去找出證據出來。

就在易如風絕窮的時候,沒想到易貴旺竟然趁季朝陽失聯期間,跑到天熹紡織公司,向那些高層拿出數據,說他是季朝陽親生的父親,並準備代季朝陽接管公司。

此話一出,在上海灘商場一下子引起一陣嘩然,天熹的高層雖不信,但易貴旺提出有利的舉證卻是有憑有據,一時之間公司的高層,加上法律顧問也無法反駁,唯一能阻止易貴旺的是,隻要能找出季朝陽,認了這個親生父親,他們外人也無話可說。

但易貴旺仗著他手上的真憑實據,硬要進入天熹紡織公司代季朝陽坐鎮,所有人攔也攔不住,就怕萬一季朝陽回來知道,會怪罪他們這些人,易貴旺見狀,更是暗喜當初留了一手,甚至理直氣壯的到公司予取予求,讓所有公司的高層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