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羽錫下意識想說自己就是中原人。
但好在他刹住了嘴。
趁著她們鬆手的功夫,他趕緊一手翹起蘭花指搭在嘴邊,一手撐在床上,一副林妹妹的模樣,泫然欲泣道:“兩位姐姐有所不知,我父親原本就是胡人,但被奸人所害,流離中原,後來與我母親相識相戀,才生下的我。”
戚羽錫就隨口瞎編,沒想到那倆胡女聽話,臉色變得有些微妙。
她倆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隨即便一起對戚羽錫恭敬行禮道:“那公子便先在這裏好生休息吧,我們去去便回。”
說著,便將剛才拿來的東西全都收拾好。
然後怎麼端進來的,又怎麼端出去了。
這行雲流水的動作,看得戚羽錫一臉懵,不禁問係統道:“9527,我的話這麼好使嗎?她們怎麼就走了?”
都沒給他發揮的空間。
【因為宿主說的故事,恰好是敖岩的故事。】
哦,原來如此。
戚羽錫點點頭,一臉了然。
下一秒,他又忽然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道:“你是說,敖岩是這裏的人?”
前麵係統提醒他,敖岩是那個敖迪的堂兄時,他都沒多想。
現在才猛然反應過來,敖岩的身份似乎不簡單啊!
【是的,敖岩的父親,便是現任大王敖戎的兄長敖達木,原本他才該是現任大王,卻被敖戎陷害他通敵賣國,流離到了中原,後麵依舊被追殺。最後為了保護妻兒,他跳河失蹤了。】
戚羽錫聽得正起勁,剛準備拿出瓜子磕,卻發現袖子裏空空如也。
嚇得他立馬將袖子用力甩了好幾下。
呃……
不對啊!
他們這兒衣服是包袖,怎麼藏東西啊?
確定自己袖子裏的瓜子不知所蹤後,戚羽錫的小臉立馬垮了下來:“這麼關鍵的時候,怎麼能沒有瓜子呢?!”
靠!
氣死他了!
要是讓他知道誰換了他的衣服,還偷走了他的瓜子,他一定饒不了對方!
戚羽錫剛準備忍痛再買點瓜子時,又赫然想起自己袖子裏可不止瓜子,還有赫玉宸給的金子,以及自己不少家當。
雖然帶在身上重是重了點,但安心啊!
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戚羽錫瞬間一口氣沒上來,臉都憋紅了。
他好不容易保持的理智,也在這一瞬間瓦解,鞋子也不要了,赤腳就衝到營帳門口,作勢要往外衝。
彼時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巧揭開了門簾,戚羽錫立馬和他撞了個滿懷。
那個男人明顯一愣,卻本能的抱住了懷裏的柔軟。
他還是第一次抱著這麼軟乎的東西。
“哎喲!”戚羽錫卻不慎撞到了自己的鼻子,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臥槽!
這踏馬的究竟是什麼牛馬命啊?!
鼻梁都差點給他撞斷了!
雖然對方胸脯高聳,但和林灝言他們的胸肌不同,全是硬實的肌肉。
他這毫無準備的撞上去,其實和撞牆上沒多少區別。
“你踏馬的沒長眼睛嗎?”戚羽錫捂住鼻子瞪向對方,心裏早就已經萬馬奔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