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林秋怡離陳禹已是很近,她刻意挺了挺胸,那傲人的峰巒便在陳禹麵前陡然放大,顫巍巍,沉甸甸,惹人遐思。
陳禹麵無表情,也沒有後退,隻是冷淡地看著林秋怡的做派。
其實,林秋怡作為女人的資本當真不錯,不管是臉蛋,還是身材,都對男人有著十足的吸引人,尤其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更是如此……這一刻,台下許多看向林秋怡的熾熱目光就是明證!
不過陳禹沒有絲毫反應。
看到無動於衷,林秋怡目光閃動,眼裏多了一分訝異。
“陳兄!”這時候,那男子喊了一聲,大步走到陳禹麵前,說道:“恭喜陳兄獲勝,陳兄當真是好手段,好算計,讓人佩服!”
這男子年近二十,麵色沉穩,一雙眼睛銳利而深沉,氣勢斂而不發,讓人不可忽視。
陳禹有點疑惑,這男子他並不認識。
“這是家兄……”林秋怡說道。
“林東梧!”男子打斷了林秋怡的話,朝陳禹沉聲說道。
林東梧?聽到這個名字,陳禹眉頭一挑,打量著男子,眼裏多了幾分正視之意。
若論武院學員的人氣和實力,這林東梧正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風明翼比起他來,還要差了不止一籌。
據說,此人有練氣境八層的實力,在西江府的年輕一輩,算是一騎絕塵,無人可望其項背。而且此人天賦卓絕,武院中的武技,他據說無一錯過,都練到了極精深的地步。
“原來是林兄!”陳禹心念轉動,說道:“不知陳兄有何見教?”
“見教可不敢!”林東梧說道:“陳兄剛才的表現令林某驚豔萬分,佩服不已,所以特來認識一下,以陳兄的實力和潛力,數月之後的雲陽宗之行,想必林某當可和陳兄同行!”
陳禹凝視著林東梧,神色有點複雜。
“陳兄之誌,必要重返雲陽宗。難道不是麼?”林東梧見陳禹不接話,笑了笑,說道:“說來也不怕陳兄取笑。我去年曾參加過雲陽宗外門弟子選拔,铩羽而歸。今年,是我最後一次機會!”
聽到林東梧的話,陳禹神色微微一變,看向林東梧的目光終於變得凝重起來。
沒想到林東梧居然有過這樣的經曆!
雲陽宗外門弟子選拔以殘酷著稱,來自大夏國以及周邊十餘小國的各地天才雲集,競爭數量有限的雲陽宗外門弟子的名額,死亡率高達一個恐怖的數字。
每一年,雲陽宗選拔外門弟子,隕落的天才多不勝數……林東梧雖然失敗,卻全身而退,這足以說明他實力之強!
“我觀陳兄剛才一戰。先示敵以弱,而後以頑強之勢挑動對手情緒,讓對手失去理智。再於對手發動最強擊時,窺敵之弱,呈表麵上的兩敗俱傷之勢……”
陳禹看著林東梧,眼神驟冷。
似乎感受不到陳禹的敵意,林東梧繼續自顧自地說道:“看似是兩敗俱傷,實則陳兄早有準備,關鍵時刻的身法之勢,還有硬抗對手一擊而不被重創的強健體魄,以及……你最後那一拳的屈指而立形成的劍指,那是令尊的不傳之秘吧!”
“有心算無心,又有如此之多的關鍵時刻施展的武技。可歎那風明翼自以為修為壓你一籌,穩操勝券。真是可笑!”
看著林東梧侃侃而談,陳禹忽然笑了起來。
“林兄好眼力!”陳禹說道:“一個月之後,我若不死。當向林兄請教。我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陳兄好走!”對於陳禹的挑戰,林東梧也是以笑容作為回應,拱手說道。
陳禹卻不再理會,對於林家的人,他沒太多惡感,但好感也欠奉。不過這林東梧,確實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值得一戰!
確如林東梧所言,陳禹誌不在區區西江府,而在雲陽宗內門,在袁弘羽!
林東梧是一個好對手,在西江府,要尋一個可以給自己壓力,讓自己不斷前進的對手不容易,林東梧是很不錯的人選。
當然,陳禹也知道,在林東梧眼裏,自己也是對方的磨刀石,用以壓迫他,迫使他在武道之路上進步的對手。
有的時候,武道之路上,一個好對手比一個好朋友還要難得!
“哥,你這是要和他決鬥?”看著陳禹下台而去,林秋怡朝林東梧問道。
“他不是說了嗎?一個月之後!”林東梧笑道,“他很驕傲,他覺得一個月後,他可以擊敗我!”
“是嗎?”林秋怡愣了一下,“他憑什麼?風明翼可不是你一招之敵!”
“西江府多了陳禹,才有點意思!”林東梧說道:“也隻有他這樣在雲陽宗見識過無數天才和強者,見識過風雲變幻的人,才值得做我的磨刀石……雲陽宗棄徒?西江府第一廢物?這樣的說法不知從何而來,當真是可笑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