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主小院,陳行天站在門口,看著演武場方向,目光悠遠,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忽而,他抬頭看向門口。
“陳行天,你倒真沉得住氣,怎麼,一點也不為你兒子擔心?”一道帶著譏諷之意的聲音響起,院門外,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杜方推門而入。
“杜老怪!”看到杜方,陳行天眉頭一挑,沉聲說道:“你還敢來?”
“我怎麼就不敢來了?”杜方嘿嘿笑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兒子以賴在我家不走作威脅,我差點沒一掌拍死他。怎麼著,你兒子要去孤歧山送死,你就怪在我頭上了?”
陳行天冷冷道:“你可以不說!”
“不說?”杜方說道:“你說的輕巧,讓他賴在那礙我的眼,讓我控製不住想一掌拍死他,如果真拍死他,難道你就不怪我了?”
聽到杜方的話,陳行天無奈,說道:“行了,別假惺惺了。我沒怪你什麼,你也別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了!”
“嘿嘿!”杜方表情有點訕訕,他確實是怕陳行天怪罪,才來個倒打一耙。
“我房裏有幾壇靈釀,你去拿來,我們今天喝點!”陳行天轉移了話題,開口說道。
“靈釀?得自雲陽城嗎?”杜方眼睛一亮,立刻朝陳行天的房間衝去。
很快,杜方手裏多了幾壇封存的酒,大步出來,“藏的倒是嚴實,我來你這裏多少次了都沒見到過,怎麼,今天倒是舍得了?”
“我的儲物袋給了禹兒,裏邊的東西清空出來才擱在那。不然你就是來一百次也找不到!”陳行天笑道。
“看來你真的是不擔心你那寶貝兒子?”杜方麵色怪異,說道:“孤歧山何等凶險之地。你就算安排了影子隨行,你就放得下心?”
“放不下心又如何?”陳行天語帶唏噓:“這次回來,他給我的感覺是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他已準備好一切。倒是我,成了他現在的拖累!”
“說起來還真是邪性!”杜方點點頭,說道:“陳禹的變化確實很大,這次他若不死。小小的西江府,還真不足以讓他施展拳腳。嗯,對了,如果他這次不死,我們兩家結個親吧?”
“嗯?”陳行天眼睛一眯,看著舊事重提的杜方,意味深長,“你不是一直很不喜歡他嗎?”
“現在也不喜歡!”杜方冷冷說道:“不過,你家陳禹太不是東西。前天他離開我家後,我那寶貝女兒就有點神思不屬。我讓她隨便準備點丹藥給你兒子此行之用,誰曾想,她居然把我珍藏的丹藥靈藥一掃而空,這不去那邊看你兒子和風家的子弟決鬥去了嗎?”
“哈哈!”陳行天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什麼?很好笑嗎?”杜方不悅,板起臉,怒聲說道。
“當然!”陳行天笑容不減:“不過,這事我做不了主。小兒輩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決定吧,如果他們自己有這個意思,不必我們來決定是不是?”
杜方飲了一碗靈酒,哼了一聲,冷冷說道:“哼,你兒子如果敢欺負我家婉兒,我把他皮剝了……”
這兩人聊著和陳禹相關的話題,卻絲毫不提演武場正在進行的決鬥!
……
“砰……”一聲悶響中,陳禹身形踉蹌而退,而風明翼則趁勢而進,掌影翻飛,如挾風雷之勢,剛猛無儔。
感受著對手強大的力量,陳禹心中微凜,不過他雖退不亂,拳勢再起,猶如猛虎跳躍,身軀微擰,一招撼虎式打出,稍稍止住風明翼的壓迫。
“哼,擋得住嗎?”風明翼冷哼一聲,掌影再起:“雷動九天!”
砰……陳禹再退,現在的他,猶如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動則有傾覆之虞。
“修為的差距還是存在啊!”雖然對這種局麵早有預料,但真正麵對的時候,陳禹還是感覺到了沉重如山的壓力。
越級戰鬥不是不可能,但絕非易事。陳禹知道自己根基底蘊尚淺,還不具備輕鬆越級殺敵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