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仿佛就是一個正常的島嶼,泥土地,大樹,綠葉……當找到這處地方的時候,白辭差點以為又離開了幽靈島,要不是看見遠處的氣泡都停在了邊緣,白辭都打算打道回府了。
“這裏居然沒有意識的力量存在,事反常態必有其妖。”白辭搜索著每一寸土地,和外界正常的島嶼沒什麼區別,往下深挖,也是正常的泥土。這片不受力量影響的淨土範圍很小,氣泡包圍在其邊緣,彼此擠壓也不進入半點。
白辭好奇地試圖引一些氣泡進去,但那些氣泡就仿佛碰到壁壘一樣彈了回去。
“白辭!”塗山雪的呼喊讓白辭趕緊跑了過去,白辭來到一個巨坑上麵,塗山雪在下麵用妖力不停地挖掘著。
白辭跳了下去,看著塗山雪挖出的一口棺材。白辭想起了些不好的回憶,臭師叔還敢騙自己,讓自己白傷心了那麼久!
“這是我們天狐一族的法寶玄冥棺,擁有極其強大的防禦力,並且進入後可以處於休眠狀態,大限將至的天狐進去後可以苟活很久。但是缺點也很明顯,進入後意識會沉睡,必須由其他族人喚醒,否則就會枯死在棺材裏麵。”塗山雪解釋道,棺材板上雕刻了一隻栩栩如生的狐狸,倒是很容易讓人聯係到她們天狐一族。
塗山雪雙手結印,狐狸雕刻仿佛活了過來一樣扭曲變幻著,一聲沉悶的摩擦聲傳出,棺材板自動移開了。白辭好奇地看著裏麵躺著的天狐,已經骨瘦如柴了,隻見他虛弱地睜開了眼睛,剛想起身又倒了下去。
“氣力幾乎被抽幹了。”
白辭遞給他一顆恢複氣力和精神力的丹藥,服用後,那隻天狐緩了很久,才從棺材裏爬了出來,卻久久沒有說話。
“那個,銘蹠前輩?”塗山雪試探地問道,眼前骨瘦如柴的狐狸屬實讓她難以和記憶裏那偉岸高大的天狐聯係起來。
“原來我叫銘蹠嗎?”天狐渾濁的眸子裏突然閃動著殺意,“銀佰!銀佰你快出來!不要以為你都逃得掉!”
“前輩,銀佰已經被活捉,獻祭給神木了。”塗山雪輕聲道。
“這樣麼……對了!這座島不能來,這座島是一個陷阱!你們快走!”天狐突然神經質地癲狂起來,又迅速恢複平靜,“你們已經上來了,沒得跑了……”
“那個前輩,能問問具體是怎麼一回事麼?”白辭心平氣和道。
天狐又服下幾顆丹藥,那副如幹屍一般的身軀才漸漸豐盈起來。
“……我記不得太多了……我回憶一下……”
白辭拉著塗山雪的手,給她傳音道:“你確定這是你族人麼?”
“我可以肯定的,有血脈上的共鳴,隻是沒想到他變成了這副樣子,而且在之前我觸碰過他的意識的氣泡,恐怕被抽取了意識。”塗山雪回應道,看著瘦小的天狐坐在棺材板上,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以前威風凜凜的,現在卻宛如大病一場過。
“我隻記得我是來追捕銀佰的,銀佰是誰我都不記得了。然後,我在島上被許多氣泡包圍了,渾身越來越來沒有力氣,每次碰到氣泡都會被強行塞入許多不屬於自己的意識,但卻無法掌控這股意識。我無意間逃到了這裏,這裏沒有任何意識力量,我可以打開納虛戒服用恢複力量的丹藥。但是我一直在找出路,好像重新進入意識力量存在的區域好幾次,但都逃回來了。”
“最後我的丹藥也耗盡了……貌似又一次我逃回了的時候發現了什麼,記不清了,腦子好痛啊!”天狐用爪子捂著腦袋,滿臉猙獰。
“有人,島上有人!他要抽取我的意識,但是抽到一半的時候我用天狐的神通逃掉了,回到這裏,主動進入沉睡,沒錯!”說完,天狐便又昏迷了過去。
白辭和塗山雪麵麵相覷,島上有人?!
把塗山銘蹠丟進星源珠裏,白辭和塗山雪規劃著之後的路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