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渡回答,任欽便領著他踏進酒樓,邊走邊說道“說來你我二人相識已久,但是還沒有吃過一回酒。”陳渡想來也是,二人相識至今確實還未曾把酒言歡過,也就不再推辭,尾隨而進。
二人挑了一處二樓雅座,眺望遠處夜景,點了些下酒小菜,上了幾壇好酒,而後陳渡把酒一斟,遞了過去。二人推杯換盞之間,話匣子自然而然打開了。任欽說道“你可知為何家父急忙要我去追尋回來那東西嗎?”擔心隔牆有耳,任欽特地沒有明說。
陳渡自然是心領神會,但是又不得而知,隻好搖搖頭,示意不知。任欽意興闌珊,小酌一口說道“你涉世不深,加之不是世家門第,不曉得那是自然”陳渡將酒斟滿,點頭示意自己正在傾聽。任欽又道“那東西一般人幾乎接觸不到,上乘之物都在大勢力手中掌握,雖說一般人得了也不一定能有悟性能夠參透,但也不是隨意便能泄露的,其他普通武籍倒是無所謂。”
陳渡這才知道,自己能夠修行自身,實在是走了大運氣,不僅得了半部功法,就連悟性也是足夠,這才踏上了修煉之路,二者缺了其一,他陳渡不知道還在哪裏摸爬滾打呢,隻是不知道自家功法是哪門哪派。聽任欽這麼一說,似乎是有意點自己,陳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任欽看穿了他的心思,起身將陳渡酒杯填滿,然後說道“兄弟不必多慮,從你提升境界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我家的東西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任欽家傳功法乃是《宇外陽炎功》,修煉最是借助天地之氣,尤其是大日之時,受到炙烤的天地之氣,並且運轉自身周天手訣以及吐納方式也與陳渡的有所不同。
任欽說出來隻是為了打消陳渡心中疑慮,免得日後多生嫌隙或者他胡思亂想,導致境界不進。陳渡聽罷,心中頓時陰霾散去,將酒杯舉起,與任欽再度碰杯,隨後二人皆一飲而盡。
望著窗外朦朧夜色,間雜著點點亮光,街上行腳客商漸漸地稀少了,二人也飲酒正酣,任欽此時說道“不知你之後有何打算?”
陳渡也在思索著這個問題,見任欽來問,旋即說道“還沒考慮清楚,鏢局死的死傷的傷,回去廬州也沒什麼意義了,還是回到大晉看看。”想到相處兩個月的鏢局大夥從此天人兩隔,陳渡心中便隱隱作痛。
這時,任欽發話“要不和我一同前去潁州,去趟我家,你這次拚死護衛鏢物,我給老爹說上幾句,自然將你視作貴客好生相待,而後加入我們也未嚐不可,你意下如何?”
好小子,原來打這種心思,可是陳渡並不想過那種受製於人的日子,他想要的,是無拘無束,任俠江湖,快意恩仇。隨後便夾起幾口小菜,大嚼特嚼之後說道“還是不了,過慣了漂泊的日子了。”任欽似乎料到了陳渡會這麼說,朗然笑道“哈哈哈,憑借你的三腳貓功夫,想要闖出個名堂,難度有些不小啊”
你倒是嘴上毒辣,不過也是一針見血,自己功夫確實隻能算得上是三腳貓功夫,和修煉多年的他相比,還是不夠看,隨意便能破自家的劍招把式。任欽適時說道“不若你去我家中,挑選基本武學秘籍,這點事我還是能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