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端詳他如畫的眉眼,沈月影半撐著下巴,嘴角露出一抹惑人的笑。
若裴晏沒有將話說直白她自不會教訓這林雪茹,但已經說了,她沈月影也不是泥捏的。
而那林雪茹不是臉皮厚嗎?一點點小小的教訓也不至於扛不住吧?
半刻鍾後,永寧王府。
書房內,燭火將兩道高大挺拔的影子打在窗紙上。
“為何拒絕皇上旨意,你當真就這麼不滿意林雪茹,還是因為你母妃的原因。”
裴晏鳳眸微眯,眼底劃過一抹幽光,“父王多想了,林丞相府近幾年已經在走下坡路,且門內子弟後代皆無能扛事,何況那林丞相家的小兒子背地裏做的事情父王當真不知?”
“兒子雖不需要以後世子妃有多顯赫的家世,但不代表能接受這樣拖後腿的。”
永寧王想到剛剛王妃醒來後在他懷裏哭訴的話,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定定道:“你就不能對你母妃有點關”
可對上裴晏淡漠的眼神。
氣得甩袖背過身去,“你。”
“當年的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你母妃也是為了你為了王府著想,何況那人根本不能阻礙你。”
“嗯,兒子知曉,父王還有其他要說的?”
永寧王年輕時性子也是傲得很,他對這兒子自然是滿意的不行,不能說不能打,沮喪地垂下手,轉過頭緊緊盯著裴晏的神情。
“你當真傷到身子了?”
“嗯,父王可以讓人將萬佛寺那人接回來,兒子不會有意見,還有要事,就先回去了。”裴晏聲音不急不緩
話畢便轉身出了門去。
“見過世子爺!”門口四名侍衛恭敬抱拳行禮。
“嗯。”
書房內,裴擒聽到外麵的聲音才回過神,閉眼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拳頭緊握,終於還是歎了口氣,拍了拍手。
一道黑影閃入屋內。
“阿玄,去準備一下,過幾日將他接回吧!”
“喏!”
沈月影跟在阿玄身後,一直到對方出了城門,又往萬佛寺奔去,想到從麵相看出裴擒還有一子而裴晏好似知情,便掉了頭往清遠城飛去。
該說不說,今晚這出戲看得還是過癮,這京城的女人男人可都是勾心鬥角的一把手。
沈月影尋思若是自己來,可能這些人都得嘎,她可沒耐心玩陰的。
與此同時,皇宮。
辭藻宮。
“皇上呢?”
榮嬤嬤替她梳理頭發的動作微頓,低聲道:“娘娘,李總管過來說皇上今夜有要事處理,怕不能過來了。”
如中秋這般的日子,根據以往的規定,皇帝都得宿在皇後這。
不過聽是有要緊事,皇後緊皺的眉頭才鬆下。
不是去他處就行,否則明日宮裏那些不安分的尤其是柔妃還不知道要如何嘲諷挖苦自己。
可下一秒,殿外就有宮女通報。
原是安插在景仁宮中的眼線,見到是她,皇後心裏一咯噔,沉聲道:“雀兒,梅貴人那邊又出了有何事?”
這梅貴人可是紮在宮裏所有妃嬪心裏一根刺,尤其對於皇後來說,區區一介貴人竟然可以住在曆屆皇後才能住的景仁宮,簡直是明晃晃地羞辱她,而皇帝這麼些年也隻為梅貴人做出過不顧朝臣反抗的話執意要讓她踩皇後的臉。
果然。
雀兒低垂著頭,一五一十將事情說出,末了還是咬牙道:“皇上,皇上是特地瞞著從後門進的景仁宮。”
“砰!”
“啊!”
皇後未著妝的臉上明顯可見歲月痕跡,她此刻被氣到極致,將手邊的瓷器全部往地上掃去,胸口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