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姿口吻,算作曆時曆洪的番外)

傍晚時分,到了曆時和曆洪下學的時間,義五開車載著我等候在學校門外。

“叮”的一聲下課鈴聲過後,一群穿著白襯衣、藍短褲,還帶著學生帽的小豆丁哄搶著跑出校門。

這一幕和上一世很是相同,上一世我也是這般經常去接曆時和曆洪放學,雖然他們並不是我親生的。

或者我是因為深愛宋潮起,而愛屋及烏;或者我是真的特別愛小孩子。

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孩子的那張小臉真的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他們天真,他們可愛,他們總是笑得無憂又無慮。

注意,這裏的“他們”並不包括我家的兩個熊孩子,這是我內心最大的遺憾。

就在小豆丁們陸陸續續快要走光的時候,我家的兩個小大人終於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我將頭探出車窗外,高興地朝他們揮了揮手。

他們看見我的時候,隻笑了一下,便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嚴肅表情。

看著旁邊同樣等待的媽媽,等來的是孩子歡笑著飛撲過來的場景,我的失落無以言表。

往往這個時候,我都恨不得掐死宋潮起,都是他把兩個孩子教成現在這樣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曆時和曆洪一個從左邊一個從右邊上了車,我則仍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義五發動了汽車。

我對他們進行著例行問話。

往往都是“今天都學了什麼?”“有沒有調皮被罰?”等等問題。

而他們的回答往往都是“我們很乖,老師教的我們本來就會”。

想來對他們頭疼的不止我,還有老師。

每每想到此,我會莫名其妙的稍感欣慰。

可今次,當我問完“有沒有調皮被罰”之時,沒有等來曆時和曆洪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轉頭去看他倆,曆洪盯著腳尖不說話,曆時則瞪了他一眼,教訓他道:“有膽子親女生,怎麼沒有膽子告訴娘聽。”

什麼?親女生?他們才七歲呀!

我很嚴厲地叫著曆洪的名字:“曆洪~”可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曆洪已經叫了起來。

當然,不是衝著我叫的。

而是衝著曆時。

“明明是你告訴我的喜歡就去追!”曆洪的聲音帶了點兒委屈。使得我一下子就認定了罪魁禍首是曆時,他是哥哥,向來比曆洪聰明一些的,我正要教訓他,就聽曆時很淡定地道:“我叫你去追,又沒叫你去親人家。笨蛋,被罰站了吧!”

曆洪噘著嘴,煩躁地搓了搓小腳,道:“陳老師大驚小怪,親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我覺得我終於聽出了問題的重點,我問曆洪:“你親的到底是誰?”

曆洪不吭聲,一旁的曆時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哈哈,他親的是陳老師。”

我……決定了,還是要把這兩個熊孩子交給宋潮起管教,我還是管教又乖又聽話的曆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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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曆兒裁了一件黃色的小旗袍,還給她買了兒童穿的網襪,又給她紮了高高的馬尾,帶了白色的發卡,穿了紅色的小皮鞋,帶出了門去。

走到風景宜人的鬆華街上時,不停地有金發碧眼的葡人側目看來,有的指著曆兒叫“Princess”,也有的叫她“Angel”。

曆兒還沒有上學,跟著曆時和曆洪倒是學了不少的洋文,她聽的懂那些讚歎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拽著我的衣角道:“娘,我不是公主,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公主……”

說到最後看別人總是笑她,以為別人不相信,急得哇哇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有多慶幸宋潮起隻是很寵她,並沒有親自管教過她,好歹還給我留了一個天真的孩子。

可是下一刻,我就不這麼想了。

我帶著曆兒到了醫院,因為春枝今天生產。一早就來了陣痛,被義三送來了醫院。想想他們錯過的許多年,也算是苦盡甘來,我不禁心生安慰。

我們到的時候,曆時和曆洪已經被義五接了來,春枝還在產房裏頭,義三在外麵急得團團轉。好歹義五師過來人了,拉著他說說這個說說那個,還能打打岔。

又過了好一會兒,醫生和護士推著春枝還有她的小寶寶從產房裏走了出來。

病房裏,小寶寶被安放在了嬰兒床上,三個小腦袋齊齊地擠在了嬰兒床邊,小聲嘀咕著。

曆洪:“哥,你說枝姨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正要回答,曆時沒好氣地說:“你自己不會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