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走了,姬芮甚至比他走的更早。
被下了麵子的那一刻起她對於麵前的人就沒有了絲毫的留戀和興趣。
厭惡從心底升騰起來。
“趨炎附勢嗎?嗬,你會後悔的。”
想到以後鳳青的悔恨眼裏墜滿一種複雜的快感和恨意。
鳳青看著轉頭就走的人和剛剛在大殿外聽到的一字一句,自己的那份高潔清高似乎碎了一地。
多麼可笑,以為要糾纏自己的人看自己不過是看一場笑話,以為會終身不二的愛人的眼裏自己連顆棋子的價值都沒有。
國師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麵了,從姬芮和丞相回到朝堂上以後,國師出現的次數愈加少了。
但是卻沒有收回夜禾的一些權利也沒有限製她的政策,朝上的人自從見識到夜禾的底牌和這些天夜禾果決的手段都紛紛忘了這還是當初那個無能的女皇。
天氣有些涼了,夜禾捏著手中的胡蘿卜味的酥餅經不住腦袋往後挪一挪,這些糕點最近總會如約的每天早上放在她的床頭,味道總能讓她在上朝的時間被熏醒。
能這樣做的人夜禾怎麼也想的到是誰,隻可能是那位許久未露麵的國師大人了。
他的蠱已經控製住了還差一味藥便好了。
隻是今天晚上還需要熬一熬。
想到這裏夜禾將糕點放了下去,看著旁邊的衣物陷入了沉思。
今天晚上的國師殿依舊很寧靜甚至沒有人在這輝煌的地方走動,那人的警惕性依舊很高。
夜禾沒有藏匿身影,隻身便出現在國師寢殿門口。
寒風吹得旁邊的樹沙沙地作響,幾縷發絲輕輕飛起落在披風的白毛上。
好感度降低-90。
落在門把手上的手沒有因此停下推開了門。
屋內的光線很暗依稀可見地上的一些碎了的瓷器但是很少。
寢室裏沒有人夜禾找遍了也沒有看見。
殊不知一雙紅色的眸子正毫無波瀾地望著她。
腳步聲漸漸急促。
“去哪了。”
夜禾額間的契約在發燙,蘭濯現在的狀態不對很危險。
終於在書架的一側出現了一絲異常。
夜禾看著那裏有一幅畫是半開的狀態十分的眼熟試著打開了它。
哢噠。
一道暗門打開微弱的光出現依舊很朦朧但能依稀看到輪廓深不見底,透著讓人內心產生抵觸的危險。
夜禾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卻沒有管其他的抬腳就往前走了進去。
手上的畫沒來得及放下。
摸索著走了很長一段路開始有水流的聲音響起,夜禾也停了下來望著前麵放輕了呼吸。
暗處的東西正摸索著感受著是否有闖入的氣息。
蘭濯怎麼豢養這種東西。
因為排斥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那正詭異蠕動的東西停了下來。
僅存的粘液聲也沒有了夜禾不遠處的不明生物隨之消失。
夜禾正要動身一個生物撲向她的眼睛無數的小尖牙在圓嘴中布滿了。
白色的身影被撲倒在一旁。
“嘶。”
脖子處被深深埋下幾顆虎牙可見用了狠勁。
夜禾悶哼了一聲抬起的手又放下去了。
改為輕輕安撫身上的人。
血液一滴也沒有流下來盡然盡數被吞咽了下去,曖昧的吞咽聲伴隨著不明生物的蠕動聲莫名地透著詭異。
夜禾的唇色已經開始發白了眼神漸漸迷離。
“阿濯。”
輕輕的女聲響起讓身上的人冷靜了下來終於鬆了嘴細細地觀察那道口子。
“不是不管我了嗎?”
依舊很清冷平靜的聲音,在暗色裏似乎又有些不一樣。
暗色掩藏了他抓著夜禾的手背上的青筋。
夜禾想說什麼但失血過多精神還有些迷離不振緩和著自己的頭腦。
“為什麼不說話呢?女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