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啟,各神紛紛蘇醒。

唯有濯嵐上神始終不見蹤跡。

直到有人闖進了深淵之海——天界最危險的地方。

自遠處而來一白衣仙子,模樣精致萬分,眼中流連的瀲灩與慈悲,讓她似引人親近的佛子,又若有若無地給人一種疏離感和慵懶感。

夜䒩正好今日閑來無事,聽說最近深淵之海不太平,便順便來看看。

黑沉的海麵不一會便不見邊際。

夜䒩看著下麵的透著神秘的海,眸子閃動了一瞬,眼底是難得的興味:“下麵有什麼呢?”

抬手結印,俯身紮入海中。

她周身的地方被照亮,但越往遠處越暗,海底處時不時有巨型生物遊動的聲音。

感受到異樣的波動,向深處遊去。

已經深入海內時,夜䒩卻停下動作來。

周圍的海水有動靜。

“什麼東西?”

水流聲越來越大。

夜䒩從靈識中拿出一顆珠子,瞬間照亮了更大的海域。

黑暗中的生物終於顯現出來,一隻巨型的生物迎麵衝來。

夜䒩瞬間向下躲去,幾番糾纏,竟被逼到海底。

夜䒩:“怎麼不追了?”

隨後用最冷傲的臉說著最不著調的話。

“要不是不能亂破壞這裏的生靈平衡,今天燉湯喝。”

回神才發現周圍有些過於安靜。

黑暗中一個巨大的黑影匍匐在夜䒩身旁,竟比剛剛那個生物還要大上幾分。

夜䒩感受到那抹異樣的波動,知道終於找到了這深淵之海最近不太穩定的根源。

緩緩靠近。

入眼竟是如騰蛇般的靈獸,通體銀白色。

夜䒩還沒有他眼睛大。

“這是睡著了?不對是死了。”

“長得怪好看的嘞。”

說著竟還準備伸手戳一戳。

猛然間那獸的眸子睜開,血紅的瞳孔凝視著麵前膽大包天的螻蟻,感受到那人的氣息時,豎瞳放圓了幾分。

夜䒩:“?沒死,等等,我怎麼動不了了。”

那獸緩緩抬起頭了。

夜䒩被紅色的霧托起送至蛇頭前,表麵有多麵癱,內心有多聒噪:“?不是吧,這麼快就天冷了,本上神得蓋點土了?!這樣顯得本上神的實力好沒麵子。不過這個頭真的好大。”

隨即一本正經道:“我說我是故意的,你信嗎?肯定不信是不是,我……”

“唔。”

夜䒩看著麵前放大的蛇臉,和唇上冰涼的觸感,瞪大了眼睛。

白色的光漸漸將一人一獸包圍。

恍然間夜䒩在昏睡前,看了一張絕美的唇形和嘴角極小卻更添妖冶的痣。

……

東籬閣,神秘無跡,牽的紅線,辯得真偽,隻尋有緣之人,隻接良善之客,隻渡因果之源……世間以情為願、以情為縛,無數凡塵隻求有緣得見此閣,許可得之願。

而它的創立者便是天上,神力最為純淨強大的一位上神建立而來,隻是至今沒有人知道她的麵目。

陰差陽錯地成長為了天上人間不可撼動的組織。

……

夜䒩自從上次的經曆就不知為何被結了婚契。

至今依舊沒有找到人,近日正好碰到一個下凡的借口。

東籬閣一個含笑的女子緩緩走入,正是東籬閣閣主手下的幾位上神之一蜀客,她喚了一聲另一位女子。

說完便拎著茶壺去後麵準備了。

案桌前的女子則一身清冷,察覺到什麼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起身去。

清客:“小夜,怎麼回來了?”

夜䒩正端坐於茶案旁,搖著手裏的酒,隨意翻看著手中的冊子,看見清客來了,關上冊子就拎著裙子起身,有幾絲討好的笑著扯著清客的袖子:“清客好姐姐,正巧無事,前日那有求之人,倒也是個可憐的,安排我去瞧瞧如何?”

清客似乎沒想到,怔愣了一下:“怎麼突然想去了卻那些癡客的情結了?”